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星眸中水雾流转,一付小女子怀春的模样。不知是前夜被玄奘的强悍刚硬彻
底折服了,又或是别的原因,敖吉三公与此前的法力高超的冷艳龙族贵女判若
两人,一碗凉茶尚未喝完,她已是偎依在玄奘的怀中,宛如一只温顺的绵羊儿。
玄奘搂抱她软绵丰润的身子,看着那脉脉带羞的眼神,心中火气又自生起,
便垂首吻住了她的两片嫩唇儿,接下来自然又是一场赤裸放纵的四
?地??2
人欢好,相较
前夜的生硬,这次便多了许多温情,在小飞儿和小壳子的着力侍奉下,玄奘又在
敖吉三公娇嫩嫩的肉缝儿里射出了阳精。
接下来的日子,敖吉三公每晚都与玄奘在甲上相会,执手相谈,然后相
拥交欢,直至天明。
辩机本是要轮值守夜的,奈何每至夜晚,他便会困倦无比的昏睡过去,守夜
就无从说起了。
敖吉三公跟玄奘絮絮的说了她在东海中的诸般生活,玄奘也说了自己的来
历,又跟她说起陆上的种种见闻,玄奘读书渊博,将一些趣事轶闻娓娓道来,常
引得她格格娇笑,为之心驰神往。
敖吉三公也告诉玄奘一些常人无法得闻的秘事。这天底下的海域分为东南
西北四片,每片海域由一位龙王掌管,其中东海龙王的势力最是庞大的,手下兵
将数十万。她是东海龙王的三女儿,她的法力修为在龙宫中不算出色,却是最受
宠爱,只是东海龙王不知如何,对陆上的人族甚有戒心,从不允许自己的族裔登
上陆地。
小飞儿和小壳子是伴她一同长大的贴身丫鬟,三女虽为仆,却是情义深重。
小飞儿的本体是一条青飞鱼,身法最是迅快,小壳子的脑瓜不甚灵光,到如今还
不能褪去大壳,完全化为人形,她此前消耗精力所舒展的幻形大法,只能让小壳
子暂时化为人形,法力一旦消失,小壳子还是会复蚌女的模样云云
不觉间,十天八天就过去了。
这一日午时,正在奋力踩踏的辩机忽然欢呼一声,叫喊道:「师父,你快
些上来看看,前面的大船就是从唐国出港的商船,俺们只要加把劲儿,今晚或许
就可以在唐国靠港了。」
玄奘从舱室走上甲,抬目张望,果然在一片碧波中,远远的看见一片帆影,
只是那帆影是向着另一个方向远去的。
辩机解释道:「龟流岛地处偏僻,一般是不会有船只朝这个方向驶来的。」
敖吉三公带着小飞儿和小壳子也上来甲,她依旧穿着一袭洁白的宫装,
在海风的吹拂下,体态优美飘逸。她站在船舷边上,静静的看着那片帆影渐渐消
失在远方,过了良久,她忽然转头深深的看着玄奘,星眸幽幽,是淡淡的说道:
「本宫此番游兴已尽,就不去甚么唐国了,禅师,你且保重,本宫就此别过了。」
她说完后,婀娜的身子凌空飞起,投入碧水中,化作一道白色的水线,向来
时的方向疾游而去。
小飞儿和小壳子惊呼一声后,对视了几眼,又一同看了玄奘几眼,便急急的
奔下舱室收拾随身物事,不一会又奔上甲,小飞儿瞪了玄奘一眼,凶巴巴的说
道:「和尚,你不要忘了我家公。」说罢就扯着对玄奘吚吚不知在说甚么的小
壳子,一同跃入水中,也化作两道白色的水线,追随敖吉三公去了。
玄奘怔怔的看着,海面上一前两后远去的三道水线,久久不语。
辩机在一旁看得张口结舌,他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辩机看着默然的玄奘,皱眉苦思了一会,忽然双目放光,激动得结结巴巴的
说道:「俺早就觉得不妥了,为啥这些天俺一到晚上就得睡死死的,原来,原来
,师父,你也不招呼俺一声!」
玄奘转头看着辩机,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徒儿,这些天是为师对不住你
了。」
辩机涨红着脸,抓耳挠腮的说道:「师父,俺不在乎这个。俺是说,她可是
东海龙宫的三公,你那个甚么了,哈哈,师父果然是大气运之人,行事非
常人能及,俺服了。不过,这事若是被那东海龙王知晓了,师父又不想成为那乘
龙快婿呃,是骑龙快婿的话,麻烦可就大了去了。」
玄奘摇头说道:「此事应就此结束了,我师徒与三公仆,怕是不会有再
见的机缘了」
玄奘又看了一会海面,就在甲上盘膝坐下,闭目打坐。
辩机看了看玄奘,又转头瞧了瞧三公仆远去的方向,发亮的目光不住的
游移,他对船上这数天间发生的事情委实好奇得紧,心中如同猫挠一般,只是见
玄奘那淡淡的脸色,却也就不敢多问。
35归途(上)
是夜,雪特号还是漂泊在海上。
敖吉三公带着小壳子和小飞儿离去后,玄奘便到舱房里默然打坐,辩机
独自一人踩踏了大半天木轮,疲不能兴,虽离唐国港口已甚近,却也只好下锚泊
在海上。
直至次日下午,雪特号才蹈着水,缓缓驶入一处名为横山港的唐国港口。
横山港码头上人头熙攘,堆放着各种货物,衣饰华美的商贾、浑身海腥味的
水手和赤裸上身的搬运苦力交杂在一起,川流不息。雪特号进港后,这装了两只
大木轮子的新奇木船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大群人围拢过来,一面观摩着,一
面操着天南地北的腔调嚷说不休。听着那贯耳而来的大唐语音,玄奘有恍如隔世
的感觉。
辩机停泊好雪特号,熟门熟路的签署了驻港小吏拿来的入港文书,打发了几
个上前询问木轮船来历的商贾和闲人,从舱室里提了一个硕大的布包上来,也不
理会围观的人群,笑嘻嘻的对玄奘说道:「师父,这地方俺以前常来,地头熟得
很。在海上晃荡了这些天,俺吃海鱼吃得怕了,咱师徒不若先找间酒楼,好好祭
一祭五脏庙,然后再找个客栈住下?」
玄奘笑笑点头,便和辩机一道穿出人群,离开了码头。他打坐一整夜后,
复了一贯的沉静。
辩机在先头领路,穿过几条纷繁热闹的街道,去了一家老字号酒楼,点上一
大桌除却鱼以外的菜肴,又要了两坛子烈酒。这酒楼的厨子手艺甚好,整治出来
的各式菜肴,滋味不比玄奘亲手烹煮的差多少,师徒二人放开了肚量,尽情吃喝。
饭饱酒酣后,辩机便在附近了一间客栈,开了两间上房,师徒二人歇息下来。
次日清早,辩机向玄奘禀告,要去港口商谈购买四头耕牛运去孙家棚的事宜,
并顺便将以前铸造的刀剑换些钱财。他从船上提下来的大布包,里面便装着他在
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