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外。这样一来,难免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身份尴尬,甚至隐隐被排斥。
作为一个以「建立一个庞大後宫」为目标的男性来说,琼恩当然是希望自己的女人都能和睦相处——至少在表面上是如此,否则岂不是要头痛死。但女孩子们可没义务满足琼恩的期待,梅菲斯自不用说,莎珞克对维若拉也很不满,因为专情诅咒的关系,她已经多日没有自琼恩处获得精液了,这对一只魅魔而言可是很严重的事情,也就只有凛心思单纯,又和维若拉有一层师姐妹的名分(虽然之前其实也从未见过),关系倒还不错,但她没甚麽自己的立场,如果要在梅菲斯和维若拉之间选择一个的话,答案是毫无悬念的。
幸好还有珊嘉。
没有谁会喜欢多一个情敌,珊嘉也不例外,但如果已经是既成事实,她也会尽可能去接受,去试着相处交往,维持一个过得去的关系,不会针锋相对,也不会刻意孤立丶冷落对方,无论对梅菲斯,对芙蕾狄姐妹,对凛,对莎珞克都是如此。她会嫉妒,会吃醋,会心里不高兴,但她仍然会帮助弟弟去应付丶解决这一切麻烦,就像是位宽容的女主人。
有这麽美丽温柔体贴大方的姐姐,琼恩真是感动得一塌糊涂,正要赶快献殷勤表忠心,珊嘉却挥了挥手,表示到了学习时间,直接将他从闺房里赶了出来。临走之前,看见珊嘉正将几块竹简从口袋里掏出来,按顺序摆在桌上,逐个抄录上面的文字。
姐姐很努力呢,琼恩想。
剑术丶占星丶魔法丶炼金,还有音乐,珊嘉每天的课程都是排得满满的,一日至少要花十个小时在学习上,而且从无间断,从无懈怠。她的天赋本就优秀,又曾经有奥加莱斯这种明师指点,再能如此刻苦,其进步之明显,是有目共睹的。别的不说,就以剑术而论,前日还在船上的时候,琼恩偶然看到珊嘉和莎珞克对练,在魅魔没有明显放水的情况下,已经能够打得有来有往。
琼恩这段时间也算认真,但和珊嘉比起来还是有所不如,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他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干扰——其中最大的一个干扰源名为「凛」。
下午两点多钟,琼恩在自己的房间里计算一个魔法公式,正聚精会中,房门突然被推开,凛一阵风地冲进来,「你在这里啊,」她说,「陪我出去买东西。」
琼恩下意识地想说「你不是昨天才刚刚逛过街麽?」但转念一想,对於女孩子来说这个问题毫无意义,逛街是刚需,比吃饭更重要。「我正有事呢,你让艾弥薇陪你去好了。」
「就是艾弥薇让我去买东西,她在忙着整理资料,没空。」
「我也没空——你说她让你去买东西?买甚麽?」
凛摸出一张纸,「都在这上面,她怕我记不住,都写下来了。」
琼恩接过来一看,上面用通用语写了十几行,主要都是一些旅行用品,比如帐篷丶睡袋之类,还有一些医药用品。「买这些做甚麽?」琼恩怪,「我们有青铜豪宅啊。」
正常情况下,出门长途旅行当然要准备这些东西,但奥沃送给琼恩的「青铜豪宅」,随时随地都可以展开,相当於一座移动城堡,还需要这麽麻烦做甚麽。
「谁知道,反正艾弥薇就是这麽交代的,要麽你问问她去好了。」
琼恩不明所以,但也懒得去多问,梅菲斯既然这麽决定,自然有其理由,和凛一样,他对梅菲斯有着无条件的信任。「那你让塔拉夏陪你去好了,」他推脱,「她应该没事吧。」
「塔姐姐和珊嘉在一起呢,没空理我。」
「可是我真的有事。」
「别拖拖拉拉了,」凛直接把琼恩从椅子上拉起来,「你看你的皮肤这麽苍白,显然是太阳晒得太少,赶快跟我出门透透气,整天待在房间里会发霉的。」
「我哪里皮肤苍白了,明明很健康好不好,你看我——」
「走啦走啦。」
凛的力气很大,琼恩完全没有任何反抗馀地就被拽走了,红龙血脉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梅菲斯列的清单上东西不少,种类也都不同,琼恩和凛跑了七八个商店,总算是把东西基本买齐了,只差最後一样,是一种驱赶蛇虫的药水,到处都找不到。琼恩都准备算了,倒是凛突然想起来,带着琼恩到了旧城区,在一个看起来濒临破产的店铺里买到了药水。「这才几年啊,以前的好东西都找不到了,」凛感慨,「世界的变化真是快。」
道理虽然没错,但你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说这种话不觉得很怪麽。
「既然都来旧城区了,要不要再去看看喀流奶奶?」琼恩提议。
「好啊。」凛点头。
「对了,艾弥薇是怎麽回事?」琼恩忽然想了起来,「她和喀流奶奶……有甚麽问题吗?」
昨天凛带着琼恩去旧城区见喀流奶奶,事先却没告诉梅菲斯,这一点很怪。如果梅菲斯和喀流奶奶不熟,所以凛略过不提,那倒还算正常,但明显又不是这麽一回事。又或者是两人有甚麽矛盾——但且不说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从喀流奶奶的说话来看,也完全看不出有结怨的迹象。琼恩左思右想,始终没明白是怎麽回事。
「这个,怎麽说呢,有点绕,」凛说,「我不是跟你说过,喀流奶奶有两个儿子麽。」
「嗯,你说他们都战死了。」
「对,但她其实还有个孙子,是长子留下来的。长子战死後,儿媳改嫁,去了外地,从此断了音讯,喀流奶奶就和孙子相依为命。她孙子叫甚麽来着,」凛努力地想了一会,「哦,对了,拉莫瑟斯。」
「然後呢?」
「然後有段时间,我和艾弥薇就住在喀流奶奶家里。拉莫瑟斯遇到了艾弥薇,一见钟情,爱慕不已,但你知道的,艾弥薇对男人从来都是不假辞色,冷若冰霜——好吧,对你或许是例外,」凛说,「所以拉莫瑟斯就很伤心,於是就跑去喝酒,然後借着酒意就想对艾弥薇图谋不轨。」
「……他是不想活了麽?」
梅菲斯那时候应该才九到十岁左右,年纪幼小,还没遇到提尔大主教,也没有成为圣武士,但她家学渊源,母亲是货真价实的杀戮之选民,体内储存了大部分邪力,哪里是一个普通人可以欺负的。拉莫瑟斯这麽做,除了找死,别无解释。
结果是他真的死了。
比起现在,当时的梅菲斯显然还有些稚嫩,对自己的力量的掌握也不是那麽完美。羞怒之下,她的出手重了一些,而醉酒状态的拉莫瑟斯更是控制不住身体,栽倒的时候头部先着地,脖颈拗断,登时不治身亡。
「出了这个事情,大家都很难受,喀流奶奶还是比较通情达理的,没有多责怪艾弥薇,但艾弥薇觉得没办法面对她,於是搬了出去,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原来如此。」
了解到事情经过,琼恩也不知道该说甚麽,只能含糊过去。
「其实拉莫瑟斯人挺好的,他还经常给我买蛋糕呢,」凛惋惜地说,「我还帮他在艾弥薇面前说过几句好话,可惜了。他如果不是喝多了犯傻,慢慢来,未必没有机会。」
琼恩倒是一点都不觉得可惜,真让这家伙捷足先得,那还有自己甚麽事。「当时追求艾弥薇的人应该挺多的吧,」他岔开话题,「总不至於就他一个?」
「很多啊,十几个二十个总是有的,可是艾弥薇一个都看不上,她心高气傲,总想找一个比自己聪明,比自己强的男人,」凛扁扁嘴,「没想到最後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