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玺记得那天唐久安转身离去的背影,大步流星, 一下也没有回头?。
她从来都是那样洒脱。
就那样将京城的一切抛在了身后,估计以后也不会想起。
姜玺轻轻抚摸着箭孔,有点辛酸, 又有点温暖。
无论如何,去年?夏天明媚盛烈的阳光里, 他遇见过那样一个人?。
“殿下……”
外面又在催了。
姜玺不悦:“叫什么?叫?叫丧呐?”
*
没有人?知道文夫人?为什么?会在大年?三?十离开京城。
天南地北, 俱无如此?风俗。
只能?解释为京城已是文夫人?的伤心地,她一刻也不想多留。
关若飞带着人?不远不近地跟在文家的车队后。
附车而行的并非只有他,沿路都有人?设祭,文夫人?停车答礼,礼毕,设祭之人?多半会相处一程。
绍川离京城不算远,这几日的路程想来皆会如此?热闹。
随从劝关若飞回家。
毕竟天下人?皆对文公度敬仰有加, 有文大人?灵柩在此?,哪怕是再胆大的宵小也不敢动手?。
关若飞只当没听见, 沉默地跟着车队前行。
车队白茫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