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男人的死和失踪和你们有关系吗?」
「先生,你似乎不是警察,也没资格过问这些吧?」
「怎麽没资格了,张司是我们的委托的目标。」苏云钻出来插嘴一句,被杜奇恒凶狠的睐了一眼之後又缩到後面去。
「这个人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才……」
杜奇恒话才说了半,突地,一件让店里尖叫连连的意外猝不及防的发生了,一名矮小的女人披头散发,手持刀子就冲上前来,没人注意到这个貌不惊人的女人究竟是躲在哪,於是只能错愕的看她迅速的刀起刀落,往杜奇恒後背插下。
说时迟那时快,杜奇恒感官相当敏锐,在惊险的一瞬间一转身,堪堪闪过锋利的刀刃,只留下一道轻浅的伤痕,强而有力的手一把狠狠的抓住女人的手腕,蛮力的一折几乎都能听见骨头发出的声响,她惨叫一声,匕首便铿啷落地。
事出突然,两人都愣了,这才看出那个疯狂的女人,居然就是在警局看见的那位死者的妻子,尽管痛得龇牙裂嘴,她依然尖叫著挥动手当爪子使,口里喊著要报仇,要奸夫淫妇偿命。
杜奇恒怒发冲冠,愤恨的扫视过两人之後咆哮:「原来这才是你们的目的!」
「不是──」眼见他误会了,苏云惊惶的想要解释,却看愤怒的男人毫不留情的一拳揍在妇人肚子上,力道之猛让女人连惨叫都发不出来,面部扭曲的昏了过去,而杜奇恒拾起刀子,完全没打算听他们辩解便刺了过来。
关亦襄一把将苏云护在身後并顺势推离了危险范围,惊险的闪过利刃,挥空的刀子根本想制他於死地,立刻方向一转又刺下,关亦襄先是一仰倒在沙发上退无可退,在看刀落下的一瞬间俐落的往旁边一翻,匕首就刺进了沙发椅中。
餐厅内一团混乱,所有客人能闪多远就闪多远,有的甚至付了钱就急忙仓皇离开,此外一些较胆小的女孩子吓软了腿跑不动只能看著这惊险场面尖叫连连,苏云同样看得心惊肉跳,手心不断的渗出汗水。
学长的身手固然敏捷,但毕竟手无寸铁,面对一个持著凶器的疯子更是什麽能力也使不上,杜奇恒的样子简直是同归於尽也不在乎了,於是关亦襄身上渐渐了出现一口子、一口子……
学长才刚出院,不能有这麽大动作啊!万一他旧伤复发──苏云担忧得慌乱不已,眼看著学长身上沁出的刺目血液,还没反应过来,就下意识掏出了刘燕纯事件後片刻不离身的手枪朝杜奇恒开了一枪,杜奇恒痛得低吼一声,右手不偏不倚的被击中,拿不住刀子了,用一双像鬼魅般血红的双眼瞪向苏云,发了疯似的朝他冲过来。
苏云也是被吓到了,总觉得要是杜奇恒碰到自己,自己绝对会被硬生生的撕成两半,下意识的就又开了两枪,杜奇恒的腿和腰侧各中了一发,痛不欲生的哀号著,见自己是跑不掉了,居然在这瞬间被逼得狗急跳墙,纵身跃上了窗口便向下跳。
关亦襄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往下一看,人已经消失无踪了,但……这里可是六楼!而他沉默的盯著墙边,粘著一团断了头的白色丝线,随风飘扬。
8-2,小小的亲吻
这时餐厅里是一片狼籍,杜奇恒的血液喷溅在整间店里,血腥味充斥著,怵目惊心的豔红,而民众傻的傻慌的慌,局促不安的瞅著苏云二人,俨然当成什麽帮派斗殴了,苏云这可是有备而来,从身上摸出警证一晃:「我是警察,各位不必紧张,其他员警去追犯人了。」
这东西当然也是苏彤做给他的,几可乱真,就算同为警官也辨认不太出差别,而在这场骚动下警察们自然很快赶来,那几个苏彤的下属一看苏云完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他走了,苏云同样认识他们,但没心思閒话家常,他比较担心学长的伤势,赶紧上了车回去。
公司、关亦襄家、苏云家三者当中以後者距离最近,於是两人决定去苏云家,当然关亦襄还是坚持自己开车。
一回到家,苏云拿出了医药箱,小心翼翼的帮他擦药,一面感叹最近祸不单行,大伤小伤简直成家常便饭。
其实他心里有点惧怕,刘燕纯那不知是什麽妖术居然能控制人的动作,要不是她存心折磨他们,他们俩现在早在黄泉路上了,而肚脐从六楼跳下竟连根头发都没见到就这麽人间蒸发了,生死未卜,总觉得这些匪夷所思的事,再这麽好奇心旺盛的追下去,不死也会剩半条命。
「怎麽了?」发现他的动作有些迟疑,关亦襄问著。
「没什麽,就是觉得最近的事太曲折离奇了,而且……很危险。」
「怕了?」关亦襄长臂一伸,勾住苏云的肩膀把他拉到身边好哥儿们似的搂著,苏云无辜的眼神楚楚可怜的瞅了他一眼,低声回答:「对啊,你都差点……」
「算命的说我能活到一百岁,放心,命硬得很死不了,更何况就算我们不管这件事,刘燕纯估计以後发现我没死也不会放过我们,刘艳纯更是对我极有兴趣,会主动将麻烦往我身上缠,你说现在还有可能置身事外吗?」
苏云怕归怕,可事实上心里也只有那麽个小角落在担忧。
他就是自己口中所谓好奇心旺盛的人,况且这种一辈子遇不到几次的事,实在是太激起他的求知欲了,唉!男人总喜欢往危险里闯,这是天性,飞蛾扑火一样的道理,再加上有学长如影随形的跟在身边,他就觉得天塌下来也有人顶著,自然是勇往直前冲冲冲了。
再加上苏云的个性天真烂漫,少根筋的性子让他对科学无法解释的案件接受度极高,也很容易被他人牵著鼻子走,果然立马就顺著关亦襄的思维问下去:「啊!两个刘艳纯都不放过你啊,那、那肚脐呢?」
「你和我把他害得从六楼跳下去,你觉得他会不会恨死我们?」
「完了。」苏云愁眉苦脸,都快哭出来了:「听说跳楼死的鬼,都会头下脚上倒著爬啊,可是我家只有床底下能躲,怎麽办?我可以去躲你家吗?」
「他应该没死,没见到尸体就不算死。」
「难不成他是蝙蝠侠会飞?」
「不,是蜘蛛人。」
「噗。」苏云果然是苏云,聊没几句又把刚才的惧意忘得一乾二净,指著关亦襄笑他:「学长这笑话好冷喔,你是说跟电影一样莲花指出去,就会有嘶──有白色面线射出来黏在墙上,然後像人猿一样飞掠在大厦之间?」
「不信?」关亦襄挑眉睨著他,语尾上扬。
「哎,怎麽会呢?学长说的话永远是对的啊,只是有点好笑嘛……哈,好难想像肚脐穿那个变态的紧身衣加上变态的抢劫头套,然後咻!白色面线。」
「基本上我比较想射出别的白色东西。」
苏云愣了下,立刻就听懂了这句而耳根发烧,正想笑骂学长低级,一抬起头和他四目相接,话都不知道该怎麽说了,因为学长正揽著他,两人靠得极近,这麽一相视双唇都快碰在一块了,基本上两个大男人开黄腔,只会嘻嘻哈哈的越聊越下流,但是现在的情况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连空气都含混不明起来。
苏云眨眨眼又眨眨眼,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著,只要前进一公分就会碰触到学长形状优美的薄唇了,害得他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力,一双澄澈滟潋的眸子不知所措的望著他。
先有动作的是关亦襄,却不是在这天时地利人和的当下亲下去,只是瞅著苏云痴痴的可爱模样轻声问:「你这是要我吻你的意思吗?」
「才、才没有!」苏云被这麽一问便清醒过来,马上推开关亦襄装作没事的站起身,只有耳朵呈现可疑的暗红,他正想走,却一把又被关亦襄拉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