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天大笑,看着那两个男人逃走的背影,瞬间收起笑声……
好了,战事眨眼已经打了有半个时辰,她方死伤也不少,为了保持军心与人数,漪箔觉得可以去擒王了!
她向郭丞峰做了一个暗号,收到暗号的郭丞峰即时指军后方将士们退后,让鼓手敲打不同节奏的鼓声。
不少将士们退回防线,以为敌方怕了他们的偃月兵追兵而至,早已准备好的弓箭手在郭丞峰一声:「放箭!」天空被箭海所遮盖,后面听到的,是万箭穿过人体的啾啾声响,还有叫喊声。
如今战场上,只留下漪一个人,敌方未知前方被箭海攻击之下,以为敌方主帅来不及退回,可漪箔强劲的剑法,把全部勇过来的士兵们的头都砍下来。伏戥瞇眼瞪视闻说是涟帝早前认作女儿的怜漪公主,美极的容貌,让男人们都心动,可她一身怪又厉害的功夫,却让人打从心底颤抖,特别是……
她以见人就砍头的可怕方式杀敌,谁敢和她迎战?
漪箔没时间和那些小卒熬下去,杀出一个缺口后,她轻功一跳,踏在那些士兵的头盔上,一路斩杀跑来送死的士兵同时,一路往伏戥奔去。伏戥心感不妙,马上指军其他守后的士兵全部迎战,下令一定要把敌方主帅拦下来!
士兵们硬着头皮,拿着他们的戟叫喊的直往满身是血的漪箔刺过去,交差的戟刺了个空,他们往上抬眼,下一刻,他们已经不见天日,围在最前面的士兵们眼都被剑锋割破,妻楚又悲凉的痛苦叫声,此起彼落,一个圈的范围内,再一次没有人敢上前。
但是,在战场上,怯了就没命了,即使心中害怕,但保家卫国的宏大理想,让士兵们继续鼓起勇气,手拿戟或矛围上去!
开战至今,太阳已经西斜,这场仗已经打了三个时辰,漪箔的体力也耗得了七成,她想奔过去砍下伏戥的头,至少伤他一剑,也可以挫敌军的军心,那才是她怎样也想过去的目的。
伏戥也不是笨人,他已猜到漪箔的目的,让号角手吹起让前方士兵彻到特定界线之后,大喊:「弓箭手准备!」后防数百名弓箭手有阵营的布阵,「放箭!」伏戥下令,连天也遮盖的箭海在半空划了一个弧线,如大雨的射向在战场上,只馀下漪箔一人的方向去。
「可恶。」漪箔咬着唇,黑耀星在她手中高速挥舞,箭才停不足一刻,又如雨的落下,她已喘如牛,不得不不断往后退,差不多退到箭海到不了地方时,身后传来郭丞峰的声音。
「主帅,上马走!」郭丞峰奔过来,漪箔用力抵挡这一轮箭海后,趁弓箭手在装箭之时,转身抓住他伸来的手,借力跳上马,坐在郭丞峰的身后。她心有不甘,发现此马有备弓箭,她拿起它们,对准了很远的伏戥身处的方向,狠狠的拉弓,还运了气……
嚯!
箭离开弓,几乎用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往伏戥射过去!伏戥瞧见略为因风阻而减慢的箭时,他已避不及,闪身之下,还是被箭穿插到手臂里去,他吶闷的一声,立剧狼狠把箭截断!
待漪箔回去阵营时,两军的号角手吹起了另一个讯号,表示全军回营,今日一战,暂时结束。
入夜,漪箔脱下染满血的盔甲让人拿去刷洗,她洗了把脸后,召了郭丞峰进帐里相讨明天开战的对策。
几乎一夜未眠,到了深夜才倦极的闭上眼休息,只是一天,她已觉过了好几个月……
她深深体会到……
这场仗,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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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之间,战事已经持续了一年。
战事,并未如漪箔所想的那么顺利。弦帝的头脑不是盖的,他聪明又心思细密,漪箔猜他的心思同时,他也根据大局去猜想漪箔的佈阵的心思。故漪箔不少的佈阵与伏兵,也被弦帝所指派的将军看穿,继而让不少战事败退。
基本上,整个局面,慢慢被漪箔掌控了节奏,加上郭丞峰熟悉偃月各区地势且每个敌军出战的主帅在佈阵的习惯,情况其实不像外面的人所说,偃月还是存有很强的兵力。
自从断臂后,弦帝性情比以前更加无常,七年前赶走漪箔后便削去郭丞峰的官权,只要是不支持他施政的大臣,派人暗杀,更威胁邻近地方的民族要他们归顺,不归顺的,便出兵强佔,最终降服的不少小数民族,外面看来对偃月无私奉献,但内里已经对偃月深存不满。
别以为涟帝派了自己爱女出征沙场,自己则在皇宫里只管了解军情和处理国事,他一方面要调派好军粮以及关心百姓们食粮的问题,还要冒险微服到边境,躲开弦帝的探子,与偃月的小数民族族长见面,劝服他们帮助他,降伏偃月,以达南北统一,天下太平。
不少族王答允,回去暗中召集士兵们,准备听候涟帝所说的怜漪公主的讯息。
连续和敌军不眠不休战了十天,最终敌军先彻退,他们再追逼佔领城池才宣告里门关之战告终。
漪箔被郭丞峰和右先锋赵子高左右扶着拖她回到营帐当中,更命人马上准备热水、请军医过来,还有拿上只有骑兵以上职阶的将士才能用的凝香膏,此药膏闻说是公主身边的“红顏知己”精制而成,药效相当高。
郭丞峰脱下漪箔的盔甲,正想扯下她衣衫看看中箭的伤口之时,赵子高尷尬的抓住他的手道:「郭大人!主帅是公主!」
顿时,手僵在半空,以往公主所受的伤都只是皮外伤,每一回都是公主自行途药就可以,但这次可能公主不眠不休杀敌了十天,一不留被远来射向她的箭射中肩胛位置,在疲累之下,在回程的中途,血流过多而昏了过去。
军医进来,紧张的替公主把脉,「幸好,没生命危险,主帅太累才会流了一点血就昏了过去,要赶紧替主帅把箭头拿出来。」连军医也那么一刻,忘记了公主是女儿身,正想伸手把她衣服扯开时,两隻男人的手即时按住他。
「怎么了?一定要快!不可以再让箭头在里面!」军医大斥。
「主帅是公主!」
三个男人互看了一眼,脸颊烫热的即时缩回手……
「可是,军营根本没女军医!」
忽然,一个小兵在外叫喊道:「禀郭将军,补给军队已到达,呃……」小兵迟疑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你结结巴巴在干嘛!有甚么事快说!」郭丞峰眼看公主中箭的地方渗出不少血,他打算如果再找不到解决方法,他们也只能由他们来治疗伤口!行军打仗,主帅是不能出事!
「是!补给队伍的领队,是一个姑娘!」起初以为是敌军派来装成粼水兵,可那姑娘清冷也一言不发的在马背上拿出一个金领牌,那领牌只有皇上才能发出,见领牌如见皇上一样。
「姑娘?!快请她过来!」太好了!郭丞峰和其馀的两个男人都舒了一口气。
「她就在外面!」小兵站起来,替姑娘掀开帐帘,让她进去。
轻步的踏进去,郭丞峰更是瞪大了眼,差点要跪下来感恩上天配合得那么着时!只是……那姑娘一开口,郭丞峰就怕了。
「她……怎会这样?」降翾瞇起眼,心跳加快了,她内里多么波涛汹涌,难以平静。脚步自然焦急的走到床榻边,即时替漪箔把脉,把完才略舒了一口气,可只一口轻气。
「里门关战了十天十夜,主帅可能太累,在彻回时不幸中了敌方的箭。」郭丞峰颤颤惊惊的说出来,他目光飘向其他两位没见过降翾的两人,打眼色,让他们三人快点安全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