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以后,你再也不用看到我了,再也不用讨厌我了……”
黎歌眼神有些涣散的皱起了眉,像是才回过神一般的看着齐颀,口中喃喃:“要走了吗……”蓦然间,黎歌又恢复了初始的冷漠,那一瞬间的恍惚似乎只是齐颀的错觉,她甚至淡淡的笑了起来:“很好啊,意大利是个好地方,恭喜你。”
“你……会想我吗?”少年清澈的眼眸里充满希冀,那种带着幽怨的乞求,使黎歌不知道怎样回答他,齐颀把黎歌的沉默当作了否认,他苦笑着摇头:“当然不会想了,我这样坏,这样讨厌……”
大颗的泪珠顺着齐颀白瓷般光洁的脸颊急促的落下,心脏被撕扯出阵阵尖锐的疼痛,再到后来,就是一种麻钝的疼,不再是那般撕心裂肺,却随着呼吸起伏将脆弱的神经零割碎剐……
一块干净的手帕递到了齐颀面前,那是一方白色的棉织手帕,绣着一只穿红裤衩的史奴比,细细长长的耳朵似是随风招展……
这是黎歌的手帕,她不喜欢用纸巾,而是近乎执拗的喜欢用手帕,她所有的手帕上,都绣着各种各样的史奴比,还有一个小小的“离”字。
齐颀曾问过她,为什么绣这个“离”,而不是她姓名里的那个“黎”,她每次都是笑而不答,清亮的眸里有淡淡的流云划过……
“把眼泪擦干,”黎歌的声音还有些疏离,却已柔和了许多,“你知道我不喜欢男孩子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