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林红娇,自然
露不出半点破绽。
而且那两女名义上是他未婚妻,他将林红娇抬了一抬,无疑也是做了个隐隐
承诺。
她闻言果然软化许多,目光凄切,沉吟片刻,点头道:“好吧,我如今也没
了主意,先都依你。”
霍四方在蜀州“威名”远播,临麓郡闻风而逃的百姓绝不在少数,袁忠义不
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一处家什齐全的废弃宅院,将林红娇安置进去,铺了一层被
褥在床下,让她钻进去躲好,除非听到自己的声音,否则绝对不要出来。
之前打探消息的时候就已经摸清了位置,袁忠义纵身上房,径直穿过大街小
巷,不多时,便避开巡逻兵卒,到了霍四方在此地的住处。
不愧是兴兵造反的统领,院墙内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四处巡视的护卫,比外
面街巷遇见的加起来还多。
不过并没有武林中人在外围驻守,袁忠义耐下性子逐步潜入,废了大半个时
辰,总算绕到了后院那一侧。
从把守的严密程度来看,霍四方的住处应该是在中庭。
远远望见身法扎实的江湖高手在院墙上站定守卫,袁忠义只好先打消过去那
边的念头。
通常一处深宅大院,其中人来人往,最了解新旧增减的,当然不会是门外的
看守,而是端茶送水负责伺候的 丫头。
而在这样的深宅大院中,丫鬟还恰恰是不被当人看待的贱奴,自然也不会有
什么保护。『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对丫鬟下手这事儿,袁忠义从十岁就精熟的很,估摸一下时辰,在偏院旱厕
旁边小树丛中一蹲,忍着恶臭静静等待。
不久,一个打着呵欠的粗陋丫鬟连外裙都没穿,提着一个破灯笼匆匆跑了过
来,在门口钩上一挂,一边脱亵裤一边进去蹲下。
袁忠义悄悄摸进茅厕,也不等她真排出来,垂手一捏,扣住她咽喉,对着她
豁然惊醒瞪圆的双目,沉声道:“我有话问你,你点头或是摇头,答得好了,我
便饶你不死,若是不叫我满意,你便死在这粪坑里吧。”
那丫鬟一阵哆嗦,下面淅淅沥沥放了尿,上头含着泪连连点头。
“这里是霍四方的住处,对么?”
没想到,那丫鬟竟然哆哆嗦嗦摇了摇头。
袁忠义一怔,放开手拔下她耳垂上的劣质铜坠,二指一捏搓成扁片,沉声道
:“那他住在哪儿?”
“奴婢……奴婢哪里知道啊……反正……这地方就是个……幌子。好 多人守
的那院子,都是……霍……霍大王抓来的女人。”
狡兔三窟,倒是疏漏了这个可能,袁忠义大感头疼,先前的计划顿时付诸东
流,只得不抱什么希望地问:“这些日子有没有叫做张红菱和贺仙澄的女子被带
到这里?”
峰回路转,又让他吃了一惊的是,那丫鬟竟然点了点头,“你是说张仙姑和
贺仙姑么?她们两个就住在这儿。不过霍大王对她们挺敬重,没有让她们和那些
姬妾住在一起,独自住在东院厢房。”
“你答得很好。”袁忠义心情大悦,摸出一串铜钱,拍在她膝间裤裆上,笑
道,“这是赏你的,你只当如厕捡了钱,别的都忘了。”
“是是是,奴婢……已经忘了。”她盯着那穿铜钱,不敢去拿。
这种口还没有灭的必要,袁忠义微笑起身,拍拍她的脑袋,双足一错,已经
闪到院内,分辨一下方向,往东摸去。
既然知道中庭那严阵以待其实是诱饵陷阱,袁忠义也就没了一探究竟的兴致。
以霍四方的所作所为,选择寄人篱下的风险其实不小。他还是考虑带上张、
贺二人,远走高飞。若是鹿灵宝没被抛下,便一并带走,北上去找其他出路。
客居之处有些守卫,但都不是什么强者,袁忠义丢块石子引了一下注意力,
便顺顺当当越墙而入。
院内一片寂静,屋子虽多,但只要看悬挂的灯笼,就能发现只有两间睡着住
客。
贺仙澄与张红菱必定住在一起,就算鹿灵宝跟着,这两人谁也不会愿意跟个
怀了孕的疯子同寝。
可若是那丫鬟没说实话呢?
谨慎思量一番,袁忠义并未急着过去开门,而是贴墙钻树,绕去了两间屋子
的后窗 之外。
扫视一眼,窗子关得极严,贴缝内窥,能看到其中一间布置着简单机关示警。
如此一来,应当是贺仙澄没错。
他松了口气,绕回前面,等院外巡逻过来的队伍走远,抬手轻轻拍了拍门。
即便张红菱无甚防备睡得香甜,贺仙澄总不至于如此大意。
“什么人?”
屋中的确响起了一个女声,但清冽冷漠,底气醇厚,一听内力便比贺仙澄那
个 半吊子高出不止一截。
袁忠义没想到竟然找错了人,心中一凛,忙运气护身,急转几个念头,逼紧
嗓子道:“霍大王派小的来通传,有急事请姑娘过去。”
不知道这话能不能应付过去,他一边说,一边就缓缓往后退去。
哧。
一声轻响,门上忽然射出一道银丝,直取袁忠义眉心。
他倒吸一口凉气,没料到里面的女人竟然说动手就动手,足尖一点全力施展
轻功,转瞬间急退数尺,身子一横,才颇为狼狈躲过。
喀喇一声,门闩提起。
吱呀一响,门户洞开。
紧接着,似乎什么金属机簧打开,发出嘎的一响。
九重《不仁经》在此刻预警,袁忠义后背一凉,汗毛倒竖,只觉眼前打开的
并非屋门,而是鬼门关!
他不及细想,全凭本能将上衣一扯撕下,在身前抡圆,毫不犹豫向后飞身狂
退。
两根蓝汪汪的细针,拖出呜呜风声,破空而来,附着其上的劲道极其诡异,
裹挟着凌厉罡风的衣服,竟如薄纸般被轻松穿透。
袁忠义本就不顾什么形象,为了保命当即就地一个癞驴打滚,堪堪避过。
两次暗器一发,他便知道那必定是唐门中的女子,哪里还敢给她机会在门内
好整以暇一根根丢针扎他。
仗着身负噬毒蛊,他咬牙起身,一个飞纵扑了过去。
只要硬吃她一记毒针,出手将她制住,看他今夜不好好炮制一番,叫她知道
什么叫扎人者人恒扎之!
哪知道那女子不退反进,竟披着罩纱轻衫,略袒亵衣,信步迈出,明眸一抬,
寒芒乍现,纤纤素手不戴麂皮,直接向他挥了过来。
这是要硬碰硬过招?
袁忠义心中一喜,广寒折桂手的擒拿招数当即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