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头绪──一个像他那样的男人可以得到更好的。她也没有他那麽机智与聪敏,她智商很高──只限於书本知识──但她无法像他一样谈笑风生,像他在艺术展那天与艺术家打交道那样。他这样一个男人到底想从她这个毫无吸引力连学校里的土包子也不屑於看她第二眼的女孩这儿得到什麽呢?
她心理上有一部分根本不在乎,那微小的一部分,通常只是深埋於她理智判断勤奋谨慎之下,很想体验不论在他手中所要面对何种扭曲的冒险。
他们第一次约会的夜晚太异了。晚餐和画展很浪漫,完全超出她所预期的,她几乎无法相信那不是一个美梦。然後,回到她家,她被吓坏了,有那麽一会儿,美梦变成了恶梦。她以为,就那几秒锺,他要强奸她。但是他干了别的,现在她不确定那是可怕或令人难以置信地调情。
她抬头看了看那片青翠的草地,台阶上是宽大的立有圆柱的门廊及厚重的双层大门,她觉得惶恐不安。但是,又一次,危险本身似乎也是他诱惑的一部分。是的,也许他真的有些危险。但一直沈浸於学习和工作的单调乏味的生活,她很想尝试一次危险的罗曼史。她自我安慰着走出驾驶室,关上车门,开始攀登。
当她按响门铃之後,时间过得缓慢而冗长,前门终於打开,康奈德出现在她面前。
原本就已经很紧张了,因为等待,因为大门的压迫感,还因为康奈德脸上的冷静镇定,她这会儿更加忧心忡忡。
她感到恐慌,她是否来错了日子?时间不对?他的邀请只是一个玩笑,仅仅为了残忍地提醒她她根本不值得他的关注?但是他暖暖地微笑,示意她进去。
“那麽,你终於决定经受这一切了。”
“什麽?”
“我们今晚的约会。”
他只不过说了两句话而已,她已经脸红了。
“当然。”她笑了笑,试图说得轻松自然,仿佛他的话里没有别的含义。
“你在车里呆了那麽长时间,我还以为你改变主意了。”
该死的,他一直在窥视她。
“不,不,我只是不想太早到。”
“啊,明白了。”从他的音调中很明显地他知道她在撒谎,因为她在车里优柔寡断令她迟到了十分锺。“好吧,无论如何,我很高兴你来了。我们何不出去到花园里喝点红酒呢。”
他带她走上暗黑地闪着幽光的实木地板,穿过大厅,起居室,餐厅,直到法式双门。
“你家很漂亮。”她以前从未见过如此富裕完美无瑕的男性的家。
“谢谢。”他简单轻松地答道。
门开了,通向一个宽大的、装饰华丽的、景观设计过的花园,那样子她只在杂志上和咖啡桌上的刊物上的照片上见过。在一个隐蔽的角落,繁花绽放的树下有一个小小的铁桌子和两张椅子,他拉出其中一张给她。他坐在她旁边,拿桌上的一瓶酒替她满上一杯,然後给自己杯里也添上酒。
“干杯。”他说,举起杯子轻轻碰了碰她的。
“干杯。”她回道,仍然紧张着。
她抿了一口酒,他看着,浅浅地笑了笑。上帝,他太美了。绿色的眼眸,白皙的肌肤,很好地映衬着他漆黑的短发,还有那张嘴,她多渴望被那柔软丰满的双唇亲吻啊!
“那麽,”他说,唇还没沾上酒杯呢,“自从我们上次的约会後,我一直在想,我是否对呢。”
“什麽对不对?”
“我是否对呢”他低吟如豹子,“猜你从没让阴精进入你体内。”
她觉得自己的脸瞬时红了,而且红得热度仿佛会持续一辈子,她的脸变得深红,红得可怕。她的脸红冗长得没完没了,因为最初的窘迫已持续成羞愧的证据。
她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恢复正常,战战兢兢地将杯子放下。
“爱丽丝?”
“为什麽问我那样的问题?”
她的问题具有反抗性,但眼睛向下盯着铁桌子的花纹,嗓音是颤抖的低吟。
“因为当你脸红的时候是如此美丽,还因为这能令你动情。”
他阿谀奉承的话令她更羞了,他是对的。
“现在,爱丽丝,回答我的问题。你有让男人的肉棒进入你的体内吗?”
“没。”
她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回答他,她本该站起身离开这该死的大庄园,开车回家,再也不见这混蛋的家夥。
他轻声地笑了。
“我不知道该怎麽办,亲爱的爱丽丝,但不管怎样我会知道的,我确信。”
他喝了点酒,她太紧张了以至於没有再喝,她担心他的默不作声是否对他更为有利。
他持续注视着她,仔细研究着她。
“你是个处女。”
她感觉嘴唇抽动似乎准备回答他。
“你从未试过口交。”
她觉得自己摇了摇头,尽管她压根并没打算回复。
“请满足一下我这个鲁莽的男人的好心吧,爱丽丝,告诉我为何像你如此可爱的女孩竟然20岁了还从未有过性经验呢?”
显然他很享受她的不安,也许也没什麽好怪的。她能明白站在康奈德的立场上所拥有的某种影响力,但难以理解的是为何他审慎嘲弄的眼光和不可原谅的问题反倒异地激起了她的性欲,又或者为何她如此急於确保他得意的愉悦不会消失。
“我不知道。”
“你肯定约会过。”
“不算是,我不是一个擅长社交的人。”
“那麽,我算是很幸运地进入你的与世隔绝圈了。”
他咧嘴笑了,对她来说有点嘲讽的意味。
“过来,”他说,站起来向她伸出手,“我们进屋去吧。”
她感到一阵恐慌,即使她接过他伸出的手,站起身,跟着他走,回到巨大的,漆黑的,空荡荡的房子。
她担心在屋内的时候他会做些什麽,也担心自己会怎麽做,和他在一起她都不认识自己了。
他带她进了起居室,深色木地板抛光的表面因白光的照射而四处闪着微光,壁炉里燃着火,在这温和的夜里,与其说是取暖不如说是为了气氛。
他并没邀请她坐下,他走过她身边,来到壁炉前,靠近她,直到她感到他的身体挨着她。
她向上看见他正俯视着她,以为他将会吻她。然而她发现他的手指温柔地划过她的大腿,一点一点移动,抓着她的裙子,向上,向上,向上,直到她的腿裸露在他手中。
她的呼吸加快了,她的手臂不自然地垂下,不知道该放在哪儿。他只是盯着她,将她的裙子越掀越高,然後用一只手抓住,另一只手向下,探入她的腿间,只是浅浅地放在她已停止走动微微分开的站姿。
她本可以退开的,但她没有。
他的手,在她腿间,隔着底裤玩弄。在高中舞会上有那麽两三回她曾被人碰过那儿,在喝了过量的朗姆酒和可乐之後,男孩子令她觉得满是劣质啤酒味。这次和以前完全不是一回事。
“告诉我,爱丽丝。”
他仅仅是指尖用最轻最柔的动作戏弄着她胀痛的阴蒂,他手指那麽几毫米的地方碰着她的身体就是他们俩身体唯一的接触。
“我们上次约会在你房间里发生的事之後,爱丽丝,你有没有自慰?”
她的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