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追问我为什么刚才不说话了,“知道了……我,我想说什么来着?”问我?我问谁去啊,“你打的电话啊,小姐……”“哦,想起来了,嘻嘻,你想不想我?”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她顽皮的笑容和姣好的面庞,心也越来越轻松了。
“想啊……”我故意拖着长腔,准备长篇大论,没想到她却说:“想我就好,我睡了!”然后挂掉了电话,闪着了我的舌头。当时我真的很后悔没有把她家的电话号码要来,再给她打回去,问个明白,不过马上我就知道了她的意思,明明是她想我,可是她非要听到我说我想她,女人,难懂。
终于电话不再响了,我走到我们的暖瓶基地——暖气片旁,挨个暖瓶的拿起来摇,结果发现没有一个有水。看看时间刚好十点,正好赶得上9:50-10:20的夜间打开水时间,于是我拎起了四个暖瓶冲了下去,冲刺了三百米之后打上水,然后冲刺回来,换上另外四个,再一次冲刺,赶上10:19,死皮赖脸的打完最后一暖瓶水,然后一边喘气一边拎着四个暖瓶往宿舍走,越走越累,还没有到宿舍楼就已经筋疲力尽,我感觉自己身体里积蓄的力量全部用光了一样,现在整个人虚的不得了,随时都会倒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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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简直是有口难辨,但是她说我不是男人,让我十分得受不了,今天晚上我明明很男人……老大推开了门,一脸的病态,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我知道自己做的的确不对,老大他们是不愿意影响我的事情才不说,而我却竟然一点没有意识到,我心里虚的很,也羞愧的很,不敢与她争辩。
“进来,进来,在走廊里吵什么,晓林他有他自己的事情,这几天他已经很累了……”老大把杨明兮和我一手一个拖进了宿舍,他说话的声音都变了,沙哑得厉害。
杨明兮yīn沉着脸,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走了!”摔门而去。
我看着躺在床上的兄弟们,他们苍白的脸让我一阵阵的自责,一声声的咳嗽就像是谴责,让我良心不安,我站在门口,不知道是进还是退。老大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说什么,其他的人看我的时候眼神里完全没有一丝的责备,虽然这样,但是我的内心还是十分的难受,我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得到了爱情的我本该高兴,但是我现在却觉得很尴尬,很狼狈,很无奈。
宿舍里静得可怕,谁也不说话,这时候电话突然响了。我吓得浑身一震,接起了电话,用很低的声音说:“喂,你好,找哪位?”那边却是一片的寂静,只有电话里那种特别的嗡嗡声。我看了看话机,接通了,看看话筒,没有问题,可是那边还是沉默,传来了一声类似于喘息的声音,接着又消失了,继续沉默着,我只好又问了一句:“请问你找谁?”
那边还是没有反应,我耐着心又问了一句:“你不说找谁,我怎么给你叫啊?”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突然发觉自己很蠢,既然那边不说话,只有两个可能,要么电话坏了,要么他要找的人就在听电话,很明显电话没有问题,那么他找的就是我。但是当我要再说什么的时候,电话被挂上了。
我不知道是谁,我也不知道谁会找我,但是那声音给了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正当我在沉思的时候,电话又响了,我忙不迭地抓了起来:“喂,你好……”那边传来的是老二的声音:“喂,是我,你是晓林吧,宿舍里怎么样了?要是大家都好了的话,我明后天就回去。”
“除了我,都躺着。”我有气无力的倚在了门上,“你在家歇着吧,有事我们会叫你的,等我们都好了就叫你回来。”
“噢……”他有点失望的挂了电话。
刚挂上电话,电话又响了,我有点不耐烦了,口气也变得有些生硬了:“喂!你好,找谁?”
“晓林吗?是妈妈啊,”是妈妈,我马上调整了情绪,用很乖的口气给妈妈问好:“妈妈,是我,怎么这么晚了你还不睡觉啊?”
“你不是也没有睡吗?这几天流感来了,我和你爸爸刚好忙,忙得都没有给你打电话,唉,你那里还好吧,”听妈妈这么一说,我的本来就有点负罪感的心情立刻从羞愧变成了无地自容,眼泪差一点就掉了出来,想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那边的妈妈还在念叨着:“你要小心啊,注意多穿衣服,好好休息,要吃得好好的,没有钱了妈妈给你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