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
这般乌合的角色,也是可以无所谓有的。然而只当脚步声接近的时刻,忽然统统截止了向前。继而听见沉闷的低音。
一两声,两三声。
可以看见电筒的光线交叉而又摇晃,而又不知影踪。
分明在闷热天气,深吸却是冷气。紧靠在OFFICE1708的铁门,手心湿了冷汗。并非因为紧张,是要润滑手枪把柄。
——其实你也可以像我这样兴奋。
或临阵作战;或临床造爱。
片刻分之际,又要想念起信一。
恰逢此刻,那鬼魅般的女人开始袭向我来。
她的来势之快,令我无法举枪射击。眼前所过只有残留的影,身型看不清,更加无论面目。
我轻巧闪身避过,一并也认出了她。
铃木的初番袭击带有探试,分明也是忌惮於我的近身格斗技。在前度「国际警察竞技」中,准决赛遭到误判,惋惜仅获季军。却也成为本国史上的优绩。
今时与铃木对战,旧怨附以新仇,自是分外犀利,杀招频现。奈何她执有手刺,更兼身法妖异,一时只作相持阵局。
那狭窄短裙虽是靓丽,却限制腿法的强攻,移步之间也难以灵动。令我三翻两次错失掉K.O的战机。
铃木美子展开瑜珈忍技,进退攻守诡诈,款款不可思议,时时迸发出妖异的狞笑,扰乱心。一张惨白颜面,隐现在微弱的光线下,形如殭屍厉鬼脸谱。她的瞳孔,如垂死般散放开;嘴角的唾液流啊流,飞起来也会溅落我的衣鬓。
「咦嘻嘻嘻……咦嘻嘻嘻……喔咦嘻嘻嘻……」
笑声中,她忽而闪身开去,离开与我缠斗。我追前一步,并不急进,亦无慌乱。随即架成防守态势,一面观望静动,一面警惕其他敌人偷袭。
只见她背跃而去,落入远端的落地窗前。舌尖探出,鼻翼抽搐,双手十指扭折成负数角度,折回,再又折去。
「咦嘻嘻嘻……咦嘻嘻嘻……喔咦嘻嘻嘻……」青蓝的月色之下,就这样狞笑如狂。
「你……铃木,你到底什么人?姬雅她……」
铃木自从手袖中抽出一团织物,月色下撩起提高,再又徐徐张开——那竟是一条蓝色丁字型内裤。
「咦嘻咦嘻嘻……弥生长官,这一款便从她身上剥落。咦嘻嘻嘻……什么?你问她在哪里?咦嘻嘻嘻……不必着急,片刻后,你们即会在一起……嘻嘻……我都好想知道,长官今天的内裤,是不是也同上次一样性感喔?」
「砰——砰——砰——」
我选择以枪声来回应非礼,继而换来玻璃破碎的声响。
她再一次向后飞跃,撞碎一面强化玻璃。我追身而至,也不知是否击中她,浓浓的血渍粘沾在破口的边沿,顺着裂痕一点点在渗开。
俯身向下,只有空空的如常。那些碎玻璃落在地面时,乍听到细微的声息。
那一条蓝色丁字内裤,飘半空中慢慢坠落。
手中的手枪的留着发射的热度。
硝烟在枪口缓缓的散。
***********************************
三丸住宅。
茶室。
三丸纪一与王国权并肩而坐,款款茶韵清芬。
电视频道HNK正就「三星火灾杯」专题回放:
「第九届三星火灾杯世界围棋公开赛次轮比赛在韩国落子,四名韩国棋手与四名中国棋手进入了八强,而日本方面全军覆没。共有九名中国……」
三丸纪一全贯注了听,杯茶举在手中,久久未曾饮下。
「今日犹在思念……赵国手之完败?」王国权徐徐问声。
「赵国手六岁赴日,入木谷实九段门下。十二岁入段;廿五岁已居九段位。十三期再胜小林光一,获天元位。先后三十余次七番棋决战,所向披靡。堪称为『七番棋之魔』。恁地今番此战……败的不可理喻?」
三丸饮下淡茶,徐徐续道:「是以王君来观察,这诡败乃是缘何而起?」
王国权悠悠点燃起香烟,缓缓吸了进,浅尝而又回味。口唇中惟独迸出一个字来——
「贪。」
三丸放声也笑。
「欲速不达,反失先机;继而恼羞成怒,继而恶手频出……」
三丸再是冷笑三声,挥手闭了电视,清淡品茶。
「今番这盘棋,是要说到营算……多多可是依仗了王君。」
「现时的胜负手段,那就要看『她』了。」
「不妨静待。」
「不妨。」
***********************************
户警视厅大厦。
天台。
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撕开了姬雅封口的胶带——
「唔……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咦嘻……咦嘻嘻嘻……哈哈……咦嘻嘻嘻……」
那女人的笑声低沉又恐怖,一面伸出十指来抚摩姬雅的脸。姬雅挣扎着向后挪着。双手被束,分别又绑定在一双脚踝处。这般狼狈地坐在天台的边沿。
身型无法舒展,更加是无法站立,挣扎避退惟有靠挪动臀部。这难免要擦破稀薄的短裙,那儿娇嫩的肌肤也因磨擦生疼。
姬雅仅靠臀部来移动,也要分开性感的大腿,在特定的角度下,可以看得见更加性感的器官。
「你……你……你想干什么——」
那女人口中在笑,唾液自从歪斜的嘴角溢出。周身的道服被玻璃割成破损,袒露出伤口和肌肤,月光之下,青或白蓝。在她几近赤裸的乳房,隐隐现出妖艳的彩绘图纹。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咦嘻嘻嘻……」她舔舔嘴角的滴液,眼诡狡:「姬雅小姐,咦嘻……我们都只是『前戏』,咦嘻嘻……直到『她』前来。」
姬雅以为话中的「她」所指弥生飞鸟。惊惶之间,继又周密寻想:「你……你,你要擒走她,或许……我……我们可以合作……」
「姬雅小姐,你可真是个坏女人。」
「噢!——不!啊——」
姬雅所以会尖叫,是有着两处原委。其一是冀望警局其他人能够收听到,察觉她的处境与方位;其二——
她见那女人像蛇一样扭动手臂,缩骨手掌,成为锥型。再钻入她裙内,也不去探弄,第一时间便凶残地插入她的中心,连同腕骨一并没入到乾燥的阴户中。刀片似的指甲切割着她的肉体,滑动又旋转。
「啊啊啊——不要——啊啊——」
「啊哈?啊哈哈哈……咦呀嘻嘻嘻嘻,湿了喔?啊哈哈哈……你都湿掉了喔?啊嘻嘻嘻嘻……」
***********************************
『寒蝉』
户警视厅大厦。
楼前泊车位。
「我可以向毛主席保证,从前我是真的没有听过女人叫成这个样子。」海曼将军自以为很幽默的说道。
我无法理睬他,因为我想起过往的一些事。只有女人知道,这样撕心裂肺的惨叫究竟从何而来。
海曼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