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不是从这三权之中汲取的吗?真正造就陈友发的并不是什么通天的大人物,而是芸芸众生里的每一个人,陈友发的权利是从每个人的欲望之中凝练出来的,他维系权利的方式也很简单,仅仅是需要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取之于欲,用之于欲。
……
陈友发终于找回了他熟悉的节奏和感觉,他的全身又绷紧了,可是他的心里却长舒了一口气。几十年的习惯反射了,早就已经变成肌肉反映了。想放松可是又真的害怕放松啊,真放松下来的时候,才发现有这么多的千丝万缕的情非得已,已经由不得他随便的想松就松了。他的头上冒出了一丝冷汗,能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真的是他太强了吗?恐怕不是的,只是他尚在其位也能尚谋其事,所以他才能保全自己。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到自己的脆弱,倘若有一天他真的卸下了一切,难道就没有一个恨他入骨的人想要杀他吗?比如这个林玉柔,她如果真的愿意常伴枕边那他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可是当她的孩子自由了,当他逐渐迟暮了,那个时候,这个女人真的能原谅他对她以及对她的孩子犯下的这诸多的罪孽吗?再过二十年他怕是起身都难了,可是这个女人却也只是刚过半百而已。她如果有心取他的性命,她甚至都不必用刀,只是夜夜的欢合他恐怕也活不到二十年啊。
真的是很喜欢她,很想要她,可是究竟该怎么处理这份喜欢呢?该怎么得到她才是最安全最可靠的呢?让她真的爱上自己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做到的,想让她依附在自己的身边,没有她的孩子来制衡她,她根本就不会顺从。可是就算她能原谅自己,她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原谅呢?刘志的年纪还小,可是这夺妻辱母之仇恐怕是绝无可能化解的。所以若真要安枕无忧的怀抱美人,她的孩子绝对是个隐患,这孩子不除,他永远不能安宁,可是若除掉这个孩子,他也就永远不要指望能虏获美人之心了。而且她还有个丈夫,还有个女儿,她的牵挂如此之多,一一除去实在是太费周章,若坐视不理,又徒劳无益。难道这是个死结?
放过他们?这女人和这孩子都不是泛泛之辈,若是轻易放手,更是放虎归山啊,如今已是放也难,不放也难了。莫非要全部斩草除根?如果是这样,那一直折腾到现在究竟是所求为何呢?况且彻底斩草除根的动静如此之大,很难做到真正的悄无声息啊,这可真是一个无解的难题了。除非……除非退而求其次……要,但又不全要,得,可又不得满。只好让他们彼此摧毁了,他们之中务必要有一个人彻底的崩溃,这样就只需要好好的安抚那个坚持下来的人就行了。这个崩溃的人最好是她的儿子,不要轻易的伤害他,只是单纯的让他成为一个永远被他的慈悲母亲担心的废人。他,他的母亲,他的女友,这三角关系相互依存缺一不可,可以让他们持续的彼此伤害,直到他们再无反抗之力,尤其是要彻底的掐死儿子的心,他只能是一个纯粹的奴隶,绝不能有丝毫的人格,我要让他被我牢牢的控制着,这要这个孩子攥在我的手上,那么所有的关系都不费吹灰之力的自然迎刃而解了。
……
陈友发回来了……夜幕也终于降下来了……
他沉思着回到了房间,他刚一打开门,他就被房间里灯火通明的光线刺了一下眼睛。整个套房的所有的灯几乎都被打开了,这些通透的灯光很显然是为一个人打开的,也是为了照耀这一个人,可是这些光线再耀眼却也还是远不及这个人更闪亮。
妈妈已经沐浴更衣了,她穿着酒店里提供的,白色棉质睡袍,她的一头乌黑长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自己的香肩和纤腰上,一股股凝结着的发丝还闪着水晶一般的点点露珠。鬓角的一缕柔丝黏在她白中带粉的玉颊上。她已经卸去了全身的首饰和点装,此时她柔婉的端坐在圆桌前的一把方椅上,她的软腰直挺挺的没有靠在椅背上,她的玉手搭在身前也没有伏在桌案上。这个水出芙蓉的美人,既娇羞又忧伤,她的泪眼似乎还很湿润,她的粉鼻似乎还很红艳。她低着头,压着肩,呆呆的看着自己光洁的美腿发愣,她在这柔美之中透出了几分凄楚,又在这凄楚之中蕴含了几许温婉。他细长的脖颈连着雪白的后心从她遮掩不暇的衣领中散发出一股股浓香醉人的女人味……
陈友发坚硬的心,仅仅在这半天的时间里,就已经被这个绝美的天人柔化了一次又一次,现在他看到出浴后,清丽高雅的,媚香诱人的,美艳性感的妈妈,他的心又开始变软了。
「这些饭菜你喜欢吗?」
陈友发看到桌子上他点的各式大餐都已经全部上齐摆满了,他想要好好的享受一顿精致甜蜜的二人晚宴。
「……你……你点的太多了……」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我依照自己的猜测多点了几样,今天好像有一个出名的西班牙厨师来这个酒店献厨,所以我也点了几道地中海特色的料理给你尝尝。」
「……谢谢你……我想……你一会可能会想要先喝点酒,所以我让他们把你要的红酒给打开了,你……不介意吧……」
陈友发走到妈妈旁边,他本想轻轻的抚摸一下妈妈的肩头,可是他的手刚一伸出去,他就犹豫了一下,转而拉出了妈妈一旁的这把椅子,他将这把椅子抽出来又向着妈妈的角度拉近了一些,他将自己的肥大的身躯尽可能的靠近着妈妈坐了下来。妈妈的视线还是低着头紧盯着脚下没有看他,可是她感受到陈友发靠近的举动,她还是本能的缩了一下肩膀,然后用右手抓紧了自己的腰上的睡袍系带。
「你真是个体贴的女人……谢谢你替我把酒打开,你是不是有点害怕我?」
「不……我……我是怕你等会想喝的时候……我……我会打不开这个酒……那样……那样我就没法为你倒酒了……所以我才想让他们帮我打开的……你……你想先喝一杯吗……我……我为你倒上……」
妈妈低头娇柔的说完话,她就抬起胳膊想要拿起那瓶红酒为陈友发斟酒服务了。可是陈友发却一把抓住了妈妈抬起的柔腕,他的力气不大,也没有太突然,但是妈妈还是被惊吓的缩了一下身体,不过她却也并没有挣扎着想要抽回这只被陈友发攥住的手臂。
「你……为什么要这样?」
陈友发稍微觉得有一丝诧异,他没想到妈妈会这样的顺从,他只是出去叫了一顿晚餐的时间,妈妈竟然能平复自己的情绪,而且还这样恭顺的对他,陈友发有一点不适应了。
「……你……你想留下我……让我服侍你……我……我愿意……我想……这……可能是你想要的……」
陈友发的确是这样期望的,可是他并没有真的将这个期望变成开口要求,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他有资格在这个时间,在这种情况下能够得到满足。
「这的确是我想要的,可我没想到能得到的这么顺利,你难道不恨我吗?你难道不想反抗吗?」
「是你自己说过……我不可以拒绝你的……」
「……我是说过这句话,可是你为什么认为我说的话你就一定得听呢?」
「……你……你告诉我你想要的……如果我能……我有……我……我就可以给你……」
「如果你做了这些,我仍然不放过你的孩子呢?」
「我……我不想真的把你……把你看成敌人……我想……你也不希望我这样看你……如果我不把你当做敌人……你……你肯定也不会把我当做敌人……我……我可以真心为你好……如果我真心待你……你……你一定也会希望我好的……所以……我相信……你……你会照顾我们的。」
陈友发从来没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