住了一条穿着潜水衣的腿,在黑暗中我拼命的抓住他,接着一阵比海水还冷的刺痛扎进了我的身体,我的意识逐渐消沉,在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把手中的东西使劲按粘在他的潜水服上之后,我慢慢松开了手,失去所有力气的身躯顺着海漂开了。
接着,一巨大的冲击波将我的身体狠狠
开,我的身体随着翻腾的水汽浮上了海面,而附近快艇上的
都目瞪
呆的看着那刚才
炸的海面,
体的残肢碎片在水面上漂着,大片大片的细碎水花从空中溅落。
“找着了,找着了……”
我似乎听到了们在这样喊,但是那声音逐渐的离我远去。恍惚中我似乎看到了眼前出现了白色的光,妻子汪慧的面容逐渐在其中浮现。
原来我到了另一个世界了……就让我们在这个世界重新开始吧……
快艇上,众七手八脚的把我湿淋淋的身体拽上来,张宁在另一艘快艇上。
“怎么样!?”
“他受伤了,伤得很重!大量失血!”
“赶快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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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星期后,我在市武警总医院被抢救了过来。
三个月后,我出院了。是张宁来接的我,她给我安排了住处。但是我没有行动的自由,有陪着我。
我此时也已经知道张宁的身份绝对不是什么黑帮的了,后来她告诉了我一些事,说是我有权知道。
她的身份其实是市国家安全局的特工员,属于卧底的
质。
陈言其实就是那个组织在警队里的内线,但是她是和王珂单线联系的。王珂死了之后,她认为只要再把可能了解她身份的刘洋也给杀掉,就没有再知道她的这个秘密,这样她就可以摆脱这个不黑不白的身份。但是具体她有什么把柄落在王珂的手里,张宁没说,也许是不知道,也许是纪律
原因,我想大概是后者。
可笑我还一直和她保持联系,这简直是往虎里面送
。
张宁说上面一直怀疑市有个秘密的犯罪网络,可能和境外的报组织有关联。上面安排她打
内部,就是想瓦解掉这个网络。
凤舞其实是国安部第二总局的特工员,和她一样是卧底。但是直接受她的上司高山领导,所以一开始她并不知道凤舞的真实身份。
我问她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这些究竟想
什么,她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我又问她既然你们早知道了,为什么不早点采取行动。非要等到死那么多才高兴。面对我的质问陈言先是沉默,最后说这是上面的决定,她只能服从。如果过早的行动,就不会知道
易的下家是谁,就不会
露出更多的潜伏敌
。
他们这行的,本来就是肮脏的工作,有时候为了国家的利益,无奈之下只有作出牺牲。上面甚至有继续让这个网络运行下去,派
慢慢渗透,将来替我们向外传递假
报的计划。但是现在什么都没了。
“你们牺牲的是我妻子的生命。”我最后只跟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还有我的前程。”张宁也跟我说了这样一句话。
她说这次行动虽然甄别出了一些,但是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相关的
都死了,线索也断了,打
惊蛇之下那些
恐怕都要偃旗息鼓的躲起来了,以后再找就难了。而她因为处置不当,已经无法在卧底下去,她将被调离现在的工作岗位,甚至可能会被调离安全局。
“当时我们本来是要活捉刘洋的,我们也有能力这样。但是我知道如果我拦着你,你会恨我一辈子,所以……”
“我不想你恨我……”最后,她也对我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以前对我说的是真的吗?”我问她。这个时候她真的没必要再骗我了。
“是真的,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
“你是为了我……”
“也是为了我,我不想再了。我想脱离这个肮脏的圈子,这次把我调走正好是一个机会。也许我不够坚强,也许我不适合做特工。我现在只想做回我自己……”说这话的时候张宁看着我,眼里有泪。
“我知道也许你永远不会原谅我,但是我会一直等着你……”
又过了两个月,伤基本上好了之后我被释放了,没有审判,没有刑罚,就这么把我给放了。或许是对我家亡的一点补偿,我以前做的那些事被不予追究了。
我
又成了个自由,但是谁知道呢,也许暗中还是有双眼睛在盯着我。
我计划离开市,到外地去。
但是在火车站,我还是忍不住拿出了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片。
也许她真的在电话那等着我,也许她是说说而已。但是我觉得,她其实和我一样,是个需要救赎的
。汪慧的死怪不得她,也许从汪慧一开始参与盗窃国家机密的那刻起,她的命运就已注定。
在这个事件里的,几乎所有
都想尽力的摆脱挣扎套在自己身上的种种枷锁,每个
都想要得到救赎,每个
都有自己的理由。
也许她和我一样,都在等待着救赎。
我最终还是打通了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那声音中带着期盼、渴望。
我告诉她我将要到外地去重新开始生活。她没有说话,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我也沉默了,或许我不该打这个电话。
天很蓝,阳光普照,来
往。
有种冲动从心底隐然而生,候车站钟楼的上的钟声在空中回。
“你愿意带(和)我一起去吗?”……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