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到他腹部而已,吴辰是看得一清二楚。
「你……我真的踢到你那了?可……我没用力啊……你……没事吧?」
雪急忙起身,由於房间很黑,她只能脸凑到铁根的裆部,并用手去检查。结果铁根一甩,原本还很粗长的肉棒直接拍在她脸上,圆润的龟头甚至蹭到她嘴唇,上面还有不少腥滑精液。
「你……!」
雪知道自己被铁根的浮夸演技骗住,她动了真怒,一巴掌狠狠拍在龟头上。
这一次铁根尝到了恶果,他捂住下体,脸色瞬间变红,但雪只「哼」了一声,没有理他,起身拿起抹布,仔细清理地上水渍。
看到这里,吴辰不想再偷窥了,他痛苦得闭上眼睛,可耳朵仍可以听见两人的对话声。
「媳妇儿,别生气了,俺下次不敢了……」
「哼!」
「俺……俺可以发誓的!」
「走开,别挡着我清理……你怎麽还站着,走开,那里脏!行了行了,我没生气……你快上床,别着凉了……我真没生气……你这个人烦不烦啊!」
铁根灰溜溜地爬上床,雪清理完地面後,用布随便擦了擦下体,没有向以往那样很用力地挤出精液,随後穿好衣服躺在床上。
这个细节不仅被吴辰发现,铁根也直接问出来。
「媳妇儿,你咋那麽快擦完?不是不是……俺没有别的意思,是之前……俺看到你……都是擦很久的……」
「没什麽,增加怀孕几率。」
雪的声音很平静,她还将几件棉衣堆在翘臀和大腿之间,不让精液从蜜壶里流出来。
「媳妇儿,其实……俺也不明白,生个娃……真有那麽重要嘛?俺爹总是很着急……」
雪沈默了,酝酿了许久才开口:「那你为什麽要和我做爱?」
铁根咧开嘴笑道:「就是舒服,俺每天都想和媳妇儿做,没别的……」
雪似乎对他的回答有点意外,随後又板起脸,问:「铁根,那你要老实回答我。」
「媳妇儿,啥事?」
「你刚才的那些,嗯……做爱姿势,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雪一说道「做爱」两个字,脸靥开始泛红,随後语气又冰冷下来:「你可不要骗我,我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了。」
铁根支吾了几下,挠了挠头,最终如实回答:「媳妇儿,是二蛋,二蛋他……」
「什麽!」
「媳妇儿,你……你别激动,是二蛋给俺看……看的,是叫那个……那个,三级片,对对,三级片!我是跟着里面学的!」
「哦,我还以为……」
「媳妇儿,俺发誓,俺绝……绝对没有碰过其它女人,俺都有天仙老婆了,哈哈哈……」
「哦,你以为我在吃醋,我只是嫌脏……到时候别再碰我了……」
「媳妇儿,一定,俺发誓,一定不会的!」
雪没有说话,转过了身,铁根想从後面抱着她,被用力甩开:「我乳房还很痛,别靠过来。」
「哦……好……」
「还有,我教过你那麽多次了,以後自己打飞机解决,不要给我装可怜了。」
「好好……」
吴辰沈默了,雪看似色厉内荏,但更体现出她内心的迷茫无助,在和铁根的攻防战中,雪逐渐失去了底线。
……
第二天,雪早早来到牛棚门外,她表情有点忐忑。
「辰,吃早餐了吗?」
「嗯,吃完了。」
雪犹豫了会,试探性问:「辰,昨晚……你睡得好吗?嗯……我……好像听到你拍墙了,是吗……」
「啊,有吗?我没有拍墙啊,一直睡得很沈,噢……除了半夜有簌簌的风声吹进来,就没什麽了。」
「哦……那就好,我还以为,嗯……进贼了。」
雪并不擅长说谎,得到吴辰的答复後,整个人松懈下来,之後随便敷衍几句,就转开了话题。
吴辰心如明镜,他自然也不会揭穿,虽然内心是很沈闷,但说出来也无济於事,反而让雪背负更沈重的心理压力。
另外,通过铁根的各种试探,吴辰隐约观察到雪的另一真实面,他也不知是好是坏,似乎越了解,就越感到陌生。
自那天後,雪和铁根的关系融洽了很多,闲暇时间她开始织毛衣,而且织出两件,一件给吴辰,一件给了铁根。她还织了一套手套,让铁根干重活的时候,能避免手掌过度磨损。
一到晚上,雪会在房间教铁根识字、写字,甚至细致到教他如何穿衣打扮,虽然以铁根的智商,还无法达到雪的审美品位。
在雪的严厉督促下,铁根养成了早刷牙晚漱口的习惯,每天干完活,都要用毛巾擦身体,每三四天就要洗一次澡,不敢忤逆她的意思。
这一切都被李德贵看在眼里,对雪的态度逐渐缓和,但有时候不顺他意,依然会破口大骂。因此雪一旦被挨骂後,就会跑去铁根那里哭诉,铁根是个直性子,没想那麽多,自然是很用心去哄她。
「李德贵是主动唱黑脸啊,好促进自己儿子和你的感情,我看……你也配合得挺好啊,那老头都以为自己计谋得逞了吧。」
雪没有听出吴辰话语里的酸涩,她很认真地说:「嗯……如果要降低老头对我的戒备心,其实并不难,但他对我的不满,却一直积攒着……」
吴辰马上想到问题的关键:「是因为你……未孕吗……」
「嗯……」
「你也看到了,老头的气色越来越不好,似乎身上有顽疾。这几天半夜,我都听到他的咳嗽声,早上收拾的时候,还看到垃圾桶有带血的纸巾。」
雪低着头说:「其实我也很着急,一天没有怀孕,你在这就多耽误一天,可……我内心特别痛苦,特别煎熬,辰,你知道吗……」
「我……我每天睡在别人床上,就已经很难受了,现在还要我……还要我怀上别人的孩子,就觉得自己特别,哎,特别对不起你,特别的……贱!」
雪依靠在牛棚门口,说着说着泪如泉涌,沿着脸靥往下流,最後直接用手捂住,大声哭了出来。
「雪,你不要这样,我没有怪你,真的!你一哭我也难受了……」
这时,李德贵刚好走出庭院,看到不断流泪的雪,眉头皱了起来。
雪似乎没看到李德贵在一旁,擦掉眼泪後,小声地说:「我生下孩子後,你就走吧,真的不要再劝我离开了……」
「你……!」吴辰的声音充满愤怒,刚要说什麽,雪就离开了,她没有看李德贵,小跑着走回屋里。
李德贵顿了顿,看着牛棚里的吴辰,目光一如既往地冷漠,随後也转身离开。
雪虽然不能独自出远门,但有铁根的陪同下,还是能踏出家门。村里经常有一些红白喜事,李德贵虽然德高望重,但腿脚不便,便经常由铁根和雪两人代替出席。
那天早上,吴辰在牛棚里看书,孔洞穿进来的光刚好有一个巴掌宽。
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走了进来,和李德贵在客厅聊天。由於家里没其他人,那老头的说话声很大,没什麽顾忌,引起吴辰的警觉。
「老李,俺看啊,你就别瞎琢磨了,又找婆,又抓草药的,医生都说铁根没生育能力,你还弄个鸡巴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