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了信一,她必须活下去。
她活下去,却又为了杀死这个她认为值得用一生追随的人。
追随和追杀,其实只一步之遥。
寒蝉。
*** *** *** ***
寒蝉已经晕死过去。在程建军的折磨之下。
当他把精液全部射在她的肠道,他才发现她已经晕死过去。
他有些恼怒。反转过她的身体。
那枚夜叉纹身很醒目,也很酷。
他始终有继续摧残她的念头。因为这样才满足他变态的心理。
当他在Maya远远看见寒蝉把酒水像浇花一样浇在光头的光头上的时候,他看见这枚另类的纹身。女人越酷越冷,男人的欲望也就越烧越狂……
他点燃了烟头,对准那枚纹身。插下去……
寒蝉被剧痛刺醒来,他凶狠的按住她。继续……
窗外恰又有列车呼啸而过,整个大地都在颤动。
点燃的烟头刺烫皮肤,虽说是皮外伤。疼痛的程度却远在常人想像之上。在寒蝉右臂的纹身上。在三声沙哑无力却歇斯底里的惨叫声之后。那「夜叉」的图案便永远留下了新的痕迹。
寒蝉再一次昏倒。
男人也累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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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建军用手铐铐着遍体鳞伤的寒蝉。因为他知道,倘是药效褪去,这女人可以轻易的杀死自己。
所以他又用很粗的麻绳将寒蝉绑在一张靠背椅上。
然后他吻了吻可怜的寒蝉。舔了舔她的乳头。
他在想自己真是很厉害。半个月前遇见了这位堪称极品且带着枪出现的美女,而今已经被自己折磨的七零八落。
他睡着的时候,还带着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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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个小时之后,寒蝉登上去日本户的班机。
那是1998年8月10日。时间是下午6点08。飞机将在10分钟之后起飞。
同机的乘客用惊艳的目光望向她。她双腿交叠的坐在那里,依然是窄而短的靓裙,高跟系带凉鞋。上身着一件V领无袖。在她的右手上臂缠着一圈绷带。
在她的手中拿着当日的新闻。中有一则:程建军离惨死。
如下:我市着名企业家,海德商贸集团总经理程建军先生在东郊货车站附近一民宅离死亡。死亡现场无任何搏斗痕迹,且程系被利器刺杀,警方却无法确认凶手系用何种凶器……民宅业主称已将此房长期委託中介出租……此案正在审理中。
寒蝉安静的看着这段。面无表情。
她的眼睛彷彿一湾寒水,幽深寂静。
一位年轻的空姐操着纯正的普通话礼貌大方的问她:「小姐,您的气色有些疲惫。请问是不是可以给您上一杯咖啡。」
寒蝉看也未看她。只是望着窗外渐暮的阳光普照。
飞机再等8分钟就要起飞。她开始想为什么那么多人,那么多事情,总是在等待中度过。再等200分钟,飞机就将降落在日本。她想起信一为她盖上毯子的样子……
那位空姐以为她是日本人,又用日语做了一遍同样的问话。
寒蝉浅浅的微笑,很短暂的。
她说:「我是台湾人,谢谢你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