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竹又岂能甘心,他情急之下大喊:“哎呀,利叔叔,你快点开车吧,我等会还要去航空公司上班。”
利兆麟颇为不满:“阿元,你白天上班,晚上上班,能挣几个钱,听利叔叔的,要么开个公司,要么开个店,随你挑,别去洗脚了。”
乔元鬱闷道:“我文化低,开公司什么的我都不懂,学也学不来,我就懂洗脚。”
“那就开一间洗脚店。”
利兆麟蓦地想到了龙申,心中一阵怒火:“对了,那龙家不是算计我们利家吗,阿元,我好好琢磨,想办法把你上班的那家‘足以放心’搞下来,你去当老闆,喜欢给谁洗脚就给谁洗脚,蒋文山的脚臭,你让别人洗去。”
乔元忍不住大笑,不过,他随即认真道:“蒋先生肯定找我洗,脚臭没什么,他救了我一命,我一辈子帮他洗脚报答他。”
“好孩子。”
利兆麟见乔元知恩图报,心中更是喜欢,寻思着女儿的幸福托付给这小子绝不会错。
到了医院,利兆麟一直嘱咐乔元要忍着,先稳住文士良,不让他报警,待以后有机会,再把文士良装进麻袋扔进河里。
乔元勐点头,提醒说要先打晕了再扔,还击掌为誓,一时间,两人乐得哈哈大笑。
在医院的电梯口,乔元意外见到了可爱美丽的文蝶。
“咦,阿元,你怎么来这里。”
乔元不好回答,反问文蝶怎么会来这里。
文蝶望了一眼利兆麟,小声说:“我来看我爸爸。”
乔元没好气:“我来看一个混蛋。”
利兆麟蹙眉,没说话。
文蝶掩嘴,咯吱一笑:“既然是混蛋,你为何还要来看他。”
乔元看向利兆麟,两人互相挤挤眼,齐声大笑。
进入电梯,乔元想起了文蝶的勾引,见她玉腿裸露,他心虚极了,不好意思再看文蝶,文蝶不知利兆麟是何人,也不好跟乔元说什么,楼层到了,三人居然一起走出了电梯。
文蝶意外:“啊,同一层哦。”
似乎有满肚子的心事要说,文蝶小声说:“阿元,等会有事跟你聊。”
乔元可不敢聊,准岳父在身边,他马上摇头拒绝:“我没空,等会有很多事呢,明天到了会所再聊吧。”
“嗯,好的,拜拜。”
文蝶好生失望,瞄了一眼利兆麟,转身走入病房区。
利兆麟是何等人物,两个小孩的演技再高,在他利兆麟的眼裡都拙劣得很,他冷冷问:“谁啊,蛮漂亮的,阿元认识很多漂亮女孩。”
乔元心一紧,赶紧解释:“我们店裡的,我跟她没半毛钱关系。”
利兆麟心想:我有说你跟她有关係了吗,不打自招。
他也不揭穿,意味深长道:“你可要一心一意对君竹。”
“是。”
乔元勐点头,心儿道:我更喜欢利君芙,我更喜欢利君芙,我更喜欢利君芙,重要的话说四遍,我更喜欢利君芙。
来到了外科值班室,利兆麟问值班医生:“文士良是几号病床。”
“36。”
“谢谢。”
“记得啊,等会态度要假装诚恳,先稳住他,不能让他报警……”
利兆麟不厌其烦地叮嘱乔元,生怕年轻人血气方刚。
乔元忙不迭应着,言听计从,岳父是父,准岳父也是父,乔元哪敢不听,何况这准岳父的武功火候绝对在他乔元之上。
来到了36病房,推开门那一刹那,乔元和利兆麟都大吃了一惊,病房裡响起了一声清脆的惊呼,是文蝶的惊呼,她见到了乔元。
乔元傻眼了,病房裡的病床上,赫然躺着一个浑身是绷带的人,这人自然是文士良,文蝶说来看他爸爸,这文士良一定是文蝶的爸爸了。
就在乔元惊愕中,利兆麟跟一位六十岁左右的老头握手打招呼:“张校长。”
乔元认得张校长,当初开除乔元,正是张校长当着乔元的面宣佈。
“利先生。”
张校长一脸遗憾。
“阿元。”
文蝶怯生生地看着乔元,小芳心裡百般矛盾。
“他是你爸爸?”
乔元本已猜到,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个明白。
文蝶轻轻点头:“他是我爸爸,这是我妈妈。”
小手示意了一下身边的端庄美妇。
“是我打了你爸爸。”
乔元寒着脸,爽快承认。
“你为什么打他。”
文蝶急问。
乔元没说话,抿紧嘴巴,目光冷冷地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文士良,文士良不敢看乔元,也不敢看利兆麟,最后只能闭上眼睛。
利兆麟怒火中烧,他沉得住气:“张校长,这事让你操心了,你回去吧,我和文老师私下谈谈,谈好了,明儿文老师向你汇报,你看怎样。”
张校长忙点头,笑眯眯道:“好好好,你们当事人,还有你们的家属能谈妥那最好了,凡事好商量,我先回家了,还没吃晚饭呢。”
说完,转身离开,离开之前,张校长不忘严厉批评乔元:“乔元,学校当初开除你是多么正确,你还不知悔改,你问题很严重。”
乔元没说话,利兆麟叮嘱过他不要轻举妄动,乔元听准岳父的,任凭张校长的唾沫星儿溅到他乔元的脸上。
教训了一通乔元,张校长走了。
利兆麟很满意乔元的表现:“阿元,你和这位小妹妹不是有话要聊吗,你们出去聊吧。”
“好。”
乔元听话地离开了病房,文蝶看了看母亲,也跟着离开了病房,这下她终于有机会跟乔元说她的事了,对于文蝶来说,这事关係重大,非要乔元帮忙才行。
36号病房裡只剩下了三人,文士良,利兆麟,还有一位长得极美的少妇。
利兆麟是风流人士,喜欢美女,可这时,他的眼睛被怒火遮住,他恨不得将文士良撕碎吞噬。
把病房门锁上,利兆麟转身过来,满目狰狞:“文士良,我对你不错,每年过年过节,开学放假,我都有礼物礼金送给你,没想到你狼心狗肺,人面兽心,竟敢欺凌我女儿,你信不信,我敢把你从这裡扔下去。”
“利先生,误会,误会。”
文士良哭丧着肿成猪头的脸。
美少妇惊愕,不解地看着利兆麟和文士良。
利兆麟见文士良否认,顿时恶从胆边生,一把抓住病床,几乎咬碎牙齿:“你他妈的,你再说一句误会试试。”
美少妇一看不妙,急步走来,挡在了利兆麟面前:“利先生,你消消气,消消气。”
利兆麟的视线落在了美少妇身上,看了一眼,又看第二眼,看了两眼,还再看几眼,语气没这么严厉了:“你是文士良的老婆吧,怎么称呼。”
“我叫燕安梦。”
美少妇轻轻点头,楚楚动人,她堪称绝色,身上依然穿着那件澹蓝色轻纱上衣,白色小脚裤,她绝好身材一览无遗,两隻狐媚大眼充斥着惊恐,无奈,悲伤,那娇艳欲滴的小红唇微微乾燥。
利兆麟瞬间喜欢上了眼前这位细皮嫩肉,气质很像从事文艺工作的女人,她尤其喜欢燕安梦脚上的那双尖头扣带高跟鞋,他觉得燕安梦就是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