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来吗?”
屋内的李世民开口道,语气略显焦急。
“秦王请少安毋躁,可能今日‘天刀’之事使得他们加派了岗哨,我们的探子不会被发现的。”另外一个声音道。
“希望如此吧,我们天明就要离开了,不打探到消息,岂不是白来一趟?”李世民又开口道。
“笃笃!”
一盏茶时间不到,清脆短促的敲门声响起。
房门打开,一道黑影子窜了进来。
“如何?”
李世民脸上喜色只是一闪即逝,开口问道。
“回秦王,幸不辱命!小人查知宴会后,醉酒的宋师道回去后果真大骂元越泽,他也就只能拿下人撒气了!”
黑衣人站立拱手,对李世民恭敬答道。
“那宋智与宋鲁那方面又如何?”另外一人开口问道。
“宋鲁那里只知与他小妾鬼混,不过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爽’,宋鲁抱着他那小妾胡天胡地后,竟然说漏了嘴,他的原话是:‘我与二哥忍了三十多年了……’,其后他那小妾又追问,宋鲁仿佛意识到失口,就喝骂那小妾几句,便再无有用消息。”黑衣人继续答道。
“而宋智那边,属下过去时,在楼上发现有三道人影分别藏身于不同方位偷听,想来应该是其他势力派去的人。一个多时辰内,宋金刚,沈落雁,独孤策,宇文士及,伏骞,依次与宋智会面,他们谈论的内容是……”
黑衣人滔滔不绝,说了足足两刻钟。
“你能确定宋智没有察觉到有人在窃听吗?”
屋内李世民外的另一人开口问道。
“回大人,属下敢肯定。因为当时每一个访问者都询问这个问题,宋智告诉他们房间内壁是用特别的隔音铁板所制。但他却忘了一山还有一山高,属下的‘隔山耳’岂是他小小铁板就能阻隔的?”黑衣人自信地答道。
“好了,你先下去吧,辛苦了,回长安后领取五两黄金吧!”
李世民脸色波澜不惊,对黑衣人点了点头道。
“谢秦王,属下自当以死相报!”黑衣人大喜叩头道。
“不要张口闭口说死的,我们是上下属,更是朋友,你要好好的活着,不然世民可是成了罪人了。”
李世民上前扶起黑衣人,笑道。
黑衣人被感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知用力的点了点头:“秦王大德,刘尚甘愿为秦王粉身碎骨,以报知遇之恩!”
李世民微笑点头,黑衣人施礼退去。
“无忌认为如何?”
李世民对另一人问道。
“无忌如所猜不错,这几方人的目标皆是洛阳!其中最值得注意的当然是瓦岗军与独孤阀。他们双方一旦有了共同目标,那么就可以里应外合了。可为何与宋智的谈话中却隐隐让人觉得他们是仇家呢?”
那个叫‘无忌’的人低头沉思道。
“这个还真难说,会否是他们故意摆出这个姿态?需知宋阀地处南方,虽然洛阳着口肉谁都想吃,可宋阀吃不到也没多大影响,而北方各势力一旦交战,那损失就不会是小数目……”李世民开口道。
“无忌以为宋师道与元越泽又分别会扮演什么角色?”李世民继续问道。
“从今日之事来看,恐怕元越泽与宋师道从前的亲密关系都是装出来的。‘天刀’今日竟然能‘破碎虚空’而去,宋师道被压抑着的火气终于得以释放。试想,这么大的家族,宋缺居然会想到传给一个姑爷,而不传唯一的儿子!无忌更认为宋缺根本不想传给宋师道阀主之位,俗话说‘知子莫如父’,江湖中人对宋师道都很了解,更何况‘天刀’是他亲爹呢?宋阀在宋师道领导下不会有前途的。而元越泽这人,恕无忌无知,实在看不透他,这两日来,无忌每次看他都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可他的眼清澈透明,不像虚伪之人。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可能,就是他的城府深得可怕。他与宋师道的决裂应该是早就注定的了。”另外那人分析道。
“世民亦是担心他的出现,会打乱我们所有计划。这人的存在实在太危险了,是天下的最大变数,如果他真的按其所言归隐山林,就再好不过了。”李世民叹道。
“无忌觉得那怎么可能?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岁上下而已,这个年龄正是人生最辉煌的时候,谁会傻到归隐山林?”另外那人接口道。
“世民正是担心这一点呐!唉!如果这人是我李家的姑爷该多好啊!秀宁哪一点都不比宋家小姐差!甚至能力还在其上!”李世民开口道。
“闻听秦王如此一说,无忌倒有一计!”
另外那人沉思片刻后道。
“噢?无忌请说。”
李世民眼带着欣赏之色开口道。
翌日,日上三竿。
萧琲缓缓睁开双目,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觉得窗外的光亮看起来异常舒服,自己阴霾的心情一扫而光。想起可能是因为昨晚的韵事所致,萧琲俏脸上又爬起两片红晕。
转身一看,原来床榻上只有她一人,元越泽早已不知去向。
萧琲心里一酸:他是不是昨晚只为安慰我?早晨却跑去陪他的娇妻们了?
患得患失心态一开始,就刹不住车,萧琲想着想着,自怨自怜起来,泪水亦再度涌出。
“姐姐,你怎么了?”
萧琲正在抹泪时,听见元越泽声音,顺着声音望去,元越泽正端着一只玉盘走进房门,盘内一小盆冒着热气的粥与几碟小菜,闻味道都让人流口水。
“发什么呆?”
元越泽见萧琲在抹泪水,突然见自己进来后又一脸欢喜,顿感莫名其妙,放下玉盘后,坐到榻边,揽过她,问道。
“小弟,姐姐以为你不要我了……”
萧琲被元越泽一搂,眼泪闸门再度崩溃,大哭起来。
“你胡说什么呢?咱们都是一家人了!你这样让我如何安心啊!”
元越泽见萧琲患得患失,便长叹一口气道。
“姐姐醒来见你不在,害怕你昨晚只是哄人家,所以才这样的。”
萧琲见元越泽担心的态,心头一甜,开口嗔道。
“我再说一次,我们是一家人,你是我妻子,快点儿改口!如果你再敢乱想,看我不打你!”
元越泽无奈的皱眉苦笑,对着萧琲的隆臀用力拍了一下。
“呜……”
要害被袭,萧琲敏感异常,呻吟一声,倒在元越泽怀里。听着刚刚的话语,心头不安逐渐消去。
“来吧,你昨晚折腾得太厉害,差点儿虚脱,我起来帮你煮了点儿粥,炒了几道小菜。先穿衣服再吃。”
元越泽松开萧琲,笑道。
萧琲面红耳赤地慢吞吞穿好衣衫,元越泽见她仍未完全恢复过来,便一口一口喂她。
见到元越泽如此待自己,萧琲不禁为自己怀疑元越泽而愧疚。感受着爱郎的体贴,脸上笑得灿烂无比。简简单单的幸福就这么降临在头上,萧琲有些头晕目眩。
“夫……夫君,你莫要怪妾身,妾身害怕没有了你。”
萧琲终于改口了,羞答答地低头,扭捏地道。
“终于改口啦?我明白,陷入情网的人都很容易患得患失,我这人嘴笨,只好用实际行动表达了。”
元越泽刮了一下她的瑶鼻,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