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皇子身边各自围着不少,将裴怀悲完全冷落在席位上,时而与谨王说上一句,也是句句针锋相对。
裴怀悲始终平静,应对如常,被针对就淡淡回应,堵得对方说不出话又挑不出错,被冷落就安静坐着,仪态孤傲,十分镇定,丝毫不见慌
。
有低声道:“果真与先太子仿佛……”
而三位皇子则微微心中一沉。
裴钦因着一件衣服被许多围着,他余光注意着裴怀悲,有些冷漠,但当有
问道:“这衣服就是容世子为五殿下做的那件?”
如今京城官员,没不看报纸,看报纸自然就知道这件事。
裴钦一听,顿时收回视线,脸上露出真切而灿烂的笑容:“确实,今我去安庆王府上,阿昭亲自
予我。”
阿昭。
非常亲热的一个称呼。
有忍不住感叹:“都在猜安庆王府上的云容坊第二件衣服给谁,没想到是穿在了五殿下身上,确实非常好看,怪不得被
追捧。”
“掷果盈车,鲜花满地,你们恐怕不知道街上到底有多热闹!”
“怎么不知道?我看到了。”
“我倒是不在意衣服,我更看重容世子的态度,他似乎与五殿下更亲近一些?”
……
裴怀悲原本冷漠而平静地坐在那里,在听到有
这般议论时,他微微垂下眼眸,掩住眼中复杂的
绪。
裴钦声音带着溢出来的笑意:“是呀,我与阿昭关系就是好。”
众觉得有些怪。
这五殿下的态度怎么有点过于亲热?
裴怀悲却是知道——裴钦已经知晓容昭身份,他如今这态度,有些失态了。
他端着酒杯缓缓站起来,在他站起来的一瞬间,什么关于衣服的议论,什么关于五皇子与容昭关系,全部停止。
所有都注意着谨王的一举一动。
裴怀悲举起酒杯,轻轻笑了笑,笑容浅淡,声音和气:“诸位,怀悲这些年一直生活在太悲寺,念经不通庶务,被皇祖父接
宫中,实在忐忑不安,害怕自己辜负皇爷爷的关心。”
“怀悲先敬三杯酒,第一杯敬皇祖母、诸位皇妃,十八年未能尽孝,望长辈宽恕。”
“第二杯敬三位皇叔,怀悲年少,若有差错,皇叔们尽可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