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重要。”他的目光掠过咖啡杯,投向欧玲雅,一股电流传过全身。他有一双率真的灰眼睛和性感的嘴唇。
“那么,你是个美术系的学生了。”
他端起咖啡,眼里掠过一丝疑问。
“你怎么猜到的?”
“这不难。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你夹着的是一幅画。我可以看看吗?我认识几个收集画作的人。”
“哦,我看没有什么不可以。”他笑笑,耸耸肩。“告诉你吧,对它你不会有什么印象的,我在加丁。德。卢森堡呆了四小时都无人问津。或许,我确实没有什么才能--我父亲常常这么说我。”
他将画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取下包在外面的纸。
当然他是认真的,欧玲雅想道,她竟然对这个漂亮的、或许并不聪明的年轻画家感兴趣,她不知这是不是一时冲动,也就是说,当我看到他的作品时我该怎么做呢?
仅仅为了表现我欣赏他而买下它?或者告诉他,他的才能确实一般?
乔希慕取下了最后一层包装纸,将画展现在欧玲雅面前。
她惊讶地看着。画布上色彩柔和--一群人赤裸着身体,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你不喜欢,是吗?我早就知道这样。太空洞,没有一点内容,是吗?”
欧玲雅大笑。
“不,不--你弄错了。它很有深度,有希望。”
怎样说出画的好来,这对一个不知名的画家来说是置关重要的。如果他和她好好配合,她会付给他两倍甚至更多的报酬。
“看看,乔希慕,我保证我会喜欢它的,我要买下来。”
他兴致勃勃地看着她。
“你愿出多少钱?”
她想了一会儿,有种犯罪感,然后将画收起来。
“一千法郎吧。”
他惊呼了一下。
“这么多?”
“不是开玩笑。”她打开钱夹将钱放在桌布上。“给你--你还有其它的画吗?”
“有十二幅,放在我的公寓里。由于经济紧张,画布又太贵了,我正考虑将它们处理掉。”
“不!无论如何都不要那么做!至少在我看到之前别这么做。”
欧玲雅唤来侍者,付了帐,拉着乔希慕起身离开了。
“可是……我们去哪儿?小姐?”
“到你的公寓去--还有什么地方?”
欧玲雅跟着乔希慕,直到跨上最后一层楼梯来到他的宿舍门前,他歉意地转向她,掏出钥匙。
“你看,欧玲雅小姐,许多绘画的依然住在阁楼里。”
要不了多久的,她想道,只要你的画和你的人一样有魅力。
她跟着他走进去,置身于一个敞亮的画室里,北面的光线正好透过斜玻璃屋顶照射下来,画室中间的画架上有一幅还没有画完的裸体画,欧玲雅心里一阵嫉妒的刺痛。她要是那个金发碧眼的姑娘该多好,带着高深莫测的微笑面对着这个绘画人的注视。
她一下子看到了堆在墙边的画--二十副、三十副、四十副……?她数不清。
“还有很多,”乔希慕自言自语道。“但是它们只能堆在阁楼里。”
欧玲雅没有回答。她正忙着看那些画,有风景昼,有人物素描,还有水彩画。她震惊了。无论如何,乔希慕都逃不了。她转向他,上衣领子自动敞开。
“很好,让我们谈谈交易肥,乔希慕。”
她的手伸向乔希慕的胸部,抚摸着。T恤紧绷着他的身体,凸起的rǔ头隐约可见。她脱掉了他的T恤,温柔地吻着他的rǔ头。他的肌肉健壮,泛着金色,就像才烤的面包,胸部长满胸毛。他一直愣愣地看着她,不敢相信这一切。
她的手滑向他的腰带,按着摸到了他牛仔裤前面的凸起,他一下子回过神来。
“交易,小姐?我……”
她不语,吻了他一下。
“相信我,乔希慕,我会让你成名的,信不信由你。”
乔希慕一阵撽动地回吻着她,双臂环绕着她,他们滚向了地板。
“抚摸我,乔希慕。”
他不由自主地伸向了她的胸部,解开了她的鋀衫,抚摸着她光洁、富有弹性的身体。接着,他又拉开她裙子的拉链,她挺起身以便他能将裙子拉下大腿。
“抚摸我,哦……”
欧玲雅得意地一笑,因为她没有穿内裤。她性感的大腿和神秘莫测的下体足以让任何男人心旷神怡,乔希慕也不例外,他俯下身子,吻遍她的全身……
然后他分开她的两腿舔她的yīn唇,吮吸着。她兴奋地昂起上身,翻转到乔希慕的上面,叉开两条修长的大腿。
“太残忍了!”他痛苦地叫道。
“过一会儿就不了。”她答道,然后慢慢地滑下身子,直到贴到了他挺直的yīn茎。
他插进了她的体内,就像一把热热的小刀;然后,他又迅速地翻滚到她的身上。她的阴部又热又湿,他们的身体上下摩擦着,两人都沉浸在快感的海洋里。
事毕,欧玲雅暗自发笑,乔希慕是特别的一个,确实与众不同。看来今天又没有白白耗费。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后,欧玲雅独自走在去米托车站的路上,她一路回忆着。总的来说,今天过得不错,她遇到了乔希慕--充满魅力,难以抗拒的乔希慕,他的床上功夫并不比画架上的功夫差。
最后,她当然没有食言--谁会去和一个给她那么多性快乐的人撕破面皮呢?她给了他一笔丰厚的酬金,美术馆又多了几幅好作品,总之,大家都没有什么损失。欧玲雅还打算和她的新保护人发展更亲密的工作关系。
走着,走着,欧玲雅来到了一个街角,看到了一个老头子,牵着一条生了疥癣的狗。要是平时,她肯定会转身就走的,但是,今晚她心情很好,何况还喝了一点酒。
她弯下腰拍拍那条狗,那个老头附在她耳边轻声道:“亲爱的小姐,亲亲我吧。”
她试图推开他,但是他的手已伸过来,强有力地将她拉到他怀里,并要吻他。他的嘴臭哄哄的,衣服上散发着酒气。
她想挣脱他,他却抱得更紧了。她的心一沉,她知道喊也没用,在巴黎的红灯区,是没有人在意一个女人的喊叫的。
他的手在她身上乱摸着,捏着,滑向她的大腿,伸向下身。
“宝贝儿,你已经湿了。”
欧玲雅想甩开他,但是他仍紧抱着不放。她的裙子已被他掀到了腰部,她想拉下它,保护着最后的尊严。
“不要反抗,小姐。”那个老头子轻声道。他眼里闪着奇异的光,欧玲雅不再反抗,听到他对她说道:“今天,你已经快乐够了,明天可就不一样了,欧玲雅小姐。也许,你不可能总是那么容易得手……”
欧玲雅惊叫一声,随即挣脱了那个老头子的怀抱,向安全一些的繁华街道奔去。
她回头看了看,老头子和狗都已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