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暗中定下的老婆一一翠凤霍艳芬。
霍艳芬果然不愧人称翠风,原来是一身绿。
绿色小袄、绿色大花百叠裙子,满头珠翠,两双衣袖短短的,手腕上还戴着一对翟绿的古玉镯子。
除了嘴上胭脂跟十双指甲上的冠丹是红的外,几乎全是绿的,的确迷人。
再看身材相貌,也绝不输给霍玉沽,心下大乐,心说我把她蠃过来当老婆,可以乐一辈子。
他们看了几把之后,开始下注了。
他们看清了庄家手法并不高明,有吃有赔。
于是照赌徒的习惯,先小后大慢慢来。
在赌当中,输输、赢赢,出入并不大,直到掌灯,双方还在千两左右的输赢。
大牛人比较细,道:“天晚了,咱们回去吧!明天再来!”
老大说话了,二秃子同小癞只好今天罢手啦!三人一夥走了。
玉蝴蝶三人又玩了一会儿才离开。
大家夥回到兴德之后,小宝也回来啦!大家把心得一交换,决定了,第二天是外甥打灯笼一一照旧(照舅)。
天亮后!小宝一个人,单枪匹马去会秦淮歌妓。
其余的人,全去了赌场。
晚上回来,小宝大有收获,老鸨子得知他是兴德少东,就跟他商量给金凤梳头!小宝却是放长线钓大鱼,没表示可否,可是回来时,出手一千两茶资。
老鸨子一见光茶资就一千两,嘴角乐得合不拢啦!小宝晚上回去跟大家一说!玉蝴蝶鼻子都给气歪子,骂道:“死鬼,你弄一大群七呀八呀的,将来怎么回山见公婆师长?”
小宝笑道:“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只要有衣服供你们穿,喂得饱你们(这话语逞双关),有何不可?”
玉蝴蝶气得满面绯红。
大伙可全被逗乐了!
小宝郑重道:“蝶儿,你只要把霍二姑娘给二秃子牵上线,我就放弃双凤姐妹!”
“我说过不管这档子事,就是不管!”
“你不管二秃子的事,那我的事你也少管!”
“好!我不管,那天见到公婆,看我怎么告你状!”
“就是将来我挨揍也是以后的事!”接着转问大家:“对不对?”
大伙哄堂大笑!
小宝天天跑秦淮画舫!玉蓉格格道:“你要喜欢她们姐俩,何不替她们赎身?”
“咳!老婆呀!有你们三个足够了,我还讨什么?”
“那你还被她们迷得失了魂似的!”
“你就知道我的**巴有多大,还知道什么?”
“看你个没正经的,三句话就往那上面跑!”
“你们女人知道个屁!我是想叫她们替我办件大事!”
“窑姐儿能办大事?”
“这事你们姐妹全办不了!”
“唷!我们姐三还不如那两个小窑姐呀?”
“倒不是你们不如她们,是我将要她们做的,你们办不到!”
“什么事啊?”
“我想叫她们打入和坤府,左右和珅那老奸,你们行么?”
“怎么不行?只要你害出去当王八,不见得我们姐三就不如那两个小窑姐儿!”
“可惜的是我不愿意戴绿头巾啊!”
说着,搂住玉蝴蝶就亲了个嘴,道:“谁要敢动我老婆,他得把我撩倒了才行!”
“唷!你这醋劲不小哇,明天我倒要找个来试试!”
小宝把她搂紧点道:“你别试,只要你们愿意,我大方得紧!”
两人同时笑了!
玉蝴蝶道:“你对画舫上的那两姐妹,打算怎么运用?还是用你这独家专利收服?”说着上了小宝的那个大**巴。
小宝点点头道:“要叫女人听话,只有这件事把她摆平了,她们才真心听你的,就跟你一样,对吗?”
他说完,又跟她亲了个嘴。
玉蝴蝶白了他一眼,可是心里却是服服贴贴了。
小宝的三个老婆,对他与船娘的事,在他义正辞严之下,全点头了。
第二天,小宝上了画舫,一见老鸨子就笑道:“我想给金凤梳头点腊,妈儿娘开盘吧?”
“大少东,您也是老风月啦!金凤是全金陵的头牌清官,不能跟她们一般上头比呀!”
“不比是不比,你总得开个价呀?”
“姑娘开了苞,就成破坛子了,这里价码是死的,除了恩客,一年也赚不了多少,所以这开苞么?”
小宝心知她拿翘,暗笑的不得了,但却一本正经道:“你到底有没有价码?不然我到别家了,还不都是一张薄膜,一点红么?”
老鸨子见他这样,心里也有点慌,忙道:“有!有!”
小宝笑道:“多少哇?”
“一一一一一万两!”
“哈哈哈哈!金凤她才只值一万两啊?”
老鸨又急,又懊悔,她本来想要三万两,被小宝一逼,没敢狮子大张口,白白丢了两万白花花,后悔死了!“妈儿娘,我给金凤上头之后,带上给她姐妹赎身,你一一肯么?”
老鸨子想了半天才道:“按说上头的恩客代姑娘赎身,对姑娘来说,那是大恩,保全了她一生的清白,可是对我这养娘来说,那可是天大损失,您想十多年的心血岂不完全白费了么?”
“你们乐户不过是想多赚些银子,到老了还她为良啊!”
“话是如此,可是我们也得能养老哇?”
“好!我出十万两,替她姐妹赎身,另出二万两为金凤开苞,你可答应?”
“您说的可是真的?”
“兴德少东,岂会信口开河?”
“您可愿跟老婆子击掌为誓?”
“不用了,我给你十二万两银票不比击掌强么?”
老鸨子乐了,要没耳朵挡着,嘴能咧到脖子后头去。
小宝给她十二万两银票,道:“我在船上由她们姐妹陪我三天,三天后,说不定对姑儿娘还有大喜的事!”
“我?”
“对!”
“什么大喜事?”
“这要看双凤她们姐妹俩啦?”
老鸨子弄了一头雾水,当然,人往好处想,光等喜事降临。
当天船上大事整顿,就等明天喜事光临。
小宝第二天打扮的跟新郎官一样,中午才来。
他一到,百多艘画舫都点燃了鞭,原来这老鸨子也足够大方,不但同河中的画舫,全送了喜饼、礼物,而且每船还送了百两红包,大家受了礼,全买了喜,中午鸣放。
小宝这新郎官上了船,与双凤姐妹要好的姑娘全上船贺喜,画舫虽不大,可是船上硬摆了两桌酒。
二十多位姐妹淘,人人有羡色。
船开了,到了柳堤岸抛锚。
豁!堤岸上更热闹,居然流水席开三十桌,大宴河中画舫同业。
老鸨子这是有意招摇,也是向大家宣布从今后脱离这个行业。
酒!直吃到夜晚,大伙儿才散去。
船上客人全走啦!只剩了新人跟老鸨子带两个丫环,连婆子,厨师,全叫他们上了岸。
两个丫头睡在船头,听候差遣,老鸨子睡在船尾,兼充舵手。
两姐妹在卧舱伺候小宝一个。
夜静更深,三个人全上了床。
紫凤道:“相公,先给妹妹开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