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陛下去临幸其他妃嫔吗?至于我们冉家在朝堂一家独大?我叔父蒙陛下恩宠,到现在也是被封了个爵位,官职不过是个区区修书博士,每日忙着的不过是休整因前朝战乱而散落的古籍。大堂弟昊天为了避嫌,更是甘愿远走东疆,做一名小小校尉。小弟弟现今也才十四岁,还未有作为。其他远房亲戚更是不用说了。我们冉家深怕自己以外戚身份承蒙陛下过多恩宠,而有损陛下威名,故一直低调行事,不敢有任何恃宠之举。现如今怎么就被母后说成企图独霸朝廷了呢?」
刘太后一听,倒是一时语塞,半响说不出话来。后索性咬牙道:「哀家不跟你谈这些。就只告诉你一句,沈翠儿是必须要给皇帝的,这门亲事,你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都得给哀家应下。」
冉玉浓气煞,冷笑道:「母后说这话就太看得起儿臣了吧?陛下该临幸谁,要纳谁为妃做妾的,什么时候轮到儿臣来做主安排下来了?母后想要陛下纳下沈姑娘,为何不直接去问陛下的意思?」
这下又把刘太后硬堵了回去,她恼羞成怒,拍案道:「放肆!你居然该这样顶撞哀家?」
冉玉浓毫不胆怯的回答:「儿臣不敢,儿臣只是提醒母后。这后宫之中,陛下要娶谁纳谁,全要看他的心思喜好。儿臣不能不该也不愿去应承这桩事,还请母后不要为难儿臣。」
刘太后大怒,猛地从位上站起来,脸色铁青的指着冉玉浓吼道:「你好大的胆子……」语未毕,突然脸色一变,竟然两眼一翻,颓然倒在位上。
冉玉浓和旁人倒是吓了一跳,忙一涌上前去查看,太后已然昏聩过去,额上一层虚汗。
大家都慌了,冉玉浓忙命传御医前来,又命人去告诉赵豫。待到赵豫赶来,太医已经开始为刘太后诊脉了,见他进来,忙作势要起身。赵豫朝他摆摆手示意罢了。然后转身退出到花厅等待。
冉玉浓跟着出来,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跟他说了。末了满脸担忧的说:「眼看着太后就那样昏厥过去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也许,真的是我刚刚太过分了,不该这样直接顶撞她的。」
说完,心里对刘太后涌上一股子内疚之意,脸色也黯淡了下来。
看他这样子,赵豫正要说话,眼见御医已经诊脉出来,便问他结果怎么样。太医回答说:「陛下请放心,太后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脉象发涩,或乍疏乍数。恐怕是突发心悸之症。」
冉玉浓忙问:「这病可要紧吗?」太医回答说:「娘娘请放心,太后的心悸之症来势虽凶,却不险。以后注意调养就可保安然。只是以后要有几点忌讳。」
赵豫从旁突然插嘴道:「是不是需要小心静养,不可忧思恼怒。旁人更是要小心照料,不可惹动她大动肝火,否则病情会大大加重,甚至有可能危及性命?」太医连连称是,总结了句:「就是要让太后一直保持着平安喜乐的心情,这病自然就不会再发了。」
冉玉浓惊的望着赵豫,说:「陛下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赵豫冷冷一笑,说:「当然,当年璟皇兄想要舍刘婉容娶林贵妃为正妻,母后就是因为得了这个病才逼得他终于回心转意了。这事闹得不大不小,朕恰恰亲眼目睹了罢了。」
这话说的颇有些不像,那太医是个机灵人,忙托词要为刘太后开方调养退下了。剩下冉玉浓与赵豫相对无言,赵豫嘲讽一笑,像是自言自语道:「几年过去了,还是用这一套,也不知道换个新招。」待到半个时辰之后,刘太后终于醒转过来。
冉玉浓和赵豫一起上前探望。刘太后却面露嫌恶的扭头转向里面,不肯正视二人。
冉玉浓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赵豫却泰然自若,在床头说了几句安慰话后,说是不想打扰她休息。
便带着冉玉浓一齐退了出去。
后冉玉浓一心想要弥补自己那日的过失,每日都前去探望刘太后病情,却次次遭受冷遇,被太后身边侍女告知太后不想见他,弄得他颇有些闷闷不乐。而同时,太后因遭皇后言辞无力顶撞而被气得心疾复发的消息传到宫外刘家后,惹得他们暴跳如雷。第二日便趁着朝议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向赵豫发难。于是,太后被皇后气的病倒的消息便传遍了朝中上下,并被散步到了民间。
这下,真的是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