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如果再这样就要叫人。
眼看这只脚就要贴上我的足背,我正欲起身怒斥他的猥琐行径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一声叫唤:“下一位李德胜!……李德胜!……谁是李德胜!”
这一声叫喊打乱了我原来的计划,而令我庆幸的是,我旁边的男人此刻突然站起来说了一句:“在这儿,我就是李德胜!”我一听之下,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知为何我心中却隐隐有了一丝丝失落的感觉。
呀!……
就在我放松下来的时候,忽然脚上传来一阵吃痛,竟是那男人趁着站起身我又不注意的时刻偷偷的踩了我的右脚一下,而且前脚掌还在我的脚趾上磨蹭了两下,牵动了我脚掌的伤口,一下子疼痛不已。
而他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转身就走向了一声的诊室,我就算要发作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我也已经站起来,却只能徒自气鼓鼓的站在原地,盯着那个踩我脚面的男人。
而那个靠着墙的小伙子此刻却拿起手机明目张胆的拍起了我,我也忍无可忍,于是瞪向了他。这个男人脸皮比刚才那个人显然要薄上不少,看到我已经望向了他而且目中隐含愤怒,他一下子就将手机放了下来,眼睛看向了别处,尴尬的吐了吐舌头。
我这才一屁股又坐回了原来的椅子,低着头不发一言。
旁边的大叔自然也注意到了我的举动,一头雾水的望向我,紧忙问:“怎么了?”
我此刻心情也不好,只是轻轻的回了一句:“没什么,你不用管了!”出口我就有些后悔,我怎么能用这种态度和大叔说话,而且此事却是与他没什么关系。可话已经说出口了,我也不愿意去再解释什么,只能以后再慢慢补偿了。
他第一次听我这种态度说话,脸上表情也是一滞,本来要说的话被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对不起啊,大叔,我不是故意的!这不是冲你,请不要介意,下次不会了……我低头心中默默地说道。
我和大叔一时无话,互相都不觉有些尴尬起来。
“呦,这不是老王吗?”此时忽然旁边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竟是对着大叔说的。
“老刘!怎么会是你啊!你怎么会在这儿啊!”大叔也是很惊喜的答道。
“我现在在县城里开了个饭店,就离这儿不远。现在正好伙计出去办点儿事儿,我就出来顶一顶,这不就过来送餐来了。咱多久没见了啊,你还挺好的吧,今天来这儿是自己来的吗?”这个男人红光满面的大声说着,一看就是一个平时生活很乐呵的人。
大叔微微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最近嗓子不大舒服,过来找郝大夫看看”
“那可能是着凉了,让大夫给你开两服药吃吃应该没啥事儿。那行!我先不和你唠了啊,我得赶紧给大夫把吃的送过去,后面还有好几份儿呢!”
“行,那你赶紧忙你的去吧”大叔回答道。
于是那男人一溜小跑就进了里面的屋子,没一会儿就出来走到了大叔的旁边说道:“咱老哥俩多少年没见了,我这儿还挺忙没有功夫和你唠唠,这样你要是有空一会儿就过来我的餐馆,就是对面那个两层小楼,叫【好再来家常菜】,咱好好喝一个!”
“行咧!老刘,有时间我就过去!”大叔也是爽快人,一听就答应了。
“王永年!……下一位王永年!”门口的小姑娘又唤道。
“叫你呢,老王!”男人提醒着大叔。
“哦,对对对,你看我走儿了”大叔楞了一下说道,但是脚下还是没怎么动。
“我得赶紧送餐去了,一会儿一定来啊!”男人一看点儿紧忙说道,然后很快走出了门。
等到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大叔方才回过头微笑着对我说:“走,咱们进屋去”
原来他是故意装作没听见,怕我尴尬才谎说是自己来的,心思好缜密。
于是接下来我们就就在女孩儿不耐烦的敦促声中进入了里屋。
……
对面是一个看起来30多岁的男大夫,虽然穿着白大褂,此时却叼着烟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头发上面不知抹了什么,油乎乎的向后整齐的梳着,脸上也都是痤疮留下的痘印。一看哪里像一个医生的样子,不禁让我想起了街上的混混。
我们刚一进去,大叔走在了前面,对方亮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但是当大叔走到一旁,显出他背后的我的时候,我注意到这个男人眼睛一下子就像亮了一样,本来靠在椅背上的身子忽然直了起来,手中的烟头也被他瞬间按到了旁边的烟灰缸中,虽然此时烟连一半儿都没有抽完,而且有些好笑的是他还捋了捋那整齐的大背头,这还不算结束,还将白大褂的扣子都系上。这一系列动作都做完他才上下打量着我开口问道:“你叫王永年?”
“大夫,我是王永年”一旁的大叔说道。
王永年这种明显的男人名字怎么会想到是我?我心中暗暗发笑。
“哦哦哦,呵呵,不好意思”他一下子反应过来,有些尴尬的说道,接着冲大叔说:“说说吧,你什么情况?”
“不好意思啊,看病的不是我,是她”大叔有些歉意的说道,并指了指我。
男人又是一楞,有些没好气的嘟囔:“你们能不能先说清楚,搞得我都糊涂了!”
“对不住!我问一下啊,今天郝大夫怎么没出诊啊?”大叔有些疑惑的问。
“哦,我姓许,郝润祥是我老丈人,今天老爷子回家祭祖,我就替他照应着诊所。”男人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哦!原来你是郝芳那丫头的丈夫啊,转眼那小丫头也都成家了哈!”大叔恍然大悟然后笑着说道:“我再问一下,郝大夫什么时候回来呢?我还是觉得他看看比较好一点儿”
“你什么意思啊?近几天都是我代他出诊,怎么?你是信不过我?我告诉你啊,我可是正经八百在中医学院毕业的,这给人看病很多年了,这要不是老爷子求我来帮他出诊,我还不愿意来呢!你要是不愿意在这儿看,那就另请高明吧!”男人言辞忽然变的激烈起来。
不过我看到他此时还不时的打量着我,似乎和王永年的交谈不是他关注的重点。
大叔一听他说的这话,果然有些忐忑起来,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您别介意啊,再说郝大夫的姑爷我能信不过嘛,你多心了啊!”说着打了个哈哈,相将此事一笔带过。
“说吧,小姑娘,你是怎么了?”他有些没好气的冲我说道。
“她昨晚上有些着凉了,可能是风寒,今早上就打喷嚏流鼻涕。而且身上有些擦伤和瘀伤,你也帮着看看,咋能让她恢复的更快一些!”还没等我回答,大叔就抢先一步说道。
“你是他爸爸对吧,你先让她说话,然后你再补充”对面的男人对大叔毫不客气的说。
大叔看这个人似乎对他有些不满,估计心里也不大开心,对我说:“闺女,我看我在这儿也帮不上啥忙。这样!你先在这儿看着,我现在去老刘头那和他叙叙旧。一会儿咱也不在他那吃饭,我要是不过去也不好,你要是提前看好了就在外面等会儿我啊!”
后来又嘱咐了几句,我自然是满口答应,他交代完就转身离开了屋子。
此刻屋内就剩我和许大夫二人。
他先是问了我如何着凉的,我随口编了几句说是昨晚洗头的时候水凉了,今早上感觉有些感冒的迹象。他听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