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不知道怎么学申论了,我于是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发现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看了一下表,时间已经九点多了,总感觉妈妈最近的夜班有点多啊。
我于是给妈妈打了个电话。
妈妈接通了我的电话,那边闹哄哄的,还有歌声,我问:「妈妈,你在ktv吗?」
「我听不清。」妈妈说。
过了一会,那边安静了下来,妈妈问:「我在跟同事唱歌,海海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我还以为你又要通宵值班呢,那妈妈你唱歌,我先挂了。」挂了电话,一个人无聊,就给时莹打了个电话,时莹拒接了我的电话,给我回复条短信,「在开会。」
自从时莹接手公司后,就变得越来越忙,我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看起电视来,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过了一会时莹给我打了回来。
「开完会了?」
「嗯嗯。」时莹说:「明天陪我回学校玩一玩吧。」
「好啊。怎么突然想起来了?」
「小学妹邀请我呢。」
「好啊,几点见?」
「我妈的车现在归我用了,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现在真成了小富婆了啊。」
「我要去洗澡了,你早点休息吧。」
挂了电话,我一边玩手机一边继续看电视,一直到了11点多,妈妈才回家,我说:「妈,我现在一想,我都还没跟你去过ktv呢,都没听过你唱歌。」
妈妈脸红扑扑的,像是喝了点酒,妈妈笑着说:「妈只会唱山歌,跟你们年轻人唱不到一块。」
我说:「山歌我也会唱啊,哪天叫上姐姐我们一起去一次呗。」
「把你女朋友叫过来我就去。」妈妈还跟我谈起条件来了。
「那你可不准反悔。」我马上说。
「妈妈什么时候说话没算数过。」说完妈妈回房间换了衣服去洗澡了。
我本来就是想等妈妈回来才在这看电视,现在困的要死,于是也去睡了。
第二天早上9点,时莹就开车来到了我家小区门口,给我打电话,「你快下来,我到你家了。」
我早饭还没吃完,于是说:「我还在吃早饭,你来我家坐坐呗。」
「不麻烦了,你快点吃啊。」
我说:「我妈上班去了,家里就我一个人,你快来啊。」
时莹这才过来,我给她开门发现她今天穿的特别青春,还戴了个鸭舌帽,我取笑说:「你这是要冒充大一新生吗?」
时莹探头探脑地看了一圈,才放心地走了进来,问我:「你早饭吃的什么?」
我给她指了指桌上地豆浆稀饭油条,「我刚下去了买的,你吃了没?」
「我吃了。」时莹进了家里来,打量了一圈问我:「哪间是你的房间?」
我给他指了指左手边那间。
她点了点头,说:「你慢吃,我去你狗窝看看。」
「光看有什么意思,帮我打扫一下狗窝呗。」我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说。
时莹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忽然问我:「这照片里是你妈妈吗?」
我猜她是看到我桌上我妈抱着小时候的我的照片,我说「是啊,我妈好看吗?」
「好看。」她回了一句。
我怕她乱翻翻到我的黑历史,赶紧吃完了饭,来到房间我看到她正在翻我的相册,见我来了,指着相册里的人问我:「这是你姐姐吗?」
我一看,是姐姐初中的时候穿着校服的照片,我点了点头。
时莹说:「你姐以前在学校肯定是全校的女。」她又翻了几页相册,然后抽了一张照片出来,笑眯眯地说:「你这张照片可以送给我吗?」
我一看,是我小时候趴在我们大腿上,被我妈打屁股的照片,这照片还把我苦得狰狞的脸都拍进去了。
还没等我反对,时莹就把照片藏进了包里,说:「好,你默认了。」
我无奈:「我有一个小要求。」
「什么?」
我从相册里翻出一张我高中时帅的掉渣的照片,塞到她包里,「买一送一额外送你一张。」
时莹从包里把那张照片拿了出来好好一看,「哎哟,这是哪个帅哥,你弟弟吗?哈哈。」
「好了好了,我们出发吧。」我拉着她往外面走。
「别急嘛,我再看看。」时莹说着继续翻,我就去收拾一下桌面凌乱的公考书。
突然听到她怪地问我:「这张照片里为什么有周子豪?」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而且是从时莹嘴里说出来的,我全身的气血就像一下子全部涌入了大脑,整个人一下停止了思考,连站立都站不住了。
她拍了拍我的背:「问你呢。」
我艰难地转过身,一字一字问她:「你认识周子豪?」
她看我怪怪的样子,很怪地说:「你这是什么表情,周子豪是国家主席我认识不得吗?」
我急了,问她:「你为什么认识他?」
她有点被吓到了,说:「他是我学弟啊,我之前去学校见过。」
我以为周子豪已经从我的生活完全消失了,现在突然冒出来,我完全无法再淡定,时莹是武汉大学毕业的,那也就是说周子豪根本没有离开武汉。我心乱成一团,我目光回到那张照片,照片里有妈妈和姐姐还有周子豪,在妈妈的前面还有一块生日蛋糕,一定是今年妈妈生日的时候拍的。我疯狂地回忆起那天的事情,却怎么都想不出来他们什么时候有机会拍下的这张照片,而且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相册里?
「你没事吧?」时莹关心地问我。
「没事。」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我姐是周子豪的班主任,以前在家里给他补课。」
时莹「哦」了一声,放下了相册,我们走吧。
我浑浑噩噩地跟着她出了门,我的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时莹载着我到了武汉大学,一路上我都无精打采的。
原来是时莹以前参加的棋魂社,今年在高校联赛在象棋和围棋两个项目里都战胜了武汉最强的对手,夺冠形式一片大好。她一个叫赵悦的学妹邀请她这个前社长来吃饭。
我好地问她:「你怎么还喜欢下棋啊?」
时莹说:「以前喜欢看《棋魂》就来了啊,结果毕业了也没学会下围棋。」
武汉大学旁边就有一家在时莹名下的餐厅,时莹正好也接手了这家,这次餐厅的经理认识时莹了,给时莹安排了一个最好的包厢,请棋魂社的人免费大吃了一顿。我一直都心不在焉的,下午陪着时莹参加一下午棋魂社的社团活动,听一个业余高段高手讲了一下午围棋,时莹和她的学妹兼闺蜜赵悦听得倒很认真,我是根本没听进去。
时莹送我回家的路上,问我:「我怎么感觉你今天一天都不对头啊。」
我勉强笑了笑,说:「身体有点不舒服。」
时莹说:「要不现在去医院看看?」
我说:「不用,我妈就是医生,我回家找她看看就好了。」
时莹听了也没有继续问,我想着乱七八糟的事,一路上也不怎么说话,回到家时才下午4点,我发现妈妈不在家。
几个月前的那些阴影再次笼罩过来,我看着空荡荡的家里透不出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