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力融为一体,那么,只要他忍到那时出手,不仅自身命之忧一举解决,还
将把孙断的内力留归己用,届时说不定连《不仁经》都能突到第八重。
他盯着孙断的脸,看心的手缓缓抬起,立刻微开嘴唇,发出嘶嘶的声音。
孙断吸
气,将掌心挪向狗子丹田,运力一镇,强行打
任督二脉,一
至
真气带着森冷寒气注
进来,冻得狗子牙关不住咔咔作响。
转眼,狗子就觉得下腹像是被塞进了一个巨大冰块,涨得要命,还痛得要死,
可他不敢发出正常声音,只能继续呵呵低吼,好似一条垂死野狗。
大概是觉得灌的真气已经足够将被反噬的狗子镇摄到动不了手,孙断五指
一张,内力再催,这次,丝丝缕缕渗到狗子其余经脉,
中道:“你此刻好些
了么?”
狗子的内力努力躲闪,顷刻就被到将被发现的地步。
他知道,时候到了。
他忽然坐起,一掌挥出,狠狠拍在孙断的胸。
这一掌,凝聚了他几乎所有的希望。
孙断的脸色,霎时间变得异常难看,闷哼一声向后飞出,噗通摔在地上,狼
狈无比。
狗子大喘息,狞笑道:“孙断,你没想到吧,老子的魔障业报,全是装的!”
孙断的神却十分平静,平静到有些异常。
他嘴唇蠕动了一下,微笑道:“狗子啊狗子,你果然……将老夫故意藏起的
上册也悄悄换去看了。老夫就知道,没有选错。”
狗子捂着越发冰寒的丹田,急忙将自己散去的真气调回,可身上所有内力转
眼间融为一体,让他一身寒气扩散到四肢百骸,竟一副要冻僵的架势。
但他还是强撑着斥道:“老贼!我……我恨不得一吃了你的
!少在这
里惺惺作态了!”
孙断擦去唇角那丝鲜血,笑道:“老夫真想杀你,你有一万条命,也已死得
透了。你能在此时此刻算计老夫,才称得上是《不仁经》的最好传。你且过来,
老夫为你调匀真气,帮你度过这个难关,否则,如此寒的内力突然增加数倍,
你恐怕承受不住。”
狗子哈哈大笑,道:“这种把戏,我岂会上当!我既然能偷了你的功力,就
能全部消化下去,你就在鬼门关里,看老子如何纵横天下吧。看在你当初没杀我
的份上,你可以告诉我你当年的仇都是谁,兴许我 闲来无事,去帮你把他们都
给杀了呢。”
他嘴里逞强,但身上实在是难受无比,只觉得此刻要是跳进一桶水中,弹指
间就能冻成一个冰棺。
孙断唇角微微咧开,哑声道:“你既然不信,那便靠你自己扛过去吧。生死
有命,与我……无关了。至于那些仇……你这样的
出了江湖,他们必定是不
得好死了……”
“老贼……老贼……”狗子哆嗦着靠在墙上,依然强撑着咬牙切齿道,“你
……你莫要死得太快……等我……等我缓过……缓过这气,再、再一层层细细
扒下你的皮!”
孙断捂着胸咳了一声,一片污血顿时
出洒落,染出一片猩红,他缓缓躺
倒,突然,脸上的肌剧烈抽搐起来。
“这……这就是……业报……么?”嘶哑的声音呻吟般说出这样一句,旋即,
孙断的五官猛然聚拢到中间,全身的肌刹那间绷紧到 扭曲,垂死野兽般的嘶鸣
从他不住溢出鲜血的唇角浮出,带出一串红色的细碎气泡。
狗子很想看着孙断死,可身上的寒意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终于,在孙断露出恐惧到无法形容的表的那一刹那,狗子闷哼一声,吐出
一浊血,委顿在床上,渐渐失去了意识。
等睁开眼的时候,密室中已经安静下来,暗不透光。
但狗子却能看到物件隐约的廓,勉强算是可以见物。回想起昏厥前发生的
事,他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急忙掐了一把脸颊,吃痛,才相信此刻并非做梦。
他摸出火折子晃亮,看向墙边角落。
孙断果然还躺在那儿,但身躯已经僵硬,那张本就狰狞的脸上,凝固着他生
前最后的容颜。
根本无法猜测他到底在死前经历了怎样的痛苦,狗子单只是看着那表,就
觉得一恶寒从尾骨向上爬升,让他直想尖叫。
原来……原来魔障反噬带来的死亡,竟然如此可怖?
他浑身一震,猛然想到,自己其实早已元匮乏,若不马上去把预留的两个
子采吸一番,只怕下一个这样死掉的,就该是他。
我不能死……不能死!
他翻身下床,一个箭步冲向密室的机关门。
他如今《不仁经》的内功已经有了八重实力,活上一天就可以抵旁八
苦
修,施展武功足有八倍威力,岂能甘心死在这种地方!
等不及去拧机关,狗子一掌拍下,森寒真气澎湃涌动,轰的一声就将那扇颇
为结实的木门打成齑。
顾不上欣喜如今的盖世武功,狗子大步冲向外面,去找那 两个。
跟着,他就发现,山寨和之前不一样了。
院子里倒着尸体,横七竖八,全是那些土匪,从仰面朝天的尸身来看,皆是
一剑封喉,创准无比,不
费半点力气,显然是江湖上的一流好手所为。
谁?是谁来了?
狗子想起之前有土匪说山下不知什么在打听他们山寨的事,一
恐惧感从
心底浮现出来。
他飞身过去,一拳砸开了关押子的门。
他的血,瞬间变得冰凉。
那些都不见了,地上只留着凌
布和污秽痕迹,所有的
,都被救
走了。
包括,他为自己留下的那两个生存下去的希望。
绝望立刻化成猛兽,扑上来撕咬着他的心房,让他浑身颤抖,脑海一片空白。
这时,后颈突然传来一点尖锐的凉意,伴着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你是何?
也是这山寨的土匪么?”
狗子万念俱灰,只喃喃道:“我不是……我不是土匪……我是狗……我是…
…这里要死的狗……”
说话的男子并未收剑,而是横架在他颈间,绕到正面瞄他一眼,冷冷道:
“为何我刚才清剿此处匪徒的时候,并不曾见到你在?”
狗子本已想脆扑到剑上求个解脱,免得死前遭受炼狱煎熬,可一见到来
的脸,希望又再次从他的眼底涌上,伴着热乎乎的眼泪一起流下。
眼前这个白面微须的劲装剑客,竟是他的姐夫,杯酒坠月杜太白!
如今狗子满身狼狈一脸胡须,杜太白哪里认得出来,只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