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房子在五楼,楼梯口的灯光昏暗,我在楼下朝上望,房间的灯并没开。
也许是我猜错了吧。
他们怎麽会躲在这里呢?尽管这里是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地方,可是,毕竟是我随时都可能去的地方呀!
已经到了这里,总还是要上去看看吧。
可是,万一,我进去的时候,正好撞到这对男女在做那种苟且之事,我怎麽办?我会冷静的斥责这两个不要脸的奸夫淫妇吗?我会不会疯狂的爆发出来?
会出人命的,一定会!他要是杀不了我,我一定!一定会杀了他。
然後我会狠狠的给杨隽两个耳光,不,一个就可以表达我的愤怒了。
杨隽会不会哭泣着跟我认错?会不会哭泣着祈求我的原谅?还是会理直气壮的告诉她已经不爱我了,然後帮着那个卑劣的奸夫一起来对抗我?
我犹豫着,忐忑着。步伐沈重的来到五楼我家的门前。
掏出钥匙的手已经哆嗦的不成样子,需要两只手,费了好大劲,尝试了很多次,终於把钥匙插进了锁孔里。
拧了两圈,房门完好的反锁着,说明里面没人。
我的心这才稍稍踏实了一些。
拉开房门,里面的灯都黑着。
应该没人,我总算松了一口气。
「哐当」一声开门声惊出我一身冷汗,几乎要惊叫起来。
原来是身後隔壁人家的房门开了,一个穿着保暖内衣的中年大叔拎着一袋垃圾走了出来。
看到我他也吓了一跳,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我急忙朝他点点头,微笑着想和人家打个招呼,谁知道那大叔顺手把垃圾扔在楼梯间角落的垃圾桶里,很怪的瞪了我一眼,转身就回到了他家的门里。
我无趣的正准备转身进屋的时候,那大叔突然用很严厉的口吻说:「你们才搬来的?我告诉你们,这老楼隔音不好,我家有上学的孩子,你们两口子以後小点声!都忍你们两天了,还能天天整到二半夜?」
我的身体触电般呆立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邻居的门「咣」的一声猛地被关上了。
我呆若木鸡般傻在那里好半天。
我傻笑。
我感觉我已经没有什麽心可以继续伤下去了。
杨隽已经整整两天杳无音讯了,哈哈!第一个关於她的消息就是这个。
两天,我太蠢了,他们两天都在这里!
我还有什麽好难过的?
我感觉自己已经被人无情的掏空了。
心早已不再属於我。
眼泪?我居然会为了这样的贱妇,不!淫妇!淫贱的荡妇而流泪?我他妈的还是不是男人?能不能有点出息?李海涛!你他妈就是王八头!你他妈就是个大傻逼!
好!我就去看看你们这两个贱人这两天都在我的新房!我的新房子里干了些什麽不知羞耻的恶心事!
打开灯。
客厅里还是我上次来的那样,家具都堆放在房间的中间,为了过两天要刷墙嘛,我一个人把这几个破沙发都推到了中间,用塑料布蒙上了,现在上面满是灰尘。
这是个三居室,两个卧房,一个厅,一厨一卫。
副卧里面的床已经被我拆了,只有主卧里有床,大双人床我那天犯懒了,没拆。
我直接进了主卧。
出乎我的意料,房间里被打扫的非常干净。床上的被褥整齐的叠放着,床单规规整整一个褶皱都没有。
问题是,我上次来的时候,这房间里的被褥都被我卷起来立在了墙角。
现在我看到的是一床新被褥,床单枕套都是新的。
地面上被打扫的一尘不染,一片碎纸屑都没有。
墙角有个崭新的塑料洗脸盆也是我上次来没有的。
我想起来,这里的卫生间的旧瓷砖被我刨掉了一半,有水,可以洗脸,但不能洗澡。而事後洗澡或洗下身,是杨隽最大的习惯。
衣柜是空的,杨隽走的时候什麽都没拿,只有随身的证件和物品。
房间里有股淡淡的香水味。
床头边上有一包用了一大半的抽纸纸巾,在靠近床头的地面上还放着一个装了半瓶白水的玻璃杯。
我把床上的被褥和枕头翻开,枕头下立刻出现一个团成小团的淡藕荷色的小布团。
这是杨隽之前穿过的那条有小花的蕾丝边内裤。
床里侧靠窗的那边有个已经很久的木质床头柜。
我转到另一侧,刚才进门没看到,床头柜旁边有个纸篓。
纸篓里面,有一大堆纸巾团成的小纸团。
足足有半纸篓。而且里面只有团成一个个小团的纸巾,没有其他东西。
我踢了踢那个纸篓,里面的纸巾团明显都包裹着一团东西,或多,或少,或浓,或稀。
我想我知道这大半包抽纸干嘛用了。
床头柜里我找到了一盒避孕套。
只少了一个。
半纸篓的小纸团,却只少了一个避孕套,杨隽啊杨隽,你还真打算给这个畜生生孩子啊?你的卫生习惯呢?你就如此疯狂地让那个男人把那种足以毁掉你一生的体液倾泻到你的身体里?你以前和我不是不带套子坚决不给做吗?你疯了吗?
两个白天一个晚上,这是干了多少次才有这麽多纸团啊?
刁金龙啊,你都五十多岁了,就你那臃肿的身板,那高血压,你妈了个逼的你真拼命啊!
我恨的咬牙切齿,但我发觉我已经不像之前那麽愤怒了。
我现在感到更多的是一种耻大辱。
杨隽!我的女人!我的妻子!这两天里,是以一种什麽样的情感来面对这个比她大了足足有二十几岁的老男人每天如此疯狂的蹂躏?
至少,现在为止,你杨隽还是我李海涛法律上、道德上合理合法的妻子!你到底想要干什麽?你就那麽贪图这种肉体上的快感吗?你连最基本的羞耻心都没有吗?
我和你恋爱一年,结婚两年多了,我为什麽从没发现你如此的热衷於这种本来只应该发生在夫妻之间的事?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只要我想要你第二次,你都会很抗拒的找各种借口来逃避,可是,在录音里,在这个房间里,这个能做你父亲的男人,如此疯狂的求欢,你居然都接受了?
是你变了,还是我从来就没有认识过你?
看着纸篓里的东西,我开始阵阵作呕,急忙跑到卫生间,对着马桶吐了个昏天黑地,翻江倒海。
卫生间里有一块看起来没用过几次的香皂,静静的躺在洗手盆的镜子下面。
我突然惊诧的发现一个问题,这块香皂居然还是湿的!
他们!他们才走没多久!
我在卫生间里找到一根细木棍,跑到主卧,捏着鼻子,强忍着阵阵的恶心,把纸篓搅翻,里面的小纸团立刻散落开,一股莫名的腥气扑面而来,我用木棍轻轻捅拨了几个纸团,果然,有三四个纸团还处於非常湿润的状态!甚至,有一个在我的木棍刚一捅到它上面的时候,立刻裂开了,里面像鼻涕一样青黄色的液体随即流淌出来。空气中立刻弥散开一股浓重的新鲜精液气味。
我几乎跳了起来!我感觉我的脸都开始扭曲了!
疯子一般激动地冲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