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却是坚定,「这般要紧,怕不是什么欢喜之事。月桓,如是不想,还没游遍这潮州九县,就莫强迫自己。」
皓月身影凝着她容顏似水,傲然不拘,更极是聪颖慧黠,从来皆知他举止言行后的含意。他望入她澈透的眼,笑意轻浅,若三月东风,暖意骤起。
然墨渐浓、光渐没,月桓心底惦量片刻,想着这事搁了三年终是躲不过,亦闪不得了。
潮州之大,他远离皋兰三载有馀,九县下游遍八县,从前未曾得见的,他一一亲会,看这冠盖来往京华,南山旧日斜;览这沧海浮光,风来撩波灩。八县之,他让自己尽收眸底,然这天下之广,他尚不及万分之一。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观锦叶临,若非仅是一摆渡女,可有多好?
可观锦叶临,若非如此,又如何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