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末上午,我与妻送母亲和儿子坐上了回老家的大巴车。更多小说 LTXSFB.cOm我感觉挺对不起父母的。
父母结婚三十多年,几乎没怎么分开过。却在两老知非之年,因为孙儿两地分居,饱尝思念之苦,致使两老时常两地奔波,这真是无谓的折腾。这不,父亲来电说想孙子得紧。母亲遂提出带小家伙回家一个月,权当休假。
至于幼儿园,暂停一个月也没关系,大城市里的幼儿园都是随时可报名,随时也可休学。
现在家庭条件稍微滋润一点了,我也很是不想两老这样折腾,提议过家里请个保姆得了。母亲却坚决不同意,觉着那是花冤枉钱。自己的孙子就得自己带,家里脏了乱了就得自己收拾,这些都花不了多少功夫。
“怎么,舍不得妈还是孩子啊?”我见妻看着已然去远的大巴车,久久不曾移步。
“你当然没感觉啦,不想想多少年了,都是我们三人相依为命,哪里像你这样好命?在CQ风流潇洒,家里任何事都不管,当甩手父亲、甩手儿子、甩手老公,乐得一身轻松?”妻满腔的不爽与幽怨,桑着个娃娃脸。
这话一下子抓住了我的痛脚,说得我哑口无言。
“怎么又提这个了?我道歉不下百遍了……”我喃喃地道。
声音虽低,但妻还是听到了。“道歉顶个什么用?能弥补这几年我们所受的委屈吗?”
的确,这些年你们受苦了,委屈了,但你应知道我这么做的原因啊?此时,我感到深深的悲哀,其他任何人怎样看待我的CQ之行,都没什么关系。但妻对此不理解,让我一直都深感痛苦。
“唉……敏敏,你不是不知道我为什么去CQ,最初你也很支持的。而且我现在都回CD半年了,为何你还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呢?”
“对,你说得没错。我最初对你去CQ很是支持,目的是想让你快点成长起来。但是你怎么不说第二年初我就叫你回CD,你却不愿意呢?”
今天妻不知吃错了什么东西,这么久我们没说这件事了,怎么此时竟老咬着我的痛脚不放?
“你知道的,我在CQ的第一年都没挣到什么钱,你让我辞职回家,那又不是回复到CQ之前的情况?一贫如洗,而且又去人才市场找工作?当时我就说过这个原因的,你不是也觉得有道理吗?”对于妻责问,我渐渐的起了争辩之心。
“有个屁道理!当时我是看你坚决不回CD,无奈之下只得同意。好,就算你说得有理,那么第三年、第四年呢?”糟了,妻开始冒火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逐渐分贝开始提高,还带脏字。
我见此情形,慌忙压抑住为自己争辩的念头。来来往往这么多人,被听到我们小两口的吵闹,那不贻笑大方?
我正要赔礼道歉拉上妻子去坐车,妻却又接着说:“你学到了,进步了,挣到钱了,为什么还要拖这么久?若非我苦苦相逼,你恐怕还是不想回来吧?啊,是不是啊,陈文轩同志?而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CQ的那点事,哼!”
说完,妻气鼓鼓地把头一甩,径自走向公交车方向。这,这个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我一听楞了,呆立当场。这句话她是从来没有说过的,怎么今天会突然冒出?
我在CQ的什么事被她拿住把柄了?难道CQ有她的眼线?不可能吧?嘿,定是跟我玩捕风捉影的把戏!
有一伟人说过,在外偷腥,若不想家庭破裂,绝不可给老婆透露!再是严刑拷打也都要拿出打死不说的气节,而且就算是被捉奸在床,也要说自己被逼的,或被下了春药。
这个伟人是谁?好像是游王海波?这小子婚都没接,却能悟出这样道理,真他娘的人才啊!
我当年时常在外嫖妓,每嫖一次心里就忐忑一次、内疚一次,回家就差点主动向妻自首了,搞得我很是烦恼。幸好把这样的困境给游说了,他当时苦口婆心的教育了我,让我顿时明白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是何意思。至此心里再无忐忑,尽管还是会有些内疚……
而这阵,妻和我玩这小把戏,想来点电影《风声》的桥段,估计就是想让我心虚之下把一切出轨之事都招供。我早练就一身铜皮铁骨,没那么容易上钩的。
我脑海里急急地想,越想越觉着是这么回事,大大咧咧的一笑,点了点头。
往妻方向看去,却见妻娇巧的身影正好消失在公交车门处,然后车门一关缓缓起行……
“等等我!别慌开车!”我急急跑去,一边跑一边喊一边伸手招呼。谁知那没人性的司机看了我一看,嘴里说了些什么,不做停留,反而加速开走。
我操他娘的,啥玩意。我弯着腰喘息着骂!本是想骂上一句急着去奔丧,却想到妻在上面,忍住了。
我怏怏地乘坐了另外一辆公交车回了家。
“好了,就这样吧。谢谢你的关心!还有什么事,明天公司里谈!再见!”
甫一进屋,我看到妻正坐在沙发上和谁通电话,见我进门,挂断了电话。我特意留意了一下她的脸色,依然一脸的不爽。
他娘的,我今天招谁惹谁了?早上一起送母亲、儿子去赶车,咱们还有说有笑的,此时,却好像我欠了她一百万不曾归还似的。
虽心里感觉委屈,但还是要去把她哄开心,不然以她的性格,又要跟我玩痛苦的冷战。我满脸堆笑说:“老婆,你速度真快啊,我都用刘翔的速度都没赶上啊。”
妻看都不看我一眼,桑着脸,嘟着嘴,拿着手机不知捣鼓什么。
“为夫错了,你老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老婆大人,别生气了嘛。”我厚着脸皮像个孩子似的摇晃着她的手臂。
摇了一阵,可能是这样的道歉方式起到了效果,她终于说话了,但说出的话把我吓了一跳。
“陈文轩,你今天招惹了老娘!我罚你今天做饭、洗碗、拖地、洗衣!”妻狠狠的对我说。
冤!比窦娥还冤!我就是争辩了一句,就说是招惹她了,现在还要罚我干这些事,我差点眼泪滚滚而出。
恐妻见我傻站着,一下子站起来:“你做不做嘛?不做我去做了!”
“别、别,老婆大人,您老歇着,这些小事,就由为夫来搞定吧!”我慌忙道,心里却说:“你去,快去做啊,我才不想做这些呢!”
“好,这才乖,若做得好的话,就不计较今天你顶撞我这一恶性事件了。”
妻看我诚惶诚恐,终于桑着的脸舒展开来,还笑起来了。看她笑了,我心里顿时好受多了,而且升起了一丝甜蜜。
若是我做这些琐事,能换取她的开心,甚至能补偿曾带给她的伤害,完全值了!就算从今开始,做到老去,我也愿意。
做着家务才觉辛苦劳累。以前母亲每天打扫屋子,我乐得清闲,瞧着没什么感觉,如今自己来做,才觉甚是痛苦。
“他娘的,想我堂堂一届领导,在单位上连倒水都有人伺候,却不想在家如此造孽……”我一边动作一边暗骂,把手中的拖把当成出气筒,甚为用力的在地上胡乱拖抹。
妻甚是畅意地哼着小曲,倦在沙发上摆弄那好似永远也织不完的十字绣,那样子甚是慵懒写意。胸部鼓鼓涨涨,于T恤衫上撑起好大一团。我时不时抬头看那诱人之处,只觉那里面包裹之物方能带给我做家务的动力。
她不时转过头来,监督我的工作情况,说上一句:“注意角落里,那些地方最脏。仔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