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抡起拳头使劲狂揍!
张主任一瞬间被打懵了,鼻血喷涌而出,完全没有还手之路。他怪叫一声,都来不及穿上裤子,疯狂地往外逃窜。
「铁根,回来,不要追了,回来!」
铁根气得全身发抖,状若癫狂,被雪拉住手腕後,才稍微冷静一点,嘴唇哆嗦着说:「他欺……欺负俺媳妇儿,打……打死,打死他!」
「铁根,没事……我没事了,你冷静点!」
雪见他身体狂抖,不由分说把他搂到了怀里,轻拍肩膀,温柔地说:「没事了,铁根保护媳妇了,没事了,都没事了……」
吴辰怔怔地看着两人,手上的火柴早已熄灭,甚至烧到他手指,他眸子里掩饰不住那份嫉妒,明明他也有资格保护雪的,明明该接受哄的人,是他啊!
他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脑袋里满是混沌,失去思考能力。而另一边,庭院里传来张主任的低声咆哮。
「李德贵,你这个王八蛋,敢阴我!快拿给我!」
「张主任,做人留一线为好,这个视频我不会公布,但如果你再不走,可别怪我儿子出来了。」
「臭王八,你有什麽能耐威胁我啊,哈哈哈,你他妈就等着坐穿牢狱吧!」
李德贵冷静地说:「随便,反正我是没多少时间,都活了大半辈子,够了,倒是你,张主任,窝藏人贩、参与拐卖、强奸妇女……这些罪名,可承受的住?」
「你,你……」张主任捂住鼻头,还想放狠话,但又怕铁根冲出来,瞪了李德贵一眼後,踉跄地跑了。
卧室内,铁根的热血来得快,去得也快,他脸上的红晕很快冷却,但全身仿佛一瞬间被抽空,抽搐几下,竟晕倒在了床上。
「铁根,铁根!你怎麽了!」雪的语气很焦急,使劲摇晃他身体。
李德贵听到里面动静後,立即赶进来,摸了摸铁根额头,松了一口气说:「没事,铁根啊,就这毛病,一激动就容易犯晕,睡一觉就好了。」
雪没有擡头,只一直看向铁根,压根不想理睬他。
李德贵自知理亏,难得没有板起脸,态犹豫,低声说:「小雪,你……没啥事吧?」
「没事,当然没事,我……能有什麽事?」
李德贵没有反驳,靠在墙边,呼出一口浊气:「唉,是我的错……」
雪突然擡头看向了他,目光冷冽:「不,你没错!反正我希若雪命苦,就是你玩物,是你的生育工具,不是吗?你什麽时候玩厌了,玩倦了,就可以把我扔出去了,或者废物利用,让我当个妓女,赚点外快也行……」
李德贵老脸微红,瞪起了胡子:「你净瞎说什麽!」
「李德贵,我有说错吗?你每天脑海里想的……不就是想尽任何方式操我吗?从我来到这里第一天起,你就偷窥我洗澡,拿我内衣裤自慰,後来终於按捺不住,把我强奸了,弄大肚子了,还不放过我……好了,现在你儿子晕过去了,你是不是又可以趁火打劫了?」
雪抹掉眼泪,随後脱掉了内裤,向他张开腿,语气平静:「你想,那就来吧,我绝对不会哼声!」
李德贵楞住了,他站在原地,看了看雪,嘴唇张开,说不出任何话,表情里带有一丝痛苦和无奈。
最後,他缓慢地走到雪面前,拿起被子,盖在她的凝白躯体上,声音很苍老:「你……穿上衣服吧,别着凉了……」
他没再说什麽,转过身,步履缓慢地离开房间。
雪往铁根身边缩了缩,低头看着熟睡的他,色黯然。心情同样复杂的还有吴辰,周围的黑暗正一点点磨掉他的韧劲和耐心,原本的热血慢慢消退,内心越加冰冷。
从那天起,李德贵没再碰雪的身体,一方面可能是良心未泯,想修复两人的破裂关系,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身体状态逐渐恶化,他的咳嗽声越来越重,哪怕是困在牛棚里的吴辰都能听见。
铁根买了不少药回来,当然他不会分辨药物,而是拿着雪手写的清单去镇上买回来。每次看到柜子里的一堆药,李德贵就开始抱怨:「糟蹋了,这都是钱啊……」
雪毫不给他留情面:「少喝点酒,少赌博,才最省钱。」
反之,铁根的身体很健康,平时总是挑最重的活去干,来赚各种辛苦钱,雪看在眼里,於心不忍,偶尔会一起帮忙。
至於做饭,则换成李德贵来做,他的生活节奏似乎永远固定,每次做完饭就去串门打麻将,在出门前总会锁好自己房门。
吴辰则在牛棚里养精蓄锐,他不死心,外面一旦没有动静,就开始撬墙上的铁链,手指变得粗糙,经常磨出血。
……
五月,春暖大地,挥散掉高原上的所有阴冷。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雪的肚子有了轻微隆起,但是不明显,她让铁根彻底清扫牛棚,还搬来了脸盆、旧床和薄被等用品,李德贵没事做,也亲自过来帮忙。
吴辰默不作声地站着,眼睛死死盯向李德贵,他的手一直在抖,被雪暗示了好几次才没有冲动。
「行了,差不多得了,反正你在这也住不长久。」
李德贵甩了甩手,让铁根和雪出去,随後他看了看吴辰,脸色颇有深意,锁上了牛棚,还换了一副新铁链。而钥匙一直由李德贵保管,即使雪进过他房间几次了,也找不到钥匙的存放之地,唯一可能的解释,那把钥匙他一直带身上。
过了一会儿,雪悄悄回来,对吴辰说:「辰,你……没事吧?」
「雪,你说呢,我……当然有事!」
吴辰忍了很久,终於爆发出来,朝她狂吼:「你知道我等这一刻有多久了?不,你根本不知道啊!」
「我在这破牛棚住了有多长时间,我算算……有三个月了,你知道我一直被困在这里有多难受吗,你不知道!」
「刚刚,那个老头就在我面前,我绝对有把握可以将他脖子拧下来,我可以肯定,可以发誓!可现在,什麽都没了,什麽都没了!下一次他进来,都不知道什麽时候,我简直要疯了……」
辰颓然地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雪啊,他就是骗子!我不信你看不出来,我不信你看不出来啊……」
雪紧紧握住他的手,脸色也很痛苦:「辰,对不起,对不起……可如果能选择,我……我不希望你去杀任何人,那是违法的,那是犯罪行为,我不想你冲动……」
这时,吴辰擡起头,很认真地盯着她,语气变平静了:「雪,你知道的,这不是迫使你阻止我的理由,我……需要听真话,你告诉我。」
「辰,我……我不知道怎麽说……」
「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
吴辰一针见血,让雪垂下了头,轻抚那微微鼓起的腹部,犹豫一声:「嗯,我不忍心……」
「什麽不忍心?」
「我不知道,我心情好乱……曾经,我特别痛恨李德贵,我恨不得采取任何方式杀了他,可……自从怀孕後,我就……」
吴辰楞住了,视线同样聚焦在她腹部上,不确定地说:「真的就因为……他?」
雪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流出,这一次没有否认,用力地点头:「嗯!」
「我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叫什麽名字,甚至……不知道他是男是女,更不清楚他是不是残障儿,都有什麽缺陷,可我只要一想到,一想到孩子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