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开就打不起来了,姚彪一手拦着一个暴跳的湖南佬笑道:「就算是废黄金,也
能值百十万块钱,但是——!这么大一坨,上哪出手去?」。
赵无谋坏笑道:「既然齐老六能看出来是古体的梵文,这南京城里也一定有
人能看出来,哎呀!一不做二不休得了,现成的等离子割刀,等我把它割成几块,
就什么吊文也看不清了,也好拿不是?」。
齐生振跺脚道:「这是什么事哟?这上面的上梵文要是能拓下来,定能卖个
好价钱,他妈妈的!好好的一件国宝级冥器,就被你们这群没文化的吊人弄成一
堆破烂了」。
赵无谋咧嘴笑道:「我们不卖古董,改行卖黄金了,就是这大坨的废旧黄金
也不好卖,少不得要折大半的价钱,才有人肯收」。
陆景松犹豫道:「赵老大不是倒斗的行家,我们祖传做这行的,家家都有门
路出货,否则到手的冥器出不了手,也就是一堆破烂,齐老六这些年来总是在做
牢,我可是四处游荡,前些年我独自一人也曾淘过几回小斗,有些金银器物也是
叉眼,不敢到正规的珠宝行,都折些厘两,和雷大胆换成现金,这样比较安全些」。
齐生振道:「姓雷的?难道是——?」。
陆景松笑道:「正是清代皇家御用的样式雷的后人,现在活现世的叫做雷清
祥,自在浙江平胜县开了个工艺品小厂,也有十几二十个工人,全是自己家的亲
戚,用不值钱的金属打造一些工艺品赚钱,因为原料太不值钱,虽然样式精美新
潮,但收益也不怎么样,勉强混得比普通老百姓好点而已」。
齐生振拍手道:「我们搞废的这堆黄金看来只有雷家能收了」。
赵无谋边割着金塔边笑道:「这堆东西,少说也有三百斤,带上火车既不好
拿也不保险,极易被条子看出来,就叫老姚、老张开着这租来的皮卡,和老陆去
找姓雷的」。
陆景松蹲在赵无谋边上,捏着下巴道:「雷胖子也不傻,又知道我是干什么
的,看到这几块东西,定然能猜出这些黄金的来历,价格一定会煞得狂狠」。
赵无谋笑道:「难道你们只知道下地做苦力吗?万事要学会变通,你带着老
姚、老张去不是找他出货,而是找他谈生意」。
陆景松道:「不是出货,我和他能谈什么生意?」。
赵无谋笑道:「黄金首饰加工生意呀!我们提供废旧黄金和宝石,他出手艺,
按现在每克黄金加费15元计算,先叫他加工一公斤再说,样子拿来我看,好时
再把剩下的废旧黄金委託他家加工,款式我们不懂不要紧,反正要他打造最新的
和独家设计的玫丽样式,而且要大件的,不过我们加工的量大,最好还到他每克
加工费10块钱或是更低才好,也就是生意场上常说的协议价」。
陆景松砸嘴道:「样式雷设计加工的东西,样子还会差?不过这主意好是好,
但是三百多斤的黄金得加工多少首饰?我们要这么多饰品,又跑到哪里销货去?」。
赵无谋笑道:「这个不用你管,你先付两、三千块钱定金给那个什么雷胖子,
加工时,你得辛苦些在边上看着,以防姓雷的弄鬼剋扣我们的斤两,这在我们行
业叫做监造,东西回来后,我再想办法销掉」。
陆景松砸嘴道:「那好!我听老大的」。
赵无谋道:「有老姚、老张两个陪你去,你们也好有个照应,他们两个都是
浑身的本事,有他们两个在,就算对方弄横的,我们也不怕,再者说,他们两个
侦察兵出身,东西他们自会隐藏,普通的公安是察觉不到什么蛛丝马迹的」。
张明山笑道:「所以说嘛!做贼的就是心虚,还没怎么样哩就怕公安查出来,
这坨东西已经被老闆你割成几块了,我们弄些泥糊在表面,再装几块大石头,公
然放在皮卡车的后面,哪个会想起来查我们?」。
姚彪笑道:「到了地头之后,我们不要住旅馆,就在附近租一间房子,把东
西搬进去,一个陪陆老闆出去办事,但始终留一个人看家就行!这样就不大可能
出什么纰漏,除非碰上比我们两个更可怕的高手,那个——!老闆!你割一块小
的撒,一公斤的黄金没多大的,弄块大的出去,不方便陆老闆前期和人谈生意哟」。
赵无谋一笑,果然割了一块小的。
齐生振道:「那我呢?他们三个出去了,我干什么?」。
赵无谋丢了割刀,擦着汗道:「你把这八尊菩萨请回去,还有我们之前辛苦
弄上来的碗碗碟碟和这一大堆的贞观铜钱,回出租房后没事小心看着别乱跑」。
齐生振叫道:「这不好吧?你把张美茜那个赤魑鬼留在那房里,我怎么能呆
得住?那个死女鬼只认你,不认其他人,见人就勾,一个弄不好,老子就没命了」。
赵无谋一笑道:「我给一张符你带着,进门前烧化,张文茜自会回到葫芦里,
那一大串葫芦就挂在门后,你进门后把葫芦盖拧紧就行了,上次要不是你闲得发
慌乱揭葫芦盖子,也不会出那事,怎么说那些葫芦里,全是家养的鬼,凶不到什
么地方去的」。
齐生振抓耳挠腮的道:「你不知道,那些女鬼在葫芦没事就发骚,那传出来
的声音,可真是销魂荡魄,这个——!那个——!」说着话时,下面的东西不自
然的就翘了起来。
赵无谋笑道:「她们只不过是自慰罢了,人有需要,鬼自然也有,你连女鬼
自慰也要管,还让不让鬼活了?不过想想我们鼎鼎大名的齐六提督这么胆小,真
不知道他以前的地是怎么下的,唉——」。
齐生振怒道:「谁说老子胆小的?若是恶鬼,老子自不会怕他,但是——!
算了,把符给我,就是张文茜那婆娘太可恶了,而且——!而且——」。
姚彪奇道:「而且怎么哩?」。
赵无谋微笑。
齐生振怒道:「老姚!你以前的兵是怎么当的,这么爱打听人家私隐?」。
姚彪愣然道:「这会有什么私隐?」。
陆景松向赵无谋道:「怎么了?」。
赵无谋笑道:「也没什么?是凡女鬼,最爱和活人性交,张文茜那艳鬼又异
常的妖骚,而且不爱穿衣服,就像你们先前看到的史红婕一般,史红婕虽然不穿
衣服,但就是骚些,还不淫贱,齐老六定是前次吃了些小亏,和张文茜那个绝色
女鬼性交后损了阳气,所以怕了那女鬼」。
张明山大笑道:「就是性交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哩?」。
齐生振没好气的道:「要是绝色的美女当然不怕,但那是绝色的女鬼耶,还
是快成了煞的那种,她是先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