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啊、跟不上形势啊等,差点就要骂人了。”
她站起身,抱歉一声走进洗手间,出来时秀发已绾到脑后。
她优雅的坐在我身前,昔日让我心动颜容浮现在脸上,虽没了笑容,恬静的情更震撼我。我没像以前样低下头,而是更情专注的看着她,心中充满深情,多么好的女孩,多么刚强,有多少人能在这样的打击下,忍住痛苦,平心处之。
“我是不是幼稚可笑?”
我摇了摇头,再忍不住激动:“不,你一点不幼稚,一点也不傻。”
压在心中多时的话,想过多久对她的表白脱出口来。“我很羡慕你,你是我的偶像,我多么希望和我的偶像倘佯在街头,多么想和我的偶像亲言蜜语,可我没有,你却有,所以你比我好。你知道我多么难受么,但我却不愿压抑在心底,我要对你说出来。”
终于都说了出来,我出了口气,浑身轻松无比。
看着她脸上浮起的晕红,我不再迟疑,走上前,拉住她的手拉起她用力的把她揽在怀里,干燥的嘴唇印在了她红的发热的脸蛋上。敲门声响起,飘萍站在门口,“梅导叫你下去。”
出麻烦了,和我们合作的传媒公司要停止新片的宣传发行。邢峰一脸愤怒,梅导也是垂头丧气。我担心的事终发生了,来的如此之快,如此致命。一个月来,四处奔波,效果平平,主要还是靠梅导的老关系,希望都寄托在传媒公司上,毕竟他们的渠道多,经验丰富,现在突然以片子不行,没销路,停止推出,无异于把我们推上绝路。这次我们投资巨大,请得又是专业人员,各项开支比以前膨胀了许多,如果没好的销路,怕是一次都要赔进去。
看他俩脸色,大概也如我一般心思。
“是上次那个姓杜的家伙干的么?”我问了句。
“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邢峰回了声,接着又狠狠的道:“这个外来的家伙想跟我们斗,看他有什么好下场,梅导,我们找人教训教训这小子。”
邢峰很气愤。梅导“嗯”了声,“以后再说,现在重要的是我们怎么办?”
商量到深夜,没有想到好主意。另找一家吧,又怕时间上来不及,再说了连长期合作的伙伴都出了问题,还怎么指望新的,只好按梅导的意思,自己来宣传。
“开个新闻发布会,像那些大公司一样,把各地方台驻京办事处的人都拉来,博他一博,大不了打回原形。”
梅导狠心压下了重注。
危难时刻,大家的心又聚集在了一起,每个人放下手头的工作,为新片的推出奔忙。梅导联系酒店;我和邢峰跑那些驻京的办事处;飘萍和慕云找关系联络明星和记者,就连一直催我干点事的曲影,也发动起同学,找些熟悉的影视界人士。叁天的辛苦,得到了回报:记者、明星、名人加上我们自己的人有四五十人,看来明天有得忙乎了。
晚上大家商量好具体细节后,剩下的男的都一起去布置会场。选的饭店离我们很近,平时经常召开些小型的记者会,条件很适合。布置的事不多,但干起来花了不少时间,移动柜台,四周的墙壁装饰,摆上从酒店租来的音响器材,忙完后意九点多了。
来时听飘萍她们商量明天的穿着,所以看看没什么事了直接就赶往办公室。
迈上二楼的楼梯,就听见办公室里的电话在响,大概又是为明天的事。快步进去拿起听筒,怪,没有声音。
“喂,喂,你那位?”
我连叫几声都没回应,刚想搁下,里面传来声音,冰冷冰冷的,“明天小心点!”
我跑下楼,梅导和邢峰正在跟几个人交谈,打了个手势给邢峰,要他和梅导赶紧上来。
梅导没说话,邢峰则骂道:“妈的,我可不是吓大的,听出是谁么?”
我摇摇头,他两人显然是不怎么在乎,随便问了几句,劝慰我一番,没当一回事。
我的心却悬了起来,总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
从办公室出发到酒店很近,大部人还是坐车。想到昨晚的威胁,我拉住邢峰,让他陪我走去,沿路看看情况。
他们动作很快,到酒店时,该坐的人已经就坐。除了导演和几个主要演员,飘萍、慕云、曲影、梅导也在前排。几个打扮亮丽的美女再加上长像不错的电影学院学生,全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去,人群风涌上前,场面混乱。邢峰爱热闹跟着往前凑,还叫着我。没容我上前,肩头被人拍了一下,是杜雄,我的心的咯噔一下,没请这家伙啊!像是看透我的心思,他对我笑道:“怎么,不欢迎吗?”
“我们是不速之客,来的仓促了,杜总。”
他身后女郎的声音响起。
明亮的大厅里,我看清了她。她的装束跟上次差不多,一身黑皮,头发倒是束到了后面,除了脸色苍白点外,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性感的魅力。小小耳垂下的耳坠,微微晃动闪亮着,皮衣是夹克式的,长长的拉链从头到底,双胸高高突起在平滑柔软皮衣上,丰满壮实撩人猗念,下摆处的松紧却又使腰肢苗条纤细;下身的皮裤是紧身的,丰臀鼓鼓的向后挺翘,圆润的大腿被绷紧得肉感十足,加上脚上的加长高跟鞋,看得我满脑子欲念。
“老弟。”
姓杜的又拍了下,“你们的招还不少啊,不过就是第一次新鲜,以后就不灵了。”
这人真他妈讨厌,明知我们的现状,还说这么多费话。敷衍了几句,想甩开他,他也倒是知趣,耸耸肩往人群走去,那女郎也跟着,情懒散走得很慢。穿着高跟鞋她的个头高矮跟我差不多,离我有几步远,身上的香水味就飘了过来,随着香风的吹进,我感到自己迷糊起来,“你们小心点。”
低低的声音把我震醒,原来是她。
我四周环顾一圈,紧张的看着人群,要出事的感觉立即涌了上来,如果说昨天的电话是威胁,那现在的绝对不是,倒像是有意的提醒。大厅里的人没有什么异样,门口处的两个保安在闲谈着,一切都很正常。我还是放不下心,在大厅里四处搜寻。欢呼叫喊声中会结束了,无事发生。我冲进人群,想找梅导,他们那伙人被人围着挤到大门口,我根本插不到边,直到下了大门的台阶人才少了。
车停在离大门百多米处,马路上的行人不多,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受到威胁后我一直在想,他们能咋样,最可能的是找批地痞流氓来,操操场子,寻些事端,现在看来没事了,只要大家上了车,他们还能怎样,心情放松下来,往前面的梅导跑去。
梅导和飘萍、慕云走在一起,走过门口大理石空场正转上路边水泥石台,离停车处也只剩下二十来米远,几人低头谈论着,像是很兴奋,大概是会开成功了。
我跑得不快不慢,虽然心情好了些,但一天来的紧张感,还是让我四处回望。
在靠他们十来米时,身后右方有辆白色的小车正在起动。真要感谢那女郎,两番的提醒让我对那车多留意了会。小车的方向正对梅导那排人,速度加得很快,到车开到大门的前面时,我猛地醒悟过来,向他们冲去。
该着袭击者倒霉,或是我命不该绝。当我冲到飘萍背后,展开手臂连带梅导和慕云一齐压倒时,那车已到了路边的石台,速度飞快的车轮被石台阻挡,车子跳了起来,我都感觉到车轮在我的背上擦过,魂飞胆颤庆幸间,车撞到对面的水泥墙上,巨响声中,车身左翻后弹落下,左轮先着地,接着右轮正砸在我左小腿上,清脆的骨折声和巨痛让我大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