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但搭伙过日子这话的意思就让人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了,又因为国外的生活与众不同,听起来极为新鲜,杨书香便和开始前一样,坐在一旁听他们大人继续翻翻起来……贾景林抬头看了一眼赵伯起,仍旧一句话没说,只是眼里透着一丝复杂,倒把对面暗自留心观察的杨伟惊得心如擂鼓,他心说:“不简单,这里的事儿绝对不简单!难道说在国外他们俩一起搞了女人?还是说……”
盘旋在杨伟脑子里的除了他想知道大哥们他们在国外的际遇,他的脑子里又窜出了贾景林的媳妇儿褚艳艳,身体猛然哆嗦了一下,瞅着其他三人也是喝得脸红憋肚,他忙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又迅速驱散脑子里的那个身影。
这事儿杨伟想起来就觉得对不起老哥们,即便只是那么一次也觉得有悖良心,并且事后总是让他提心吊胆,他这脑子里一转悠,便又觉得时过境迁没被发现便是福大命大,如果没有当时的那一步走,也不会有现在的突破,难道这便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天意不天意的杨伟也说不清楚,反正那事儿都过去了,自当烂在肚子里没第三个人知道。
一想到现在自个儿升职又加薪的事儿,那可是实打实的名利双收啊,并且又打开了一个新的局面,难免意气风发之下沾沾自喜起来。
杨伟瞅着赵伯起似醉非醉模模糊糊的样儿,就刚才他那侃侃而谈的劲儿绝对是个大新闻。
先不说老王媳妇儿的事儿,就他话里头的隐含味道,如果没猜错的话,那简直比四年前的那次学生暴动还要令人难以置信,难道说真跟老苏解体后一样,在国外能那个样子,能性开放……杨伟又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急忙伸手去解衬衣领口下的第三个扣子,往常轻而易举就解开了,今儿个竟然费劲吧咧怎么也解不开。
见贾景林始终沉默不语,赵伯起也不催促,他看了一眼赵世在,小儿那头发锃亮,脸儿打理得也是倍儿干净,赵伯起指着他说:“呵呵~小儿啊,你在针织厂里可够风光的,又耐跟人耍钱,老王家的事儿你应该不陌生吧,嘿嘿……咳咳~这一点来看,我们都得向你看齐啊……我说老哥们啊,看见没,小儿都出息啦,你可真得开开窍了。”
明明之前说的是前门楼子,半截给改成了鸡巴头子,说得乱七八糟的,虽说也明白了七七八八,但最初的话题没有得到答案还是让人心里不上不下,挺难受的,所以杨伟在解开衣扣之后忍不住插嘴说道:“周瑜打黄盖那是两厢情愿的事,明明是老王有错在先,他不说己个儿赌钱赌输了,还找借口说别的,这就是那老王的不对了。
不过话说回来,咱家这边要是女人敢主动偷情搞瞎巴的话,那可确实够浪的,胆儿也……”
未说完,他又不着痕迹地把话题改了过来:“在外搭伙过日子,回来怎么办?
一拍两散吗?还是偷偷摸摸继续暗度陈仓,那就不怕家里人知道?”
赵伯起朝着杨伟摆了摆手,别看说得热闹,真要是说给杨老师听这事一时半会也讲不透彻,便缓了下来,只把注意力看向赵世在,并不回答杨伟提出的话。
点了根烟,赵伯起优哉游哉地吸了一口,说道:“小儿这手能,又是师傅,这厂子里的娘们儿还不上赶着往你怀里撞啊!还别说,咱村里这年头的娘们儿们的思想可都变得开放多了,都学会了城里人的那套了,一个个穿得多骚啊,再要过个几年,我看啊,就跟国外的那些务工的娘们儿一样,赶超米苏喽!”
赵伯起舔头抹嘴的一通白呼,脸上的表情极为丰富,还不时捋着他的八字胡,看得出来,这酒是喝美了。
窝在锅炉房里,杨书香竖起耳朵屏气凝听着厢房里的对话,关于后面听到的内容,因语焉不详,他只听个懵懂懂,莫名其妙:“说了半天,也不知道在国外务工的妇女们到底怎么个思想不一样了!一会儿说赌博,一会儿又扯搞瞎巴的事儿,这回又来个女人倍儿骚倍儿浪,半不啰啰的咱就不能把话都说全了吗?难道在国外女人还敢光屁股裸奔不成?”
生活里,杨书香接触的女人似乎哪一个也不像赵大所描述的那样,至于说浪,班里的那几个丫头片子倒是够能闹腾,说话也冲,但这也好像不是大人们嘴里所说的浪,顶多算是个疯。
要说疯吧,杨书香马上能联想到班里那些丫头片子,首先就是说自个儿班里的那三美了,其次他又想到了女生给自个儿送情书的事儿。
对此,杨书香不温不火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别看他跟女同学闹来闹去,但一码归一码,谈情说爱的事儿他还真没多大兴趣。
咂摸着大人们嘴里提到的事儿,听他们前头提起了电视剧北京人在纽约,杨书香搜刮着脑子里的信息回想当时看到的电视剧的内容,那个叫阿春的跟王启明之间确实胡拉狗扯,明着讲是爱人关系,实际俩人之间弄出来的事儿就是在搞瞎巴,难道说赵大和贾大出国之后也跟别的女人搞了瞎巴?想及至此,杨书香的心里一颤,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可转念一想,又立马否认了心里头的猜测。
这事绝对不可能发生,要说小赵叔搞瞎巴杨书香还信,就贾大那三脚踹不出个屁的样儿也搞瞎巴,谁信啊!再说说赵大吧,平时也没见他如何花哨跟哪个女人动手动脚,对于这样一个挣钱如命的男人,杨书香的心里很难想象得出赵伯起是那样的人……见贾景林往烟袋锅子里续烟丝,赵伯起念叨了一句:“老疙瘩你半天也不见动静,又开始鼓捣你那破烟袋锅子了,这可不行!这成天趸菜卖菜的跟人打交道,咱这嘴劲也该练出来了……明儿个你嫂子就回来了,别人的菜我都管送,你己个儿家的我可不管,回头你己个儿来拿!”
秘一笑,赵伯起心道:“我己个儿的媳妇儿好办,那还不是我要她干啥她就干啥,现在只要老疙瘩再一吐口,只等将来艳艳生了,咱就能搭伙尝尝……”
甫一想到将来的美好日子,赵伯起只觉得卡么裆里一阵火热,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这种感觉了,他现在倍儿需要泻泻火,可婆娘现在回了娘家,没地界儿发泄啊,就赶紧打消心里的念头。
正了正身子,赵伯起笑道:“今儿个酒没少喝,来吧,杯中酒一干回介睡觉!”
贾景林抬眼看了看赵伯起,憨笑了一声,回国之后他可不敢把外头的事儿告诉婆娘,这要是让褚艳艳知道了,以她那咋呼性子,还不……这情形顿时引来了赵伯起的注意,赵伯起指着贾景林笑道:“别忘了,回头来我家拿白菜,哈哈~”。
他俩并未注意的是,这一切都被杨伟看在眼里,可有一点,这赵伯起又在关键时刻闭口不语,弄得杨伟心里七上八下的,也是实在拿大哥们没辙了-干掉酒盅里的酒,众人均醉意朦胧喝得差不多了,那赵伯起摇摇晃晃起身朝着杨伟点头告辞,拉上贾景林便走出了厢房,出了院子走进胡同,黑灯瞎火地咕哝起来:“你呀,怎么还跟木头疙瘩一样呢!也该机灵机灵了!看人家新民还是你当家子呢,虽说早前曾揍过秀娟,现在还不是敞开了挂,由着来了。
想当初咱哥俩在国外那是多风光,把钱挣回家不就是都想让日子好过些吗,如今日子好过也该变通变通啦~别思想那么守旧……”
他踉踉跄跄边说边走,老疙瘩闷着个头,始终犹犹豫豫不敢回应赵伯起。
出了胡同,绕过几株枣树,朝北扎了下去,分道扬镳时,赵伯起拍了贾景林一巴掌,又找补了一句:“我说兄弟啊,你也该爷们一把了……”
……水壶里的水已经把屋子里暖瓶灌满了,杨书香把水筲踅摸了出来,坐在炉子上,开锅之后他架着长形澡盆来到了厢房,此时赵大和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