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刻意的躲避她,一分钟不到,我就失去了她的踪影。这时候我才记起连她的名字都没有问,相逢不相问,过去了就算了,当是一场梦好了。
“哇靠,晓林你行啊,走到哪里勾引到哪里!”老二在我们离开的时候拍着我的肩膀,用很佩服的语气对我说,“什么时候帮帮我,也勾引一个!”
“呵呵……呵——”我苦笑着,跟他勾肩搭背的走了出去。
那一夜,我把所有会唱的歌唱了一遍,第二天凌晨五点半,老大的一曲《忘情水》(修改版)宣布了宴会结束。
“……
啊……
给我一杯壮阳水
换我一夜不下垂
再给我一个女人让我尽情蹂躏(唱到这句时被所有女生集体暴扁)
付出的钱收不回
……”
放纵的代价就是第二天一整天睡的不踏实,到了夜里却两眼放光睡不着。睡不着干什么,睡不着就开“卧谈会”,于是4-19宿舍第N(向美女发誓:N>60)次卧谈会开始,下面由我们宿舍老大首先发言:“弟兄们,怎么样,夜生活过得怎么样,要不要每个月来一次?”
“那不就成了‘月经’了吗?”老八扯着嗓子喊道,于是大家爆笑起来。
“我——靠——!”老大拍着床骂道,他被老八这“经典”的用词“打动”了。
“我举报,晓林昨天又勾引了一个女人,长得很漂亮!”老七果然是个当官的料,打小报告这样的事情他做得最多,他尤其喜欢在别人的面前打这种小报告,当面打你脸,看你难受不难受。
“我知道,晓林你可要小心啊,那个女人是机械大三的,外号叫小妖,已经有很多人为了她打架了。”老大果然是老大,信息就是灵通,我估计学校里的美女资料他那里全了。
“是吗?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想追她。”我含糊的说着,心想若是能找个她那样的女朋友也不错。
“怎么就睡不着了,我要睡觉,我要睡觉……”老五在下铺翻来覆去,嘴里还小声的嘀咕着,他对于浪费了一个白天的时间睡觉耿耿于怀,学习大概是他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可怜啊,我这样想,可是我不确定是我可怜还是他可怜。
30、
时间如流水,偶尔会有一些不甘沉寂的浪花冒出来,大多时候都是平静的流淌着,这跟我以前认为恋爱可以让生活丰富多姿起来的想法完完全全的冲突起来。也许我是那种喜欢没事找事的人,总是在寻找着生命中让我震撼的注脚,对于其他千篇一律的事情我总会不自觉的忘记。两个多月的大学生活除了两天的精彩,竟然没有再给我留下点值得记忆的东西。
每当生活平淡到乏味的时候,我总会生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为自己创造出一点精彩,于是我开始参加学校里的社团活动,什么体育部、文学部、文艺部、天文部,诸如此类的社团,只要不要钱(这可是大二大三的某些好事的学长的忠告,凡是要钱的社团从来都没做出对得起社员交的钱的事,所以还不如加入什么都不要,但是什么也没保证的社团),我都会毫不客气的把自己的报名表递上去,于是我成了一个集全校免费社团的大成者。
我的第一次社团活动是组织新生看流星雨,一大帮子新生,男男女女几十人,晚上10点多溜出学校,坐上最后一班66路车,摇晃一个小时之后到了黄河岸边,再走上半个小时到黄河河堤上去,然后再等上俩小时,看那据说是百年不遇的大型流星雨。
“哎呀,小弟你也来了?”杨明兮穿着厚厚的棉衣,打扮得像个企鹅一样,站在远处的女生人群里朝着我招手,我没有动,不想理她,她却自己颠颠得跑过来跟我说话。
“不是吧,你也来了?”我现在一看到她就觉得心里闷得慌,直觉告诉我,跟她接近就没有遇到什么好事。
听到我并不是很欢迎的话,她有些生气,但是却没有发作,只是朝着天空看去,希望找到一颗流星。我耸了耸肩膀准备走开,却被人伸脚绊了一个马趴,摔得真疼啊!
喂,你怎么……"我跳起来恶狠狠的用手指着她,想骂人。但是看她一脸的无辜,又回想起了那天晚上旱冰场她撞人的一幕……我不免心里打了个寒颤,担心她真的会上来给我一顿暴残,只好灰溜溜的转身离开了。
济南基本上就没有秋天,过了十一月,白天还是很热,早晚两头却冷了起来,尤其是午夜,会更冷。今天有几个笨蛋就没有带防寒的衣物,结果才过了半个多小时就冻得瑟瑟发抖,我便是其中的一个。不知道是臭味相投还是什么,我们几个没有穿够衣服的笨蛋凑在了一起,大家互相挤着,就像草原上寒夜里聚在一起靠摩擦取暖的小羊羔,一边摩擦,一边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