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穿蓝丝衬衣,银色A裙。但有些反常的是,衬衣领口扣到偏高,而裙子也比以往的款式显长。
我正思量,难道是回去警察部就要与性感为敌?所以把她剥光的过程十分局促,焦躁而又急色。她亦做出欲迎还拒的表演,真是天生尤物。
当她玉体曝光,先是历历伤痕令我震撼。我於是明白,那是三丸的嗜好。
鞭子抽打出紫青色的淤痕,残忍地破坏着原本雪白无暇的视觉享受。我并不欣赏残破病态的美感,我只喜欢靓女的乳房。
形状那么完美,触感更是尚佳。我拧捏着一对娇小花蕾,她发出本能驱使的迷乱音节。
她的身型线条是东方女子不可能具备的,我尽情享受这舶来的礼品。我是如此纵情的快乐,而她亦投入地配合着我的每一个动作。
人生如戏,假使可能,我真的希望每一场都会有一位名优对戏。虽是做秀,难免不会多贪。而她太放荡,这场面已非寻常脚本可以表达。
一张木床,只因她的加盟做成风月花园。当她半含住我的耳根,她说:「我要」。我就像发情的野兽一样只剩本能,我扑在她的身上,撕咬缠斗。我把身体最刚毅的地方狠狠插进她柔软潮湿的器官。
那动作似凶杀。
她并没有像蝴蝶一样的飞坠,而是如八爪章鱼般紧紧地、紧紧地缠绕甚至吸附。那刹那天地安静。
一秒。
再一秒。
她发出细微但持久的呻吟,呵气如兰。
我於是蠢动起来,不知停歇。
十秒。
又十秒。
她依然紧附着,紧绷着。彷彿营造更极限的感官刺激,她在用隐忍的方式挑战我。在她似醉非醉,似乱非乱,似笑非笑的眼中,我读懂她的用心。
我笑起来,邪邪地。吻吻她乳沟,然后埋头苦干。
我是真的相信以她的资质和演技足够拿到奥斯卡影后。在她的额角,点缀着的晶莹汗露,面上泛起的一片潮红,微露出银牙轻咬上唇的边沿……这些无不将我感染到及至。
她那么紊乱又粗重的深深呼吸,把暖烟吃过我的脸上,空气温热潮湿。
她轻轻地说,几次一顿,她说:「信……信一,你那么用力……那里都……都……被你……唔……弄、弄……坏……坏掉了啦。」
我努力调整好气息,尝试着回答她:「小宝贝,你若觉得……觉得痛,就叫……就给我……叫,叫出来呀!」
虽然我始终不信胜不过她,但很遗憾还是落败。
颜射来的毫无先兆,就像突然崩溃的水龙头一样。我想,难道是我的……被她弄坏掉了?
好在她很配合的在那一刹那达到高潮,同时向遭遇电击般剧烈的反应着并发出野性十足的高亢声音。
我承认,单就性交的刺激和快感来说她是强过飞鸟的。
但不同,因为一个奥斯卡电影节的影后,另一个却是信一的爱人。
影后在高潮过后终於松开吸盘一样的双手,在我上臂的大头肌分明可以看见紫青色的手指抓痕,它们标志着这一次的合作顺利,并必将在我身上保留过一段的时间才褪。
她反过来趴在我的身上,我们的体液从她体内倒灌出来,再流经我的大腿,落在被褥在集结,然后风乾。
我很小心地拥抱她,惟恐触碰她身上伤痕。
我说:「姬雅,该谈些正经的事情了。」
她说:「信一,天亮了。我必须洗澡,随后赶去警察局上班报到。」
她临走的时候,从床头拿走了我的香烟。那是飞鸟买给我的最后一包「大卫杜夫」。
洗完澡,梳好发型,她点了一支给我。自己又再点起一支。
她说:「再见。」
我根本不关心她下一次什么时候出现。
该来的,总是自己会来。躲也躲不过。
side.w
『熄了烛光 暗了人影 唱了歌声 换了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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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悴』
很久没来,自己也不知该说什么。
几天前,有个朋友死了。打架,被人刺破心脏。急救无效。
春节时在一间超市遇见。他穿白色衬衣,推车而行,陪在母亲身边。画面温馨。想不到竟会是最后一面。
看来人真是脆弱,却又倔强。越在乎荣誉,金钱,自由,绚丽美妙的感情,轰轰烈烈的生涯;只为亲人,朋友,爱侣,工作,奔走辛劳,亦有悲欢。
只一刀,便抹杀一切。那么多努力或挣扎,追寻或堕落,原来统统是虚设的道行。连存在的权利都不再有,所有的功利淫巧全都不翼而飞。
所以,当你还在的时候,就不要轻易放弃。
於是在我生日这天,我想到回来恶魔岛。
户。
开始写这故事的时候,只是随手捻来一记地名。几天之前,我爱的那个女人竟真的去到户。在那里,她将开始为期四年的生活。
而我。在往后岁月,又将会怎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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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
1998年8月17日,午间12点。颱风。
警局。17楼。临窗。
「没有用。世界上总有些人凌驾在法律之上。每个国家都会有这样的人,」姬雅说道:「警察,对付不了他。」
在我手中的文纸,是三丸近年来贩卖军火的存帐,以倾销毒品的帐据。但没有用。因为我也知道,在最高刑事法庭上,这些都会变成药品贸易和国际货贷的帐单。
正当生意,纳税大户。
也许当警察久了,会被浸淫出一种倔强。说到好听些,便是正义感。或许\我可以容忍一个人的罪行。只要事不关己。
但你明知他罪大恶极,却可以逍遥自在。就会很不甘,说到难听些,即是不平衡。大凡捍卫正义的伟大道行,多是源自内心的不平。
「姬雅。我这次来户,并非旅游。相信你所隶属的国际刑警组织,也不是派你来观光。」
她的笑容憔悴,轻歎一声:「飞鸟。这次,我累到十分辛苦。」
其实我并不太喜欢这个女人,因为她的领口总是开的很低,春光毕露。不知道为什么,每一个晾着乳沟出现的女人,都令我觉得不信任。
其实女人的乳沟和心机,是更适合隐藏起来的。太嚣张的曝光,并非美德。
然而她说出这句,我却是相信的。因为这一趟,我也累到十分辛苦。
「一个人累并不要紧。关键是她的努力要有成效。」
「那你想怎么样?我说了,现在逮捕他,至多24小时就要乖乖放人。除非你杀死他。」
「我想过。但没有把握。暗杀三丸,比首相还难。」
「只要有合适的价钱,我倒有个朋友,是刺杀的高手。可惜,几个小时前失去联系。」
「谢谢。假如要犯法,我想我用自己的枪会方便一点,而且节约成本。」
这其实是很诙谐的一幕。两个不务正业的警察,在森严的警局内竟谈论起买凶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