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背包,才知民间疾苦,以及生活之辛酸。
往日一如天人天上有,天人五衰,下地狱,好在即时煞车,回到红尘学做人。
心一篤定,就调皮的想找一个有恨有爱有表情的台北人来?无奈失败,可惜一车人安静如绵羊,一模一样,无生气。
「大概要过五个站才到。」
「下车您走前面,和我,小芬投币。」
「嗯,」小芬:「要三十六元,我这嫌校嘻。」
公车走走停停,铃响停车,下车上车,咯喀门又关上。
可是,台北,来到这儿,我就自由了。不必躲躲藏藏了。台北,我怎能不爱上您呢?
您收容了我呀!
淑英的雅房在忠孝东路四段附近的巷子里,以前曾来过几次。那时还没见到小芬,只有淑英一人住。
四坪左右的小房间,如今可要挤下四个人,三女一男,充分发挥出精简的克难精来了。
「能活下去就偷笑了,啊哈!」
一个人明白什么也没了?重新开始,比如去所有妄就一切真,真是海阔天空,希望无穷呀!我内心泉涌出这句话来,天天真真的,一如凉泉涌现于人间,甜到心坎底去。一想:
「我也要不服输!就加入急行军的人潮中去吧!」
「别人能活着,我也能活着。」
回到家,小芬先打电话给淑英,说到了。
素贞的一身女工打扮不是没有道理?又在整理家务,然后分派人去洗澡。
天公作美,狠狠的下了一场雨。屋子凉快起来,恐怕一时雨停不了?可怜淑英下班要穿雨衣骑机车回家,从内湖到台北,下班时间,一路塞,塞个四、五十分鐘,也是家常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