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而斯蒂芬先生仍旧强行向里面插进去。当他已经进入之後,她仍能感觉到自己肛门的一圈肌肉紧紧地箍着他,使他几乎不能把阳具完全插进去。
直到能够进出自如时,他才撤了出去。然後在他又想再次要她时,他让娜拉稍等一下,并吩咐她,等他跟O完事之後帮她穿衣。在他放她走之前,他温柔地吻了她的嘴唇,正是这一吻给了她勇气,在几天之後告诉他说,娜拉使她害怕。
“我正希望如此,”他幸灾乐祸地说,“而且等到你打上了我的标记、戴上我的‘铁’之後如果你心甘情愿,我相信这事就近在眼前了你就会有更多的理由怕她了。”
“为甚麽?”O问道,“甚麽标记?甚麽铁?我已经戴着这枚戒指了……”
“那全要看安妮。玛丽的安排了,我答应把你带去给她看,我们午饭後就去拜访她,我想你不会不同意吧?她是我的一个朋友,你可能已经注意到了,直到现在我一直没让你见过我的朋友们。到安妮。玛丽对你要做的事情做完之後,我再告诉你应当害怕娜拉的真正理由。”
O不敢再继续深究这件事了,与娜拉相比,这位他们用来吓唬她的安妮。玛丽引起了她更大的好心。斯蒂芬先生那次在圣云饭店午餐时就提到过她的名字,O确实既不认识斯蒂芬先生的朋友,也不认识他的熟人,简言之,她身在巴黎,却被独自锁在自己的秘密之中,就像被锁在一所妓院中一样,只有勒内和斯蒂芬先生拥有打开她的秘密的钥匙,同时也拥有打开她的身体的钥匙。
她总是不由自主地想着“对某人开放自己”这一句话,它意味着把自己奉献出来。这句话对于她只有一个意义:一个最符合这句话本意、最符合其物质本意,而且是确定无疑的意义,那就是奉献出自己身体上一切可以开放的部位。在她看来,这也就是她之存在的目的本身。斯蒂芬先生就是这样看待她的,勒内也是这样看待她的。
因为每当他谈起他的朋友们,就像那次他在圣云饭店里谈到他们那样,他总是这样告诉她∶那些他将为她引见的人,无须说当然可以自由地按照他们的意愿处置她,无论他们有甚麽样的意愿。O试着猜想安妮。玛丽是个甚麽样的人,斯蒂芬先生从她那里究竟想得到甚麽,这些东西又为甚麽与自己有关。
O对这一切茫然无知,就连罗西的经历也不能给她丝毫的帮助。斯蒂芬先生曾经提到过,他想看她爱抚另一个女人,会不会是这样的事呢?(但是他特别强调过他的意思仅仅是指杰克琳……)不,不会是这个,他刚才说“带给她看”,他确实是这麽说的。但是在见到安妮。玛丽之後,O并不比以前对即将发生的一切了解得更多。
安妮。玛丽住在巴黎天文台附近一座侧面是画室的大楼里。她就住在这座新式建物的屋顶,从窗户可以俯瞰树冠。她是一位身材苗条的女人,年纪与斯蒂芬先生相仿,黑发中夹杂着一缕缕的灰色。她的眼睛是颜色很重的深蓝色,深得近乎黑色。
她给O和斯蒂芬先生倒了咖啡,盛在小杯子里,异常浓烈滚烫,它使O又恢复了自信。当她喝完咖啡从椅子上站起来把空杯放在咖啡桌上时,安妮。玛丽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转身面对斯蒂芬先生,说∶
“我可以吗?”
“请便。”斯蒂芬先生说。
安妮。玛丽直到这一刻前,既没有对O说过话,也没有对她笑过,甚至没有向她打个招呼,对斯蒂芬先生的介绍也没做甚麽表示。这时她开始用一种极其温柔的语调对她说话,她的微笑是那麽柔和,看上去好像她准备送她甚麽礼物似的∶
“来,我的孩子,让我看看你的下身和臀部,但最好是首先请你把衣服全部脱掉。”
当O脱衣时,她点燃了一支烟。斯蒂芬先生一刻也没有将目光从O的身上移开过。他们让她在那里站了大约有五分钟,房间里没有镜子,但是O从一面黑漆面的屏风上看到了自己模糊的身影。
“把长袜也脱掉。”安妮。玛丽突然说,“你看,”她继续说道,“你不应当穿长袜,那会毁了你的大腿的。”她用指尖指着O膝盖以上的部位,O总把宽大而有弹性的长袜卷到那里。那里有一条若隐若现的印迹。
“谁让你这麽卷的?”
O还没来得及回答,斯蒂芬先生已经接下了话头∶
“那个把她交给我的男孩子,你知道他的,勒内。”然後他加了一句∶“但是我肯定他会同意你的观点。”
“你这麽说,我很高兴,”安妮。玛丽说,“我要给你一些深色的长袜,O,还有能把袜子固定固定住的紧身衣,就是那种鲸骨的紧身衣,正好卡在腰上的那一种。”
安妮。玛丽打铃唤来一个沉默的金发姑娘,她拿来一些薄而透明的黑袜和黑色尼龙塔夫绸紧身衣,这种紧身衣在腹部以下及臀部以上向里收紧,由又宽又密的松紧带加固。O仍是站着的,她轮流倒着脚套上了长袜,袜长直抵她的大腿根部。
那个金发女郎帮她穿上了紧身衣,它的两侧各有一排扣子,就像罗西的胸衣一样,这件紧身衣也可以随意收紧或放松,带子设在背後。O用前後一共四根吊袜带把长袜系好,然後由那个姑娘所扎腰的带子尽量系紧。O感到她的腰和腹被紧身箍得紧紧的,紧身衣的前部几乎盖到耻骨,但阴部本身和臀部都是裸露的,紧身衣的後部非常短,使她的臀部暴露无遗。
“她的形象会得到很大的改进,”安妮。玛丽对斯蒂芬先生说,“她的腰会比现在细很多。还有,你可以看到,如果你等不及她脱光衣服,这件紧身衣一点也不碍事。O,现在你过来。”
那个姑娘已悄然离去。O向安妮。玛丽走去,她正坐在一把矮椅上,那是一把小小的有鲜红天鹅绒座垫的安乐椅。安妮。玛丽的手轻轻滑过她的臀部,接着把她推到在一张同样铺着鲜红天鹅绒的矮凳上,一边命令她不要动,一边抓住了她的两片阴唇。
O在想,人们在市场上就是这样抓住鱼鳃把鱼提起来的,也就是这样撬开马嘴巴的吧!她回忆起仆人比尔,在她到达罗西的头一天夜晚,当比尔把她在铁链上锁她之後,也做过同样的动作。总而言之,她不再是自己命运的主人,而且可以这样说,她对自己身体最缺少控制权的部分,恰恰是那些将被单独派用场的部分。为甚麽每当她意识到这一点时都会感到受惊受惊一词在这里也许并不贴切总是要一再地说服自己;为甚麽每次她心里都充满同一种深深的抑郁感,一种不愿把自己那麽彻底地交到对方手中的感觉,至少不像把自己交到那个最终把她转让给别人的男人的手中那麽彻底。
那一次,由于别人对她的占有,她感到自己与勒内离得更近了;可是在这里,这种奉献,能够使她同谁离得更近些呢?勒内还是斯蒂芬先生?她不再能说清这些事……这时因为她不想知道,其实事情再清楚不过,到目前为止,她已经属于斯蒂芬先生有……有多长时间了?……
安妮。玛丽让她站起来穿好衣服。
“你可以在任何你认为合适的时候,把她带来交给我,”她对斯蒂芬先生说,“我两天之内会去塞莫斯(塞莫斯?O一直以为会在罗西。如果这不是在说罗西,那对她又将意味着甚麽呢?)事情会办好的。”(甚麽事情会办好的?)
“十天之内吧,如果你方便的话,”斯蒂芬先生说,“就在七月初。”
斯蒂芬先生留在安妮。玛丽那里了,在归程的汽车里,O回想起儿时在卢森堡花园看过的一座雕像∶那是一个用同样的方式束紧腰部的女人,那腰身在她丰满的乳房和臀部之间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