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爸爸。秋叶。谁来都好。
彰秀或是道雪......也行。
分我一点温度好吗?
抱紧我的肩膀,用快要绞碎的力道,救救我。
我已经冷得抵受不住了。
剩馀的烈酒浇淋脑袋,我自嘲地笑起来,像个风雨飘摇中赋诗的狂徒。
立花抱着小堇尸体下楼,刚把她安放在客厅沙发,
就被我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我低吟着不成调的曲式,轻轻把玩打火机:「深秋里,一隻萤火虫在我身旁盘旋。」
「尽力振翅吧---你的日子很快就结束了。」
不可思议地温暖,不可思议地艳丽。
温暖的火焰,从我手中的打火机流向手臂。
转眼间,臂膀,胸膛,头发以及脸颊,都垄罩在窜烧的火舌里。
那个男人张开口,凄厉呼喊着什么,并向我奔来。
一生中最恨的那个人,再一次,抱紧了我。
而我已经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