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袖中的十指正紧紧扣着中衣,指尖几已陷入肉中……。
「你这犄角不要了?」刘瑾以手托腮,对着丁寿的一记臭棋大摇其头,「
怎么心不在焉的,有事?」。
怀里揣着王朝儒今晚上梳笼玉堂春的喜帖,丁二爷早已神飞本司胡同,怎
奈不敢明说,和没有小鸡鸡的刘公公谈青楼有约,这不是找打么。
「没得什么,只是吏部侍郎焦孟阳的公子焦黄中下帖邀了小子今夜赴宴,」丁寿边说边小心观察刘瑾神情,「这焦孟阳颇有依附督公之意……」。
「焦泌阳?」刘瑾点了点头,落了一子,道:「天顺八年的进士,在朝资
历倒是不浅」。
「督公说的是,不过焦泌阳在朝中颇受排挤,名声不佳」。
刘瑾嗤笑一声,「名声能当饭吃?焦泌阳为乡梓谋福,豫人受惠良多,可
以一交」。
丁寿喜不自胜的站了起来,「那小子就去赴宴了?」。
「坐下。」刘瑾不满地扫视丁寿一眼。
无奈,丁寿又垂头丧气坐了下来。
「若是诚心投靠,今夜不去赴约他父子也会寻找别的机缘,若只是虚与委
蛇,你贴上去又有何用,无端被人小瞧罢了」。
花白眉毛微微一抖,刘瑾拈起一颗棋子轻轻把玩,饱含深意地笑道:「就
如同请客,有的客人千般敦请也是不至,有的客人却是不请自到……」。
话音刚落,刘瑾屈指一弹,手中棋子便挂着一声厉啸直冲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