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把我上上下下的看,颤声说:“没事吧没事吧伤着哪里没有”
“没有没有,”我连忙摇,想要给她笑一下让她放心,但是左边脸颊的肌
一被牵动立刻刺痛起来,我忍不住皱眉,“嘶”
妈妈看着我的脸,惊呼:“怎么肿了”
“不碍事。”我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再紧张得在我身上摸,抬眼看四周,平平和刚才那两个男
都不见踪迹,聂唯阳
也不回从我旁边走过去,跟站在楼梯
的陶意棠说了什么,然后一起下楼去了。
这除了开
喊那一声,从
到尾一句话也不肯跟我说。
我从旁边混凝土板上把东西都收起来,把纸袋和小盒子给站在旁边的聂文涵:“聂叔叔,她藏起来的备份也拿到了,这次不用再担心了。”
聂文涵拿着东西,叹气,拍拍我的肩:“苏苏,以后千万不能这样了,你知道多危险幸亏唯阳的朋友找
帮忙找到这里来。”
我低低应了一声。
走出这森森的建筑,初夏的晨风扑面而来,我心
轻松,终于把这件事
解决了,而且是在聂唯阳的演出之前解决的,可以让他毫无负担地去做他的事
了。
陶意棠和陌生都不在,只有家里的车子停在下边,聂唯阳靠着车子,手
在裤袋里,正静静看着远处一片没开发的荒地,脸上一点儿表
也没有。
我们走过去,聂唯阳站直身子,对聂文涵说:“爸,你来开车。”
然后他拉开后座的车门坐进去,也不看我一眼,好像我不存在,咦,为什么我觉得有点冷
妈妈晕车,一向是坐前面的位子,我到后边去跟聂唯阳坐在一起。
妈妈一路都在有点神经质地反复念叨说要赶紧回家给我冰敷脸颊。
脸颊耳畔被打的地方开始是麻木的,后来疼痛渐渐泛上来,火辣辣的一跳一跳的疼。
我抬手碰碰那里,立刻轻轻吸气,原来被
打耳光这么疼哪。
抬眼看聂唯阳,他两眼正视前方,目不斜视,也不来安慰我一下,仿佛没看见我被打了似的。
我有点委屈,伸手轻轻去碰他放在腿侧的手。
他立刻把手躲开,抱起双臂来,眼神转也不转,牢牢盯着前面开车的聂文涵的后脑。
我的手停在他的手指躲闪开的地方,看着他依旧好看却没表的侧脸,有点愣神。
唉,如果他不是突然对他老爹感好到少看一眼都不愿意,那就是在跟我生气呢。
惩戒
坐到沙发上,等妈妈去厨房装冰袋给我敷脸。
聂文涵上楼去拿去公司用的文件,聂唯阳坐在我面前继续装雕塑。
“你生我气呢”我看着聂唯阳的神色。
他静静坐在我对面,长睫毛挡住他的眼神,他低垂眼眸看着自己的膝盖,还是不说话。
“你看,我什么事都没有,而且,事都解决了是不是”我尽量让声音柔和,好吧,我知道他担心完了正生气呢,就算我是伤员,我也应该放低姿态。
他抬眼迅速瞟我脸颊一眼,又飞快把眼光别开去,胸膛起伏,仿佛连看我一眼也不能忍受似的。
“聂唯阳”脸颊的刺痛让我脑袋发晕,我也有点火了,提高声音,“你到底想怎样”
他终于有反映,我看到他似乎无声地咒骂一句,然后他站起身,两步跨过来,抓住我的胳膊拉起我来,瞪着我,咬牙切齿:“我想这样”
我还没搞清状况,就觉得身子被翻转,腰腹伏在他手臂上,接着我听见“啪”的一声体受到击打的声音。
痛楚使我发出一声痛叫,我一愣之后才开始尖叫:“你打我啊你打我”
拼命推开他,身子滚到沙发上去,伸手去捂疼的地方。
谁说打不会疼他那一
掌毫不留
,疼,就是纯粹的疼,我捂着疼处,肌
本能的紧绷。
聂唯阳站在沙发边看着我,脸绷得紧紧的,我瞪着他只是叫:“你打我你打我”惊呆,眼神茫然四顾,回看见妈妈拿着冰袋走过来,我捂着
,又叫:“妈妈,他打我”
妈妈面无表,把冰袋重重往桌上一放,居然说:“打得好。”
“妈妈”我张大眼,我怎么了我,这么神共愤
“我都想打你。”妈妈把冰袋裹上毛巾敷到我脸上,她神里犹带着残留的惊怕。
我一把把脸上的冰袋抓下来,脸和一起疼,疼得我
晕,我怒:“我也是想把问题解决阿本来都挺好的,要是你们不去,我连这一
掌都不用挨”
妈妈跟聂唯阳异同声:“你再说一遍”
咦咦咦他们倒是结成统一战线了
我大怒:“妈妈,你是要我还是要聂唯阳”
后边传来“噗哧”一声笑,聂文涵正从楼梯上下来,满脸的忍俊不禁,连妈妈嘴角也藏不住一丝笑意,她撇一眼聂唯阳,跟我说:“苏苏,这次你自己太莽撞了,不要找借
。”
我看妈妈战线有松动的迹象,立刻抛弃个恩怨,打蛇随棍上:“妈妈,你自己原来太没眼光,也不要打翻一船
。”
妈妈一愣,脸上浮现一丝不自然,嗔怪:“贫嘴滑舌”拿起我的手扶住了冰袋,“自己拿着我待会儿再来看你的脸。”匆匆上楼去了。
看嘛看嘛,每个都会逃避他不想面对的事
。
聂文涵嘴角边挂着笑:“苏苏,好好休息一下,今天不用上学吧”
我说:“嗯,从西藏回来的可以休息三天。”
聂文涵点点,又说:“唯阳,不管怎么样,不管打哪儿,下次可不兴跟
孩子动手。”
我不满,“不管怎么样”是什么意思我有这么罪孽重吗还有“不管打哪儿”,
就低了一等,就不是我身上的
了
聂唯阳轻轻哼一声:“她有把自个儿当孩子么”语气总算不像刚才那么吓
。
聂文涵笑着出门上公司去,客厅就剩我跟聂唯阳,他迈开长腿,坐到我身边,帮我扶住冰袋,气也凉飕飕的能当冰袋使:“长能耐了是不是还懂得美
计了,行,有本事啊你,要不是我觉得不对去你屋里看,你今天是不是就得唱一出霸王别姬”
明明他不来我就能全身而退的,本来能唱挺漂亮一出欲擒故纵呢,我撇嘴。
他说:“你知不知道我看见你房间没箱子又被拿走了的时候,我很想掐死你”
我揉着,白他一眼:“那你就真动手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打我”的
。
聂唯阳哼一声:“你最好先想办法让我原谅你。自己一个就这么跑去,你把我当什么”
呃,把他当什么这是表示他的男自尊受打击了还是表示他的
感受挫了这
说话就不能简单明了一点我生气,我担心,我郁闷,怎么都好。
算了,他会那样说话,也就不是他了。我努力察言观色:“把你当男行不行”
他瞪我,又哼一声。
我说:“哼哼哼,哼哼哼,你的嘴是
嘛用的”
他眯眼:“这个用的。”拿开冰袋,俯身吻下来。
咦,打完就亲,明显是抽一掌再给个甜枣,我想表现得有骨气一点,可惜这甜枣未免太对我胃
,多么熟悉的触感温度湿度和形状,只凭这份熟悉已经足以叫
悸动。身子偎过去嘴唇凑过去,摩挲变成吸吮,温和变成激烈,等到唇分开的时候,我们都微微气喘。
聂唯阳的面色平和许多,我猜,大概是怒火已经部分转变成欲火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