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三春众姐妹,只觉那种刺激与销魂的滋味实在无与伦比,而众人则都在喝着酒,议论着这元春省亲而盖省亲别院的事。
宝玉正在销魂,忽见李纨在对面似笑非笑的望这向边,不由一阵魂飞魄散,慌忙把手从凤姐裙里收回来,再去看他这寡住的嫂子时,她却早已转过头,与身旁的一众女子说笑去了,宝玉心头一阵惊疑不定,也不知她是否看出什么奥妙来没有。
凤姐见宝玉好容易才收了手,悄悄地白了他一眼,含嗔带俏地走开了。
贾母见时间已不早,就对宝玉说道:“你快去罢,早点把事办完,早点歇息。”
宝玉走后,凤姐向平儿使个眼色,让她跟着宝玉到了外面,低声说道:“二奶奶让你从老爷那儿出来后,还到她的院子去。”
宝玉点点头,没有作声。
宴罢,众人先后向贾母请了安散去,凤姐与李纨指使丫环婆子们收拾已毕,才匆匆回到各自的院子。
凤姐忙了一通,在贾母处侍候了一顿,虽然天气寒冷,但贾母屋内炭火旺盛,非常暖和,让她周身汗腻,又被宝玉闹了一回,早已浑身难受,一进屋便叫平儿准备要换的衣裳,嘴里直道:“累死人啦,快去弄了汤水来松松骨头。”
平儿忙出去唤了两个小丫环进来备了香汤,帮凤姐宽衣卸妆,扶进澡盆,又去衣柜取她屋里着的衣裳。
凤姐歪在澡盆里,看平儿在柜前拿衣裳,说这件不好那件不要,平儿耐着性子陪她挑了半天,嘴里咕哝道:“不就是宝二爷晚上要来么?这么折腾人哩!你今天也不是没有偷过他,这么急色!”
凤姐笑骂道:“你在这屋里越发有脸了,宝玉是我一人偷的?”
最后才说:“这几天难得宝玉有空,等他到学堂去了,不知几时能回呢!”
终选了一套薄如蝉翅的丝绸小衣,又拣了一只极艳亵的玫色小巧桥棉布肚兜。然后歪在那,一会又说周身酸哩,一会儿就腰痛……叫平儿过来捶肩头,而平儿也是周身酸疼,岂能再伺候凤姐?她自己也进到澡桶里,叫两个小丫头为她们捶肩松背,这才舒心适意地与凤姐泡在热汤里,不一会儿,两人眯了双眼,几欲睡去。
平儿在朦胧间不由想起宝玉来,心头自是一片酥醉,忽又有些患得患失地思量道:“我就这样失身于他,不知他如何看我?今后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