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陪你娘娘喝,她都不乐意。”
酒随话至,陈云丽身前的第二杯酒满上了。
杨书香似乎忘记了,这是自己第一次碰酒,两扎啤下去肚子里就咣当当的,走路都晃起来了,那心口处怦怦乱跳,而且耳朵里跟塞了棉花似的,嗡嗡的盘绕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这南巡贯彻了思想,咱就得跟着时代节奏走”、“比基尼给你娘娘穿身上,要哪有哪,别提多丰满了”、“三儿,大大拿你当亲儿子,你就告大,一笔写得出俩杨来吗?”
“你把三儿搂紧着点,对,搭紧着点。”
模糊着双眼,杨书香觉得脑袋快扎裤裆里了,踉踉跄跄走出去,高一脚低一脚也不知到哪了,忽觉得自己的手给人抓住,就随着那股子劲抱起了什么,鼻子闻道一股香喷喷的味儿,手心上也是软绵绵一片,好像还听到了娘娘发出来的笑声,清脆悦耳。
“你看他摸……我就说绝对……”
手不知抓在哪里,又软又滑,白茫茫的一片杨书香就又抓了两下,抓揉着感觉衣服被脱了下来,他哼哼两声照着那软翘的地界儿来回胡撸几把,也不知现在是几点了,再往后似乎躺在什么地界上,来回翻滚着身子,意识渐渐模糊。
……从厕所出来后,杨书香晃悠着晕乎的脑袋瓜子,心说这大半夜亮着灯不睡觉,大大和娘娘在干啥呢?一步三摇走回卧室,那怪的声音再度响起,或者说始终就没停下来。
“啪”
的一下,伴随着哼唧,振聋发聩。
杨书香心说话,抽嘴巴子呢?怎么那么响!不解之下杨书香就凑到门前听了听。
“真肥!”
声音低沉浑厚,这道声音发出来几乎能够让人瞬间想到海螺号,不,应该是那种悠长嗡鸣的海螺号声,很怪,而那真肥又不免让人惦记起吃过的墨斗鱼,又弹又劲道。
“啊~嗯”
其间夹杂另一道淙淙流水的声音,迟缓悠扬,像伸懒腰时发出来的,慵懒无力。
可能有一分钟,也可能不足一分钟,随着啪叽之声的再度响起,清脆的碰撞便忽扇出来,变得密集,而最令人感到困惑的是,密集的碰撞声中还夹杂着笃笃之音不时打着拍子,肯定是有谁在嫌灶火不旺,拼命拉起风箱,于是哮喘声便隔着门缝泄了出来。
“早就湿了吧!”
就在杨书香纳闷之时,他听到里面传来了大大的声音。
大大的音儿很怪,杨书香搜寻着自己的记忆,从来没听过大大说过这样的话,那喘息间问得很急,不过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用那种尖锐调子说出来让人总觉得有些不合时宜。
拍击声停止后便是连续的叹息,像是将死之人吐出了最后一口气,死沉压抑,最终化作水雾在劈开的缝隙中消弭于无形。
他们在干什么?杨书香的心底不禁产生出一丝疑问。
接下来是断断续续有如拉面一样的击拍案板声又悄然响了起来,同样断断续续的还有呻吟,从娘娘的嘴里发了出来:“嗯~啊,好硬……加油,爱死你了。”
好硬?菜刀好硬还是擀面杖好硬?娘娘的声音听起来抽抽搭搭的,说哭不哭说笑不笑,哼唧起来像发烧似的透着一股酸软,仔细一听好像还不止,还有言语上的鼓励,像是在帮着大大呐喊助威。
“啪”
的一声重击,突如其来下娘娘婉转清脆而又嘹亮的声音冲天响起:“啊~”。
紧接着就是大大的一道厉声喝问:“他~摸~你~咂儿~了。”
回应他的是娘娘的尖叫声,怪异绝伦,而大大所说的话更像是从他喉咙里抠出来的,一字一顿、崎岖颠簸,瞬间切断了杨书香的思考,也把他的盹儿给搅和没了。
这院落不大,改造一番就成了带有两个卧室一个茅厕的独门独院。
两个卧室中间给一道门隔开,尽管木头门上的小窗户给报纸糊裱上了,仍在边角泄出了一缕刺眼的强光,同时印透出报纸上的一行黑字“老枪今年满六十”,是那样的黄,黄得没有根据,黄得没有道理。
“这大肉屁股!”
声音急促低沉,像是刚冲刺完一百米,猛地刹住了车,倒着气喊出来的。
杨书香揉了揉眼,只觉周身从里到外憋着股气,那莫名其妙的声音让他心里膨胀,五脊六兽。
迟疑中,寻睃着报纸缝隙朝里张望起来。
屋子里确实黄茫茫一片,那模糊的玻璃极度碍眼,叫人看得不是特别真处。
凝仔细打量,好半天才看了个朦胧,当那景致尽收眼底时,杨书香倒吸了口冷气。
另一间屋子里,娘娘的裙子挂在腰上,上面扒脱下来的裙领随着胸前两团大肉的晃摆不断摩挲着床铺,下面的裙摆干脆直接给撩到了屁股蛋上,腿上还套穿着洗过澡之后的那条黑色丝袜,整个人撅起大屁股,胳膊肘撑着床铺,正在那里哼哼唧唧,而那个笃笃之声原来是因为高跟鞋来回错位所发出来的。
目瞪口呆之下,杨书香还看到了自己的大大,他浑身赤白,两只大手掐住了娘娘的腰,像磨埝子一样正对着她那硕大的屁股来回蹭着。
“嗯?”
大大和娘娘挤在一起在干啥?崩锅儿?他们在崩锅儿!杨书香的心里大吼一声,屋内也大吼一声:爽不爽?“就知道你……来,使劲……”
“难道不刺激?”
后面说得支支吾吾听得含糊,不过这却印证了杨书香心里的猜测。
“哎呦,云丽你卡得真紧。”
急促的碰撞声再度响起,就看朦胧中大大挺着身子猛地碓起了娘娘的屁股,疯狂撞击起来。
原来他们真的是在肏屄,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杨书香听到大大又喊了一嗓子:“他摸了你的……”……感觉谁在碰着自己,杨书香睁开了惺忪睡眼,猛地惊觉:我怎么睡着了?胳膊肘支着浴缸,坐起身子。
他看到妈妈穿着背心裤衩站在自己身前,吓了一跳。
跳肯定不是真跳,只是心里觉得太过突然,与此同时发觉自己裤裆正硬撅撅挑在身前,就急忙用手遮拦自己的裆下,而自己下面的狗鸡越发坚挺,较着劲似的对抗,这让杨书香觉得特别尴尬。
“我给你搓搓澡吧!”
观察儿子足足有半分钟了,泡澡睡着了不说也不知他都梦见了啥,那不害羞的样子,睡梦里都不安生。
杨书香嘿嘿了两声,偷偷看了妈妈一眼,眼碰撞急忙躲闪,老老实实挺直了腰板。
他说不清楚自己这阵子为何总做些稀古怪的梦,觉得挺不是滋味,咧了咧嘴:“妈,你说怀孕是咋回事?我又是怎么来的?”
话说出口,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睡懵了,怎么能在这个时候问这些糊涂话。
柴灵秀站在儿子身旁,摸着他后背上的抓痕印记,问道:“后脊颈怎么破了?”
“啊?哦,后院炕上有蛒子(跳蚤),我挠的。”
“瞎说,哪来的蛒子。”
搞不好儿子后背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也不知他为什么会问怀孕的事儿,“咋想问这个事儿,”
稍作迟疑便笑道:“你是妈从三角坑捡上来的。”
那扶摇略晃的样子令杨书香没法定住心,明知此时不该去看、不该去胡琢磨,却怎么也经不住考验,看了再看就乱了分寸。
空气里蕴含着一股浓郁的母性气息,柔柔的、黏黏的,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