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婉然镇定下来,昂首望向丈夫俊朗的脸,不防他头一低,微带胡碴的下巴轻擦过自己面庞。
要同她说悄悄话吗?她竖起耳朵,却等来他在她腮上亲了一口。
原婉然懵了,而韩一抓起肚兜、中衣替她穿上,又撩起她颈后长发,略加梳理。
“我去招呼,”他摸摸她的头,“你若不想出去便不出去,客人问起我自会应付。”说完,他下床理衣,出房应门。
原婉然扭身,怔怔目随韩一,直到那高大身影带上房门。
她坐正身子,摸上面颊再叁回忆,终于确定韩一亲了她。
韩一亲了她。
她被亲吻的那处似有糖蜜源源注入,浸透她口鼻唇舌,连呼吸都甜了起来。
堂屋那儿,却有中年客人高声说话。
“我好言相劝,嘴都说破,你还要主持乡练?”
“是。”韩一答道。
中年人重重哼声,“好吧,你们两下里各退一步,你主持乡练,武馆搭把手,教习费大伙儿分帐。”
“所谓乡练,不过是村人入伍前,大家聚集一处切磋武艺,无需收取教习费。请武馆师傅出马亦是大材小用,不必劳动他们了。”
“你不为利,那便是为名,想主持乡练大出风头?韩一,人武馆上下就指望靠教武授徒吃饭,你贪图自家脸上有光搅黄人家生意,太自私太不厚道。”
韩一平静道:“今日我起得晚,尚未烹茶做饭,无法待客,就不留吕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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Ⅰ这时韩一口中的村长,不是后来被原家兄嫂买通的那个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