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公又是谁呢?身影怎麽也有点熟悉?」路燕越看心里越是疑惑,连忙蹑手蹑脚地去找近视眼镜,企图将男人看清。可越是手忙脚乱,越是事倍功半,怎麽找都找不到要命的近视眼镜。
等找到眼镜戴上,已费了好一会儿,再回到窗口看时,苗雯玲和男人却已换了姿势,改成苗雯玲面朝房里,背坐着窗台,俯身用手绕在捧着什麽,秀发披散,摇来摆去。不用看,路燕这样的过来人也明白,这一定是男人正在给苗雯玲口交。
「哎呀,小丫头还真浪,可是,我可看不清那男人到底长什麽样了啊。」路燕眼中虽然一亮,可心中也不免发急。
又过了一会,之间苗雯玲好像被人扶着,一下跳下了窗台,虽然灯光还亮着,但人却都不见了。想必,两人已经缠倒在地板上了。
「哎哟,哎哟,别呀。」路燕连连叫苦,急得直跺脚。
可是,不管她怎样焦急,事情还是没有按着她的想法发展,又过了一会,苗雯玲家卧室的灯光便灭了,整个眼前,重新变得暗黑一片。
「完了完了,什麽也没看到。」良久,路燕方才嘟囔了一声,放弃了最後的幻想:「今夜是怎麽了,又是噩梦,又是裸聊,又是窥视。唉,唉,看来,今夜是一点不用睡了。」
清风穿过窗口吹进卧室,隔着睡衣在她身上轻轻拂过,带来的清凉却丝毫不能消退她体内的燥热。夜的静寂,突然使路燕重又感到那种莫名的落寞:「多好的春夜啊,可是,可是我却怎麽就这麽无聊呢?」
「同样都是女人,看人家李雨,看人家苗雯玲,一个和自己同龄,一个比自己小了十多岁,虽然同样是深陷围城,可怎麽就过得那麽潇洒呢。」
「再看看我自己。结婚之後,一切为着老公转,生子之後,又一切为着儿子转,整天忙得跟陀螺似地。现在,总算是老公事业无忧了,儿子也初长成人了,按理说该轮到自己好好享受享受了吧,可是事实却偏偏相反。」
「老公在家不说话,在外也不打电话,儿子在家也像个小大人,几乎没人注意我的存在。现在,老公挂职去了,儿子又住校,剩下我一个人,总算是轻松了自由了无拘无束了吧,可又无处可去,只能独守空房,伶仃自怜。」
「唉,青春易逝,欢乐难寻,难道真要我枉费做这一世的女人?我今年可就马上要四十岁了啊。」思绪所及,路燕顿时伤叹连连:「还好我保养的好,身材和美貌还有相当的吸引力。可是,可是,我保养的这麽好又有什麽用呢,没有男人来爱惜,寂寞难耐极了,也只能玩玩虚无缥缈的网恋。」
「对,网恋,网恋,多亏了这虚无缥缈的网恋,还有那个混不吝的擎天柱。两个多月来,他惹我哭,逗我笑,哄我开心,结我烦扰,今天竟然还……还给我看了他的那东西,胆子可真够大的啊。」
一想起昨晚的事情,路燕不由又感到脸上发烧,心跳加速:「要是没有他,这麽难熬的日子,我可怎麽过呢。两个多月前,我难过的时候,可是只能意淫意淫谷勇,还有李雨的老公甄星……」
「对了,那个谷勇,就仗着自己帅,又有一双漂亮的眼睛,老爱盯着我看,好像在放电不说,简直还要看到我心里去。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有意思你就明说吧,我又不会难为你。男女之间的喜欢,那可是十分正常的事啊。你可知道,我也十分喜欢你呀。咱俩我做不了你的情人,也可以做好朋友,或者好姐姐啊。」
「还有甄星,这个花心大萝卜,有了如花似玉的李雨,还整天骚扰我,从大学一直到现在都骚扰我。有种,你就来真的啊,你要真来真的,等生米做成了熟饭,我还能吃了你。我看你也是有色心没色胆,胆小如鼠的家伙。哼,看我明晚上去你家怎麽贬斥你。」
思绪触及次日晚上的饭约,路燕不由渐渐冷静过来:「唉,不想了,不想了,瞎想又有什麽用呢。什麽『今朝有酒今朝醉』,什麽『有花堪折直须折』,光靠空想有什麽用?明晚不如早早去李雨家,她家有不少上好的红酒,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