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符合塔洛斯的收割标准。庄稼成熟，就该收割；猪养肥了，就该杀了。」
她的口气漫不经心，提及这些只的名字时全无半点敬意，彷佛只是看着一群在舞台上表演的小丑。倘若让别人听到，只怕会惊骇得说不出话来，要知道这个世界宗教势力极度发达，人人都是信徒，不同只的教会之间虽然会互相攻击甚至厮杀，但对「只」这种存在本身的尊崇景仰还是共通的。好在琼恩和她相识已久，自己也不是甚麽虔诚信徒，所以全无所谓。
「这麽说，兽和冬快要完蛋了？」琼恩问。
梅菲斯摇摇头，「从以往的资料来看，只怕是已经陨落了，否则不会出现这种教会领导层大规模清洗重组的情形。前几天桑比亚那边传来消息，说安博里教会有些异动，看来塔洛斯的下一个目标，应该就要轮到海了吧。」
「海已经被摧毁了。」琼恩轻声说。
少女怔了怔，「甚麽？」
琼恩把星陨城中发生的事情经过简略地说了一遍，梅菲斯听完，默默点了点头。「那只大乌贼应该是斯拉卡瑟（rkrthel），海的选民。安博里显然是被塔洛斯逼迫，以圣者形态附体在它身上，结果还是没能逃过一劫，」她微微冷笑，「第四纪果然已经到来了啊。」
第四纪？
这个词琼恩已经不陌生，在幽暗地域的时候，欧凯就两次提及，却始终没有给一个明确解释，没想到从梅菲斯口中又听到了。「第四纪是甚麽呢？」他问。
然後他听到了一个简洁而又正确无比的答案。
「第三纪终结之後，就是第四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