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击败过希腊和罗马,迦太基,平定过叛乱的战士,可从未害怕过面对挑战。
既然如此,那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于是阿迪斯对两名检查官道:「走吧。要不要给我上刑具?」
去往检查院的路上,阿迪斯问两名检察官道:「本殿牵扯到什么案子?正常情况下王室犯罪,也不是检察官来抓人吧?」两名检察官连忙摇头道:「殿下,我们只是传话的,到了检查院就知道了。」
他们和阿迪斯说话时,依旧保持著礼貌和小心,涉及高层斗争,谁知道结果会是怎么样?他们这些当差的只是赚口饭吃,保家卫国倒是可以拼一把,但王室内斗关他们屁事?这毕竟是王子,得罪他的下场终究不是好事。
「哦!这不是我们的北境亲王阿迪斯王子么?这是去哪里啊?难道是去塞尔维亚检阅三军么?哈哈哈。」一个被阿迪斯经土地改革后失去土地和财产的塞尔维亚贵族,如今的街道清洁工看见阿迪斯坐在检察院的马车上,不禁得意的嘲讽起来。
「嘘!你这家伙怎么说话的?没准我们的殿下是要去日耳曼森林打猎呢,哈哈哈。」一个原本是日耳曼头领,被阿迪斯俘虏后作为苦役,如今也是街道清洁工的中年男人也放肆的嘲讽起来。这两个人本来是死对头,各自带着几千号人在广袤的多瑙河流域打的不可开交。如今却一起在王都空旷的大街上做兄弟。他们内心对阿迪斯的痛恨可想而知。
当然阿迪斯是不会在乎这些臭鱼烂虾的。他们顶多只能讽刺几句话,对自己不好带来实质的影响。不过他们放肆的嘲讽还是吸引了不少王都的市民围观。 「咦,这是去检查院的方向,难道我们的王子殿下打算单枪匹马去大闹检察院么?」
「快快快,跟著王子殿下,去看看热闹,我们王子殿下最喜欢法制和公平。什么贵族犯法都干得死死的,如今自己犯法了,哈哈哈,隔了这么久,终于又有热闹看了……」
在阿迪斯统治下,王都的治安变得相对良好,虽然杀人抢劫之類的小案件终究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比如权贵当街杀人,强抢民女的事,在阿迪斯成为王子后的那几年倒是没有发生过。只不过这一次.....
「哼,你们这些混蛋就会嘴硬,等着瞧吧!阿迪斯王子可是王都的宠儿,他有着无尽的财富和权势,你们这些废物永远不可能理解他的伟大!」一个身穿华丽服装的商人不屑地嘲讽道。他曾经是阿迪斯的亲信商人,如今成了王室的走狗,但对于他来说,这样的卖身换取了安逸的生活已经足够了。
「你们这些被他剥夺一切特权的人,难道不想为自己的权益而奋斗吗?阿迪斯王子也只是一个自私的贵族,利用自己的地位来压迫我们这些小贵族,把我们的钱给那些贱民!我们为什么要忍受这种不公平?」一个年轻的贵族女人站出来,她曾经是一个幸福的贵妇,但阿迪斯的土地改革让她失去了家园和亲人。她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你们这些被剥削和压迫的人,不要再沉默下去了!我们应该团结起来,为自己的权益而战斗!即使我们无法改变这个不公的世界,至少我们也要站出来,为我们的尊严和尊重而战!」一个老者振臂高呼,他曾经是一个光荣的奴隶贩子,但被阿迪斯剥夺了奴隶贩卖的权利,财产全部充公,如今成了街头乞丐。他的声音充满了坚定和力量。
在王都的街头,遗老遗少们和落魄贵族,灭国的酋长,首领,奴隶贩子们聚集在一起,他们互相鼓励,互相支持,他们身上有着不同的故事和经历,但他们有着共同的愿望,那就是为自己的权益而战斗。他们知道,这场斗争是艰难而危险的,但他们愿意为了钱和利益而冒险。如果阿迪斯垮台,那么自己的荣光是不是就可以恢复了?
检察院内,搞出这个大动作的人并不是赫斯提亚总检察长,她去北境了,相反,搞事的是赫勒斯亲王的某个好朋友贝京。靠着亲王的关系成为检察院的高级检查官。在检察官们集体出动准备接管北境的同时,只有他和几个新任命的检查官们呆在王都。如今,北境军看起来是没了,那些效忠于阿迪斯的商人们看起来也倒戈了,连他的亲妈都被自己好兄弟占有了,如今每天都和好兄弟在床上腻歪着不起来。那阿迪斯....即使再能打,还能打得过几百个宪兵?如今不搞事,等公爵大人回来了,自己就没多少表现的机会了。
当阿迪斯踏入检察院审判厅的严肃大厅时,空气中弥漫着老木头的霉味和冰冷“正义”的严肃感。审判厅厅的石壁直插穹顶,似乎还回荡着历史裁判的低语。那些身居高位的资深元老们,就如同这个时代法庭概念未全然成熟之前的裁决者,高高地坐在他们的宝座上,他们的身影在房间中投下长长的阴影。在这些阴郁身影中,检察官贝金的身姿最为突出,他的目光就是他所掌握权威的体现。与他威严的姿态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几名女性坐在控诉席上。她们似乎三四十岁,头发凌乱,脸上刻满了恐惧。当她们瞥见阿迪斯时,身体本能地后退,眼睛因明显的恐惧而瞪得大大的——这种恐惧似乎更多地源自于阿迪斯的身份,而非这个人本身。
「阿迪斯王子殿下。」检察官贝金开始发言,声音在宽敞的厅堂中回响,「有一个案件牵涉到了高贵的您。按照您所倡导的原则——王子的过失应当像平民一样接受审判——我作为女王和牛的代表,有问题要问您。我相信您会如实回答。」
阿迪斯回答得波澜不惊,那份平静掩盖了审判室里的紧张气氛,「我会如实回答的,检察长阁下,请继续提问吧。」
贝金直截了当地问道:「昨晚您是否在西山修道院出现过?」
「没有。」阿迪斯毫不犹豫地答道。
他内心嘲笑贝金缺乏诡计,心里自语满是轻蔑:‘这蠢货连自己昨晚的行踪都掌握不了吗?何必明知故问?这个敏感时期,他手下的那些狗就那么没本事么?阿迪斯的否认并非编造——在昨天的整个日子里,他都在忙于制定一个对抗强大的卢西安公爵的策略,直到深夜他都在努力。
「有人能证实您的说法吗?」贝金继续追问。
在没有仆人或警卫的照顾的情况下,阿迪斯缺乏不在场证明似乎是显而易见的。然而,他相信检察院的宪兵们一定是勤勉地监视着他。于是他摇头回答:「我现在手边没有见证人。不过,我确信检察院忠实的宪兵兄弟们一定会提供证据的。你们不是一直在监视我吗?」
贝金的召唤打破了沉重的沉默:「昨晚负责监控的宪兵们在哪里?」
一群警卫从证人席中走出,他们的声音混乱地回应:「属下在,检察长阁下。」
「王子昨晚是否有离开他的住所?」贝金向他们发问。
一名警卫带着不确定地回答:「检察官,我们说不准。昨晚城市东部发生了骚乱,我们为了应对那些暴民不得不分散监视。」
这一刻,置身于审判厅堂令人敬畏的建筑之中,在那些掌握着权力的人的审视下,阿迪斯毫不动摇........一个被政治危险游戏纠缠的王子,悬在命运的刀锋之上。大厅内灯火辉煌,照亮了一幅幅宏伟而秘的壁画,上面描绘着古老的话传说,凝聚了一个世纪的荣光与梦想。银色的光辉映照在贝京高冷的脸庞上,他的眼睛如同夜空中最锋利的星光,穿透人心的深处。贝京身着一袭深紫色的官袍,华贵且带有力量的气场使他在人群中犹如王者一般显眼。他的目光落在阿迪斯身上,这个优雅而又带着些忧郁的青年。
失去领地和权利后的他,发色变得像枯叶一般的褐色,在灯光下散发着淡淡的金辉,凌乱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