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出了什麽事,他才会借酒消
愁,做出那麽没有风度的事情?
谭埃伦一听安娜说醉,连忙摆手推脱,一声比一声叫得响:「我没醉!我没
有醉!」
「嘘!」安娜严厉地瞪了他一眼,怎麽说都是二十二岁的人,怎麽还是像个
小孩子一样呢?嚷嚷有什麽用,虽然poolhouse离宅有一定的距离,
但她还是不想要冒险让越夫人听见谭埃伦,到时候问起他问什麽会在安娜的住处
时,一定会越描越黑的。
「不准嘘我。」谭埃伦如同一个小孩子一般瞪安娜,他的手指在空气中笔
画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在脑子里组织语言。「你,你们女人,都好狠心……」
你们女人??安娜似乎马上就意识到谭埃伦为什麽会酩酊大醉地跑来越家撒
酒疯了。
「你们吵架了麽?」安娜半是扛半是提地将谭埃伦扯上了二楼,让他在书房
的大沙发上躺下。
「我?我和若如?」谭埃伦傻笑著用手指指了指自己,那双浅褐色的漂亮瞳
孔顿时充满了痛苦,「她不要我了……她变心了。她喜欢我最好的朋友。」
安娜也不知道自己是找了什麽魔障,她想都没想就坐在谭埃伦身边,下意识
地将手贴上他的脸颊:「别难过了,会好起来的。」多麽瞎的安慰,怎麽会好起
来,除非杨若如一晚上内改变意决定重新要谭埃伦。
「我经营一年多的感情。她说分就分。」谭埃伦凝望著安娜的眼睛,她的眉
眼竟在一瞬间和一个与她一点不像的人重在一起,他无奈地告诉自己,他是真
的真的,醉了。
安娜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他身旁,好像是在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谭埃伦低下头,俊美的脸上充满了挫败的神情:「她居然要我长大。」
脑海里,杨若如与自己分手的情形又如同一张一张的影片分布在心中每个角
落,想要收集起来扔掉却因为照片分布太散,根本没法全部捡起来……
她说,Aaron,麻烦你长大,别再像个十几岁的少爷一样自私自利。
她的眼神里一点留恋都没有了,她几乎是在尖叫,『谭埃伦,我在和你分手,
你给点反应!』当时,他不过是懵了,没有反应过来。等她真的离开了之後,他
才觉得胸口空荡荡的,却又同时很堵,让他很难受。
「安娜,她不爱我了。」谭埃伦叫安娜名字的那一刻,她就清楚的知道,自
己喜欢的人伤心,原来自己也是会痛的。
明明就是以Anna的身份出现在他的面前,可他却偏偏只叫她安娜。
这可不可以算是酒後吐真言?
、乱性(上)
Chapter。4
在书房内幽暗的灯光下,谭埃伦纯白T恤上的酒渍看上去触目惊心,胸口的
一大片到现在还是湿漉漉的,黏在他健硕的胸肌上,透出他健康的麦色肌肤。
安娜帮著他脱掉身上的灰色运动开衫,又从衣橱里取出了一件越飞的衣服丢
给谭埃伦:「换上。」
谭埃伦完全不配,仰头就倒在沙发上,嘴里吱吱唔唔地说著一些安娜听不
明白的法语。
「Aaron,你得换衣服。这样睡的话,你会著凉的。」安娜完全只是出
於关心,她努力扶起谭埃伦,迫使他半坐半靠在沙发上。
谭埃伦一点想要睡下的欲望也没有,他的手臂往空气中一举,口气比谁都要
大爷:「给我酒。」
安娜皱眉,努力忽略他身上压得过九重天的酒气,撩起他衣服准备帮他脱掉
那件湿答答的T恤衫,谁知衣服还没有撩到他胸口,自己的双手就被谭埃伦给捉
住了。
「我有女朋友了。」谭埃伦还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他傻笑,「我有女朋
友,她会不开心的……」
一瞬间,怒火从内心深处咆哮著侵袭全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安娜气得只觉
得刚才听见的话是幻听。她挣脱谭埃伦大手的掌控,声音竟然因为怒气而变得沙
哑:「你们分手了。」
谭埃伦没有说话,只是低著头。知道了杨若如变心之後他就每日心如刀绞,
那种挫败和无力的感觉促使他和不同的女人出轨,眼睁睁地看著若如的心一天又
一天地偏向越飞。他还以为只要他不提出分手,若如也不会,因为现在越飞有了
自己的女朋友,若如不会想要去打扰越飞的。
他太骄傲,万万没有料到,杨若如会真的提出分手。
迷蒙幽暗的灯光下,安娜看到了他脸上晶莹的水光一点一点滑落,滴在他的
T恤上,与那一大片酒渍融成一体。
他在做什麽?他居然也可以为一个女人哭麽?
倾刻,安娜觉得自己的呼吸也变得困难了。
她从小到大,最仰慕,最爱恋,最崇拜的男人,现在以这麽窝囊的形象出现
在她面前,就是因为那麽一个杨若如?安娜从来就没有看到谭埃伦哭过。她甚至
还以为像谭埃伦这样,什麽都有的男人,是不会流泪的。
她熟悉的天骄之子,跑去了哪里?
「谭埃伦,」安娜很少这样连名带姓地叫他,从小为了离他近一点,都喜欢
像他的朋友一般叫他一声『Aaron』,「收起你这幅受伤的表情,给我振作
一点!」
说完,安娜又再一次试图脱掉他身上的T恤可还是被谭埃伦制止了。他用著
那几斤是恳求的语气,把安娜当成了另一个人:「若如,别离开我……」
那一句话无非是在往伤口上撒盐,安娜只觉得自己的自尊被谭埃伦践踏得从
山峰变为平地,他喝醉了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她,她连自我保护的余地都没有。
谁让她喜欢他?
身体的动作绝对是本能,下意识地为了保护自己而做的,当她反应过来时,
她的手掌已经顺势高高落下,甩在谭埃伦的脸颊上。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她却
一点不後悔,冲动往往能让人做思之後不敢做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你的忠
贞很廉价?」
脸颊上是火辣辣的疼,谭埃伦被安娜的一巴掌打清醒了,怒火代替了原本的
伤感,他大力拉过安娜,将她扔在了沙发上。他温热又沈重的上身压住了她,让
她动弹不得。
安娜听见了他解开裤带悉悉的声音,她不可置信地怒视著他:「不行,
你看清楚!我不是杨若如!」她双腿用力地四处乱踢乱蹬试图踹下压在她身上的
谭埃伦。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谁……
谭埃伦用膝盖顶开安娜的双腿,她原本穿去阑珊陪酒的裙子本来就短,这麽
一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