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不回家,在厂里就餐,因此也就用不着“请假”了。
五月的热风斜斜地吹拂,将我半晌的抑郁和沉闷一扫而光。我的面颊热乎乎地,有一种惬意的感觉,顿时我就想起了我的海兰。
这海兰还真理解男人的心思,白天,既不发短信也不要电话。然而,此时的我却有些坚持不住,我想跟海兰说说话。
可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我一看,是我的一个同学,在劳动局工作的赵军打来的。
“喂,你好军哥。”我接起来电话说:“你在哪里啊?”
“我在我的办公室里啊。”他说:“郁闷啊。”
我知道,现在全中原市都在搞竞聘上岗,都是在同一个时间,同步进行,同步搞完。所有的机关人员,无论是政务类公务员还是业务类公务员,没有一个人不郁闷的。
面对三分之一的下岗率,任何人也不敢保险不下岗。
我知道他也是在这种时刻交流一下信息什么的。
我想这个时候约他出来喝闷酒,他一定屁颠儿屁颠儿地过来。但是已经与李科长约好,怎么也不能再让他掺和进来,那样我与李科长就不能拉拉私话了。所以我立马先入为主,挡住他今天中午要与我相聚的意图来说:“喂,晚上我请你喝酒,在海韵酒家,请你吃海鲜,你别再应承别人了啊。”
“哦,晚上?”他有些不情愿地说:“今天中午我请你吃炖野鸽去吧。”
“不行。”我果断地说:“中午我单位里几个同事有点儿闲事儿需要聚一聚,在川味鸭头馆。假如你不嫌眼生,你就过来一起吃点儿,好吧?”
“诶,不了,不了,晚上吧,晚上。”
他好像有些无奈地挂住了手机。
呵呵,看起来,凡事都得动脑筋,如果唯唯诺诺,他妈的,真是处处被动,时时晕菜。试想,一个连日常生活都打理不了的人,还怎么应付这花花绿绿的现实生活啊?
我想给海兰打个电话,问一问他今天的生活情况。
眼见川味鸭头馆已经年在眼前了,并且前面已经停了十几辆车,我想应该先去占住房间再说。
于是我把自行车放到一侧的栏杆里,就走进了这家川菜馆。
服务员毕恭毕敬地将我引上三楼的峨眉山大厅。大厅里又有许多不大不小的包间。
我开始想要一个小包间,因为就我和李科长两个人,说起话来也很方便,可是走进包间,一看再坐两个人恰好。一想这里距离儿子的学校只有1000多米。儿子与李科长的儿子在同一学校读书,相差一个年极。索性也让两个孩子过来一起吃,也算让孩子换换口味儿。
于是我看了一眼时间:11:20分,就给儿子发了一个短信,让他喊着李科长的儿子一起来川味鸭头馆吃饭。
然后我趁服务员沏茶的空,就拨通了海兰的手机。
“喂,海兰。”我说:“你现在干什么呢?”
“哥,是你么,我都不敢给你打电话了,怕影响你哦。”海兰说:“你怎么有时间要我了啊?”
“我想你想得受不了了哦。”我说:“我实在太想了哦。”
“喝酒了啊。”海兰说:“喝酒以后才想我呢,是不是啊?”
“现在是几点啊,又不是在纽约,没有那么大的时差。”
“那是在莫斯科啊?”海兰说。
“不,我是在海参崴。”
“那好啊,我一会也就到了海参店了。”海兰说:“我去吃海参。”
“跟谁啊?”
“大姐啊。”
寻找我的第一妹妹(一)103
“给谁打电话啊?”李科长边说着边走了进来。
“哦,拜拜。”立马跟海兰说再见。并立即挂住了手机。
“不会是有情人了吧,啊?“李科长笑着调侃说。
“呵呵,就咱这样的还会有那个么;嘿嘿。”我不置可否地说。
“哎,帅哥哦,有一句话不是叫做三日不见,君当刮目相看么,嚄。”李科长说。
“哎,烦着呢,哪还有那闲心思啊。”我说。
“诶,把手机给我,我检查一下。”李科长伸过手来说。
我一看他来真格的,赶紧说:“嗨,我这里面乱七八糟的,有几个外地的朋友总是骚扰我。”
“有黄段子啊,来交流交流。”李科长说。
“行啊行,呆会儿我给你念上几段。”我说:“你自己找不到,我这手机总是自动关机。”
我说着,就赶紧翻查起来,把存在手机上的黄段子找出来。
“你坐啊,服务员,倒茶。”我同时喊道。
找了半天,终于翻出来那个陕西老细发给我的几个。于是我读道:“女人带着避孕套去庙里拜佛——打一成语。”
“嗨,聚精会神。”李科长说:“老熟套子了,还忽悠啥?”
“你别慌么,再听这一个。“我读道:“光腚女人坐到冰山上——打一成语典故。”
“诶?这个弄不出来。”李科长说:“你先别说答案,我琢磨琢磨。”
“好,你琢磨吧。”我说。
其实,我对时下流行的黄段子实在不感兴趣,我是无奈,为了把李科长的注意力引开,不然,他总是追问我与谁通话,弄得我不好回答他。
现在,李科长的思维都倾注在黄段子上,也就忘了继续追问我刚才与谁通话了。
我松了一口气,随即押了一口茶。
“来,喝茶,李科。”我说着给李科长的茶碗里添茶水。
这时候,我儿子与李科长的儿子走进门来。
“爸爸!”两个孩子同时喊道。
“哎,你俩怎么来了?”李科长诧异地说。
他儿子就看我儿子,我儿子就看我。我冲李科长笑了笑。
“哦,你让他俩来的啊。”李科长冲我说。
“我寻思孩子中午不回去,这里离孩子的学校不远,干脆让他俩来了,呵呵。”
“哎,好好,谢谢你啊他大爷。”李科长说。
李科长很是感激。
“哎,你俩小子怎么就找这楼上来了?”我说。
“我俩问的。”儿子说:“我俩问说一个大个子的人在哪一个房间里,人家就告诉我们了。”
“耶呵,长能耐了啊小子,好哦。”我说。
“哈哈,这时候的孩子,跟我们那时候不一样了啊。”李科长说:“一个个的都贼精,我们那时候,他奶奶地,总让大人欺骗。”
“服务员;上菜!”我喊道。
服务员来了,问道:“先生,要微辣啊还是要强辣啊?”
“看不到有孩子么,微辣。”我说:“四瓶啤酒,两瓶饮料。”
服务员一应俱全地上来了,爷儿四人就开吃了。
我想守着孩子们,就不能再讨论黄段子了,于是我就想到了小尹的新闻,我问李科长说:“哎,李科,你快说说小尹的故事吧。”
李科长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两个孩子一眼,用纸巾擦一下嘴,然后笑眯眯地说了起来——
寻找我的第一妹妹(一)104
这是怎么啦,就爱看别人的笑话,我脱离苦海这才几天啊,居然对小尹的糗事如此感兴趣,竟然忘了自己原来的窝囊透顶!
看来人人都有病,无非就是病得轻重不同罢了。
但是我的“病”的确是让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