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时刻,黄夫
回到了屋里,她迫不及待地走到了床边,伸手把枕
下的五百两银票拿了出来,她眉欢眼笑,心满意足地对着银票亲了又亲,这般欢愉的神色丝毫不像是刚死了相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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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有敲门,黄夫
迅速把银票塞回了枕
下。她打开了院子大门,发现招财当铺的老板刘小六正缩
缩脑地站在门前。
黄夫嘴角一撇,一脸嫌弃地看着刘小六,不耐地问道“你来做什么?”
刘小六讪笑道“嘿嘿,翠翠,我就来看看你。”
黄夫轻蔑地瞟了他一眼“看完了吧?你可以走了吗?”
刘小六脸色一变,问道“哎,你这什么意思?”
黄夫并不想理会刘小六,她正想关门,却被刘小六一手撑住了门,他跻身而
,说道“翠翠,你这是始
终弃不要我了?”
黄夫双手
叉胸前,对这刘小六一副
答不理的态度,“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夜
了,赶紧回去!”
“哎!郑翠翠,你什么意思?翻脸不认了啊?小心我把你做的缺德事儿都告诉街坊邻居!”见到黄夫
这般不屑的态度,刘小六也急眼儿了。
黄夫当即变了脸色,生气道“刘小六,你能耐了啊?连我都敢威胁了?难道你忘了当初是怎么来帝都城的吗?没有我,你现在都还在汉源城的穷乡僻壤里种田呢!”
听到这话,刘小六的脸色又缓和了下来,他的语气平静了些,好言道“翠翠,现在黄连已经死了,咱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咱们……咱们不是还有两个孩子吗?你忍心那俩孩子小小年纪就没了爹吗?”
黄夫狠狠瞪了刘小六一眼,道“我又没有银子,你跟着我
嘛?”
刘小六连连摆手“我不要银子,我只想要个家。”
刘小六语气真诚,可黄夫现在是打心底看不起刘小六,毕竟自己身家五百两,这刘小六就只有一个
当铺。
黄夫睨了他一眼,敷衍道“等过了我相公的
七再说吧。”
刘小六尴尬地摸了摸脑袋,心想刚才是自己唐突了,“翠翠,我听你的,那我过几天再来找你。”
刘小六转身正要离开,黄夫忽然面露狠色,她取下了腰间的玉葫芦,放在嘴里一吹。
吹了好一会儿,院子里并没有任何风吹动,黄夫
眉间紧皱,她继续吹着手中的玉葫芦,这玉葫芦“吱吱”作响,声音尖锐刺耳,非常难听。
刘小六回过,纳闷道“翠翠,你在吹什么啊?好难听啊。”
刘小六定睛一看,发现黄夫正在吹玉葫芦,他顿时倍感好奇“你那玉葫芦居然可以吹出声音来?”
黄夫脸色有些难看,好像有什么事儿出乎了她的意料,她紧紧握着玉葫芦,对刘小六道“没事了,你走吧。”
语落,“咻——咻——”两声,两个黑衣蒙面从远处飞身而来立在了黄夫
身后,黄夫
余光往身后一瞥,嘴角微微上扬。
她命令道“快把刘小六杀了!”
“啊?”刘小六顿时惊慌失措,黄夫身后站着的两个蒙面黑衣
来者不善,刘小六也不知黄夫
为何能召唤杀手。
“翠翠……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黄夫冷笑道“哼,你威胁我,该死!”
她身后的两个黑衣用轻功飞身而上,刘小六被吓得急忙遮住了眼睛,就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却没有感觉到身上疼痛。
“你们什么?!”黄夫
呵斥一声,她身后一个蒙面黑衣
擒住了她的手臂,任黄夫
如何挣扎都挣不开。
另一个蒙面黑衣揭下了脸上的面巾,黄夫
看清了他的面貌,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面露惊恐之色。
“是……是你……”居然是……独孤少白?!他和上官羽棠不是早就离开了吗?现在又怎会出现在黄宅?!
黄夫脑袋里
得一团糟,她居然露出马脚被独孤少白抓了个正怀,而站在二
前方的刘小六更是看得莫名其妙,原来那两个黑衣
不是要杀他,而是为了抓翠翠。
刘小六心中一阵慌,难道他和翠翠偷
一事被
发现了,所以眼前这两个黑衣
要把翠翠抓去浸猪笼?
刘小六猛地跑上前,他跪在地上一把拖住了独孤少白的腿,大喊道“两位大侠!要抓就抓我吧!当年我和翠翠两相悦,所以才背着黄连做了苟且之事!我也有错,你们……你们不要把翠翠抓去浸猪笼啊!”
黄夫鼻尖一酸,刚才明明已经对他起了杀心,而刘小六不仅不怨她,反而还愿意替她求
,这让她心如刀绞。
“呜呜呜……”黄夫失声痛哭着,她好后悔……好后悔啊!
……
护国山庄
独孤少白把黄夫带进了地牢连夜审问。
黄夫狼狈地坐在牢房里嚎啕大哭,和她第一次来护国山庄时哭得一样惨烈。只不过,当时是猫哭耗子,现在是五内俱崩。
独孤少白站在她身前,冷言道“郑翠翠,事到如今,你也没必要隐瞒了,黄连究竟是怎么死的?”
黄夫红着眼睛,五官都哭得宛如变形,她泣不成声,知道自己已经没了退路,只能如实招供。
“我和黄连不太和睦……他要么是早出晚归,要么是对我冷眼相待。嫁给黄连前,我家里很穷,黄连是太医,本以为嫁给了他之后就能锦衣玉食,谁知他勤俭朴素,和我想象中的生活相差甚远,他连衣裳首饰都很少给我买,也就只在我们成亲时送了我一个小小的玉葫芦。”
“我跟着他是要享福的,不是过清贫子的!他每个月的俸禄都有几十两银子,可他一个月才给我五两银子……他……他太抠门了!”
黄夫绪激动,控诉着黄连对她很小气,她随意抹了抹眼泪,继续说道“我和他时常因为银子而吵架,我只想让他再多给几两银子,他就和我说以前的夫
有多节俭,他既然觉得周氏好,那为何与她和离?!”
“半个月前,我在家里和他大吵了一架,当晚他摔门而去,我蹲在家门前哭了许久。谁知快到子时时,有一个身材高大、戴着斗笠的黑衣男子走到我面前,他问我恨不恨黄连,我说我很讨厌黄连。随后,那男让我把玉葫芦给他,他在玉葫芦上穿了一个小孔,让这普通的玉葫芦变成了玉哨,他说若我和黄连过不下去了,可以在没
的时候吹响玉葫芦,他会前来助我一臂之力,他还说……可以帮我杀
!”
在得知黄连不能生养后,独孤少白便怀疑黄夫是帮凶,心想她兴许会在夜里与真凶相会,所以他才和上官羽棠换上夜行衣侯在了黄宅附近。
在刘小六进了黄宅不久后,独孤少白和上官羽棠正想把他们二一同捉住,谁知黄夫
却说让他们杀了刘小六,独孤少白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黄夫
吹响玉葫芦是为了召唤真凶前来杀
。
只是,杀害黄连的真凶恐怕只和黄连有仇,难怪今晚黄夫吹响了玉葫芦真凶也没来,想必真凶已经达到了目的,也不会再为黄夫
杀
了。只有被蒙在鼓里的黄夫
才以为那男
还会继续帮她杀
。
黄夫继续诉说着对黄连的不满“当时我气得火冒三丈,于是我便和那男
说我希望黄连去死,在那男
走后,我冷静了些,以为他只是来看我笑话逗我玩儿的,哪儿有陌生
愿意替别
杀
呢?谁知过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