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皱了皱眉,但很快就展开了,说道:“我们这边的资金应该没有问题,方总这几天正在全力筹集。只不知二建司那边怎么样。”她其实是在安慰吴学栋,方振玉今早送邓婷芳出市里,就是顺便想办法筹集一部分资金。他们的总公司,由于市里预定拨付的款项还没有到位,目前帐上已没有钱了。
经过了上次的事后,张虹对经济方面的事基本上就不管了,全都交给了吴学栋,所以,战大军和吴学栋说话的时候,她没有出声,只是在一旁看着,以女人的细心,她发现了战大军情有异,但她却没有当场说出来。
“那就太好了。”吴学栋说道,这住宅楼建设,是他的第一个政绩,他想在完成这一工程之后,就向宁玉芝求婚,所以对此抓得很紧。当然了,这只是其中的原因之一,他的责任心还是很强的。
“工程质量可不能放松,建楼房可是百年大计,容不得半点疏忽。”战大军说道,跟了方振玉几个月后,她整个人变了很多,不但变得更加沉稳,而且也更加细心了,可以说是成熟了不少。
“这个当然,这也是我一再向二建司强调的。”吴学栋说,接着,他象大将军一样一挥手,说道:“走,我们检查检查去。”
看到他那个动作,战大军笑道:“希望区长大人不但学得方总的这个手势,还要学得他的思路,他的工作方法,更重要的,是要学得他的为人。”
吴学栋愕然,细心一想,这个动作果然是和方振玉在一起后,不自觉地从他那里学来的,不由问道:“你怎么知道是从方总那里学来的?”
战大军笑笑说道:“因为那里面有方总的韵,只是还差了一点点火候。”说完,便快步往前走,去追走在前面的石小艳他们。
“我会的。”想起了对宁玉芝的保证,吴学栋大声应着,也拨步追去。
张虹更快,她首先追上了战大军,笑道:“战副总经理,你好象对方总相当的了解。”
战大军放慢了脚步,说道:“作为合作共事的人,互相之间不了解,怎么能做好工作呢!我听说,张书记和吴区长之间也相当了解嘛。”张虹是陈向东的人,总公司里只有三个人知道,方振玉、许香君,还有一个就是她了,那是方振玉特别告诉她的,同时还告诉她许香君是什么人,所以她很感激方振玉对她的信任,平时对张虹很不恭敬,后来,又从方振玉那里知道张虹和吴学栋的事,因而这次才显得随和多了。
张虹脸红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她是没想到战大军也知道自己和吴学栋的事,显然是从方振玉那里知道的,那么战大军和方振玉的关系就更引起她的兴趣了。她说道:“你说得有道理,不过,相互了解要有一个磨合过程,你和方总好象是天生就了解的,根本不需要磨合。”
战大军笑道:“也许是因为我们是做生意的,而你们都是当官的。”
战大军一笑显得很美,看得张虹都呆了,同时,也解开了她的心锁,她也笑道:“也许应该说,你和方总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才是。”
这回轮到战大军脸红起来,她说:“张书记,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让我们的宁歌唱家听了,还不要了我的命。”
“怕什么?宁歌唱家在市里,你们在这穷乡僻壤,她怎么会知道呢?”
“你好象对偷情很有研究似的。”战大军怪怪地看着张虹,她不知道这女人说这个干什么。她虽然和方振玉关系密切,但从没想到要和他偷情,张虹的话,倒在她的心中激起了一道涟漪。
张虹呆住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对她和战大军来说,可谓是交浅言深。正不知如何回答,吴学栋赶上来了,三人说了另外的话题,但张虹想起在宾馆和陈向东的事,想到自己明知陈向东骗了自己,还和他发生了两三次关系,不由心中问自己,是不是自己对偷情特别感兴趣呢?
工地的情况一切正常,因为这是市里的重点项目,二建司也不敢掉以轻心,质量关把得很好,战大军等人巡查了一遍后,便返回了红石村委。在张虹和吴学栋的办公室里,没有了其他人,张虹便开门见山地问:“战副总经理,你们那边资金是不是出了问题?”
战大军一愣,看到张虹的表情,知道瞒不过,而且想想也不该瞒他们,便说道:“是出了一点小问题,方总已赶回市里解决了。”
吴学栋却是一头雾水,问道:“出了什么问题?虹姐,你又怎么知道方总他们出了问题?”
张虹说:“我怎么知道就不用说了。关键是方总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市里该拨付的资金到现在还没到位。”战大军坦白地说。
“如果是市里的,肯定又是那帮人搞的鬼。”张虹说得十分肯定,因为上次她们的工资也是那样,那是事后她叫人去查才知道的。张虹也说得不错,确实是那帮人在弄鬼,不过上次是小动作,这次则是大动作,那是因为有人说,方振玉因卖官的事很快就要下台了,财政局的那帮人便开始做手脚了。
战大军可不管这些,她相信方振玉的能力,知道有他回去,绝对没有问题,便说道:“你们放心好了,没有方总摆不平的事,谁敢和我们作对,谁敢逆潮流而行,就让他们走着瞧吧。”
看到战大军信心十足的样子,张吴两人也觉得信心倍增,都伸出手去,互相握了起来,张虹说道:“就让我们共同去迎接挑战吧。”
1993年7月22日星期四晚方家大楼方振玉回到家中,已经快十一点了,客厅里已没有人。王佩英听到响动出来看是他,听他说已吃过饭,也就不再理他。他径自回到房中,发现宁玉芳已经睡着了,亲了一口她,才去洗澡,等他出来,宁玉芳却醒了,坐在床上看着他。他走过去,把她搂在怀里,歉疚地说:“对不起,吵醒了你。”
宁玉芳和他紧紧抱着,说:“你就是这样,老是搞突然袭击,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午就回到市里,刚刚才办完事,吃完饭。”
“又喝了不少酒了吧。”宁玉芳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酒气。
“是啊,不喝不行啊。”接着他把这次回来的目的告诉了妻子。资金的事果然是有人弄鬼,他到印刷厂前就已经知道,因为那时钟玉光下乡还没回来,才在那里让张蓓把他弄上了手。中午和下午他都在办事,办完事,又得和帮他办事的人吃饭,所以到现在才回到家。他一边说事,大手便一边在妻子身上作起恶来。
宁玉芳享受着丈夫的爱抚,静静地听着,听完,才心痛地说:“知道的话,就不鼓励你去搞什么大事业了。”
“知道已经晚了。我们不管他,先好好乐一乐。”方振玉说着,便要去解妻子的睡衣,那里面是真空的,什么都没穿。
宁玉芳却制止了他,说:“到大姐那里去吧,小妹也在那里。”
“哦?小妹出院了?”
“是啊,你既然答应了她,也该好好安慰她了。”宁玉芳叹气道。
方振玉不知道宁玉芳为什么叹气,让他把方玉琼也干了,是她的主意,她是不会为此事而叹气的,所以他也没问,说:“不如我把她们都叫上来吧。”
“得寸进尺!你想三个人一起侍候你?你行吗?”宁玉芳笑道。
“不试过怎么知道?”方振玉颇有自信地说。
宁玉芳拉出他那作恶的手,叹气道:“我也很想,可是你儿子不答应。”
方振玉轻抚着宁玉芳那大肚子,歉疚地说:“难为你了,等儿子出世后,我再好好地补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