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跑的,总是会成为牺牲者。这不是恐怖片的定律吗?」
跑的,总是会成为牺牲者。这不是恐怖片的定律吗?」 
「你……不怕吗?」死党嘴唇发紫,看来是吓得不轻。
 「老实讲我怕死了,怕到很想上厕所。可是如果真的有怪物,那牠十之八九会去追那些 窜的白痴。」我心想:运气好的话,怪物根本不会注意到躲在教室的我,因为牠的注意力会被又叫又跳的
窜的白痴。」我心想:运气好的话,怪物根本不会注意到躲在教室的我,因为牠的注意力会被又叫又跳的 给吸引。
给吸引。 
 如果所谓的怪物是殭尸,那就更是如此了,电影或电玩的殭尸总会去追逃跑的 不是吗?暂时躲起来说不定还比较安全。
不是吗?暂时躲起来说不定还比较安全。 
「你啊,这是重度沉迷于电玩的典型思维喔?」死党很无奈,
 「或许是吧。但我不打算抱 鼠窜。」当然,我的前提是怪物或殭尸不能太多,要是牠们像是蚂蚁一样满地爬,那躲在哪里估计都会被抓到吧。
鼠窜。」当然,我的前提是怪物或殭尸不能太多,要是牠们像是蚂蚁一样满地爬,那躲在哪里估计都会被抓到吧。 
忽然间。
惨叫声从隔壁班传出,楼上也相继传来类似的悲鸣。糟透了。
 我赶紧把教室的灯光全部关掉,「不要出声。」同时粗 地将死党和我一起拉低身、以课桌椅作为掩体躲着。
地将死党和我一起拉低身、以课桌椅作为掩体躲着。 
 从课桌椅间的细缝看出去,可以望见教室前门的走廊外有个舌 吐得比手臂还长的变种殭尸走了过去。我没有看得很仔细,不过那殭尸身上似乎有着好几个被血孔,差点害我噁心到把早餐吐出来。
吐得比手臂还长的变种殭尸走了过去。我没有看得很仔细,不过那殭尸身上似乎有着好几个被血孔,差点害我噁心到把早餐吐出来。 
心跳剧烈地跳动着。有些电影的殭尸会侦测呼吸,所以我想闭气,可是紧张感使我无法顺利停止呼吸。
 我是有幻想过哪天殭尸 侵校园的剧
侵校园的剧 啦,可是老天爷,可以请祢不要随便实现我的妄想吗?更何况在妄想中我是有超能力的,祢最少连超能力的部分也帮我实现嘛。
啦,可是老天爷,可以请祢不要随便实现我的妄想吗?更何况在妄想中我是有超能力的,祢最少连超能力的部分也帮我实现嘛。 
 ……要是 不得已,退路也不是没有。我瞥了眼窗檯外。
不得已,退路也不是没有。我瞥了眼窗檯外。 
 幸亏那隻用两脚步行的殭尸没有注意到我们,牠随着「啪噠啪噠」的赤脚跑步声远去。当我要松出一 气的剎那间——
气的剎那间—— 
 我知道被殭尸宰掉就会被感染成牠们的同类,我也知道殭尸灾难的扩散速度比想像中惊 ,但,「会飞的是怎样啊!」
,但,「会飞的是怎样啊!」 
 一隻乌鸦吐着半公尺长的管状舌 往我们直直飞来!
往我们直直飞来! 
 我拉起死党转身就跑,不是跑向教室的后门,从后门出去肯定会在走廊被殭尸撞见,就算我有滑板,我也不会想衝去走廊和殭尸 架。
架。 
我用生平最快的速度拉开大窗,「跳!」然后我推了死党一把,紧接着转过身去,运用上扭身的劲道全力挥出滑板!
 接着滑板立刻被乌鸦的管状舌 给捲住,「什么?」牠还有这招?
给捲住,「什么?」牠还有这招? 
 那隻死乌鸦或许是判断出被打到会很痛,因此牠企图夺走我的武器。我瞪着捲住滑板上半部的 色长舌,吓得手汗直流。和乌鸦抢滑板实在不好玩。
色长舌,吓得手汗直流。和乌鸦抢滑板实在不好玩。 
「介哥,这里是四楼耶!」死党已经跨在窗檯上,却没有勇气起跳。
 「不要紧,跳下去是升旗台顶端,那里有两楼高,就相当你只跳了两层楼!」我赶紧劝死党跳一跳,我不觉得自己可以继续应付那 怪乌鸦。
怪乌鸦。 
 「但是——」「下去啦 !」我松开滑板,滑板立刻被乌鸦给捲过去,接下来我转身一把用力将死党推下去,然后跟着跨越窗檯、飞向天空。
!」我松开滑板,滑板立刻被乌鸦给捲过去,接下来我转身一把用力将死党推下去,然后跟着跨越窗檯、飞向天空。 
跳两次两楼高总比跳一次四楼高还要好。
听说从二楼的高度掉下去不会死。我这就来证实。
 短暂的失重快感和本能的恐惧让我发出怪异的叫声,不过确实没有很痛,因为我摔在死党的背上。当死党正为了扭伤手腕、擦 两大片膝盖皮而痛苦不堪之时,立刻又因为我的降落而被压断两根肋骨。
两大片膝盖皮而痛苦不堪之时,立刻又因为我的降落而被压断两根肋骨。 
抱歉啦。如果你早点跳就不会这样了。
 「来来来,再跳下去就可以穿越 场、逃出校园囉。」我强
场、逃出校园囉。」我强 所难地鼓励着死党,然后抢先跳下去,落地时「啊呜哦哦哦!」内脏彷彿被集体压缩般痛苦,手肘的皮肤则被
所难地鼓励着死党,然后抢先跳下去,落地时「啊呜哦哦哦!」内脏彷彿被集体压缩般痛苦,手肘的皮肤则被 场地面的颗粒给夺走一小块。
场地面的颗粒给夺走一小块。 
为了避免被死党压到,我赶紧以疼痛为动力往前蹦蹦跳跳。
「咯吱。」
随着有点怪的落地声,我知道死党总算是鼓起勇气跟着跳下来。
 我回 想要拉起死党往前跑,谁知道……
想要拉起死党往前跑,谁知道…… 
  ,死党摔死了。
,死党摔死了。 
 他的脖子被扭曲成艺术的角度,断裂的颈骨刺出颈部、 露在外。落地方式显然有问题,大概是在痛得打滚时滚过
露在外。落地方式显然有问题,大概是在痛得打滚时滚过 ,才会不小心倒栽葱摔成这样吧。
,才会不小心倒栽葱摔成这样吧。 
 「……」我忍住涌上食道的呕吐感,并发现先前死在 场上的
场上的 学生消失了,她们多半是加
学生消失了,她们多半是加 殭尸阵营,正在校内毫不留
殭尸阵营,正在校内毫不留 的东啃西咬。
的东啃西咬。 
  场一片空旷。我担心会有乌鸦和殭尸从校舍衝出来,因此我赶紧拖着疼痛的身子跑向
场一片空旷。我担心会有乌鸦和殭尸从校舍衝出来,因此我赶紧拖着疼痛的身子跑向 场旁。从正门出去太慢了,我要爬出围墙离开校园、逃到充满文明的大马路上!
场旁。从正门出去太慢了,我要爬出围墙离开校园、逃到充满文明的大马路上! 
 我该做的只有逃,逃出一条活路。即使我很想去把中意的 同学c救出来,但我可没有成为英雄的资质,这点我有自知之明。
同学c救出来,但我可没有成为英雄的资质,这点我有自知之明。 
沿路都没有捡到枪枝一类的强力武器。电玩和现实果真有差。
逃到大马路上,我才明白这不是校园规模的惨剧。
「不会吧?」
 汽机车歪七扭八的在马路上 成一团,翻车的翻车、撞到电线桿或分隔岛的也不少,还有在十字路
成一团,翻车的翻车、撞到电线桿或分隔岛的也不少,还有在十字路 互相撞成废铁的,四处都是血跡,火光从一些受损比较严重的车辆上燃起,活
互相撞成废铁的,四处都是血跡,火光从一些受损比较严重的车辆上燃起,活 都不知跑哪去了。
都不知跑哪去了。 
 马路上血跡斑斑,就算没有活 也该有死
也该有死 才对,但我却连一具尸体都没看见。
才对,但我却连一具尸体都没看见。 
 大概是死 也都跑光了。这句话真好笑,我绝望地自我解嘲。
也都跑光了。这句话真好笑,我绝望地自我解嘲。 
 接下来该怎么办?往哪逃?我靠在围墙边拿出手机。所有关于公家机关的紧急专线都呈现忙线、无法接通,看来企图寻求政府协助的 很多嘛。
很多嘛。 
我又陆续拨出几支号码,其他班级的朋友和亲戚都没有接起手机,不死心的我则继续连上社群网站,一大堆疯狂透过分享转发的紧急消息立刻填满画面,有的消息是指出不要靠近某某地区、有的消息是指示倖存者往某某地区集合。
 啊,原来还有这么多 平安无事啊!
平安无事啊! 
有网路的现代社会真方便,这下我就知道该往哪去了。
然而。
 粗哑的「嘎嘎」叫声从我后方的空中传来,我回 望去,在空中盘旋的妖怪乌鸦「成群」对着我俯衝而来。我想跑,可是想也知道这下死定了。漆黑的噩梦伴随振翅声围到我身边。
望去,在空中盘旋的妖怪乌鸦「成群」对着我俯衝而来。我想跑,可是想也知道这下死定了。漆黑的噩梦伴随振翅声围到我身边。 
 有够过份。会飞还速度这么快,又会成群结队主动袭击 ,哪有这样的啊?
,哪有这样的啊? 
 无数管状的舌 刺穿我的皮肤,没有被吸血让我很欣慰。在痛死以前,我感受到自己似乎被注
刺穿我的皮肤,没有被吸血让我很欣慰。在痛死以前,我感受到自己似乎被注 了
了 水还是毒
水还是毒 ,体内隐约有异物流
,体内隐约有异物流 的不愉快感受。
的不愉快感受。 
 透过特殊 器的剧毒杀死猎物,然后以未知的病原体或寄生虫让尸体行动吗?这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合理解释。话说,这种怪物不可能是自然產生的吧?
器的剧毒杀死猎物,然后以未知的病原体或寄生虫让尸体行动吗?这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合理解释。话说,这种怪物不可能是自然產生的吧? 
濒死的脑海掠过「生化武器」一词。
 究竟是谁、为了什么,要在
 密集的城市散佈如此恶毒的东西……
密集的城市散佈如此恶毒的东西…… 
意外地没有很痛。我倒在自己的血泊中,四肢逐渐失去知觉和温度,思考能力也越来越迟钝,大概等到意识完全消失以后,我就会突变成殭尸的盟友吧。
 「……该死,没有秘少 来给我解药吗?」
来给我解药吗?」 
看来只有电影的主角才有办法多次依靠幸运脱困。
明明我觉得自己的应变不差了啊。唉。
临死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