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一次的片区交流会议。
其实我对每月一次的例会很有意见,因为每次都安排到不上班的周六,又没加班工资……
黑龙江黎总的事现在公司上下都已知晓,虽各片区经理不仅觉得这种主动上门的加盟业务开展方式很是不可思议,也对敢于尝试且取得洽谈机会的我刮目相看,但却实际个个心里都还是不看好这单业务的成功几率。
所以此次例会,虽好像成了我的主场,由我向大家传经授道,但实则除了若诗和王总,那些皮笑肉不笑的老家伙个个都带着些许冷嘲热讽,让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而且更是令我心中不安的是若诗依然有些憔悴的情。
往常例会时若诗总是踊跃发言,言语精辟且对大家所争论往往能一针见血的说到实质,时刻向大家展示着那大气干练而又个性独到的女强人魅力。
而今次她只是蹙眉坐在那里,不多参言,完全没了以往意气风发的采。
中途休息时,我悄悄问她是不是还肚子不舒服,她点了点头。
我带着责备的语气问:“你是不是没吃药,没去看医生?”
她说自己这肚疼本已好了,但没想开会的时候才又开始痛了。
我问她带药没,她摇了摇头说:“不关事的,可能一会就没什么了。”
“真是的!不知道爱惜身体。”
若诗没有听清,问我说的什么。我说:“要不,我叫老王出去帮你买点药回来吧,这样拖着不是办法。”
她忙说不用了,称自己现在又已感觉好多了。
我看她的脸色怎么也不像健康人,于是道:“不行,一定要吃药,我这就给老王电话。”
没想她闻言竟一脸的不高兴,气道:“哎呀!你别打,我真的好了,买什么药啊!”
我暗叹了一口气,见实在拗不过她,只得作罢。
会后,按照惯例,就会人员在外就餐,由公费开销。
若诗以自己身体不舒服为由向王总告罪请了辞。
若诗离开公司时,我特意再次问及她的身体状况,要她趁现在天色尚早,莫要拒医,定要去医院或诊所看看。她倒是点头答应了,不过看她那色似乎只是敷衍,估计还是不会去看病。这让我更是担心,但又不可能押着她去,只得无奈摇头。
酒桌上,那些跟我称兄道弟的老家伙们频频向我敬酒,你一杯我一杯的,搞得我疲于应付,还得一一回敬,一大桌子菜都未尝过几口,全他娘的灌了一肚子酒。
就算来CQ后我的酒量大增,也哪经得此等折腾?故很快,我就酒劲上头,晕晕突突,连说话都有些大舌头起来。
酒过三巡,本是执意不再举杯,但王总又亲自敬我一杯,以示此次业务的祝贺。领导敬酒哪有推辞之理,只得硬着头皮满饮。喝完之后,肚里翻江倒海,于是告罪去洗手间缓解一二。
一番折腾之后,胃里舒服不少,头脑也清醒不少。
不知若诗此时可曾好些?
“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彩铃久久响起,响过一遍之后,又开始了第二遍,始终没有接听。开始的时候,我还跟着王菲优美的声音和了一下,后面就有些不耐烦起来。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若诗怎么不接电话呢?难道没有听到?再打次试试。
彩铃又响过了一遍后,王菲的歌声戛然而止,接通了?我“喂”了一声,但却了无回应。
我有些醉眼朦胧地看了下屏幕,嗯?没错啊,是接通了!
“是若诗吗?你怎么不说话啊?”
但对方依然没有回应,我仔细一听,电话那头好似传出她凝重的喘息声。
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出了什么事?顿时我大急起来,急问道:“若诗,你怎么了?快说话啊!”
此时才听到她气若游丝断断续续地呻吟道:“文轩……我好痛……说不出话来了……”
我头上汗水冒了出来,闻言更是大急,她一个女人单独在家,父母又去旅游了,此时谁来照顾?于是急急道:“是肚痛吗?你在家吧?你等着,我马上过来带你去医院!”
若诗闻言却马上急道:“别……你还在跟王总他们吃饭……走了不好……”
靠!哪里还管什么吃饭?我边往餐厅门外跑,一边轻责道:“胡闹!还吃个屁!我已在路上了!”
说完,我即挂断电话,正好一辆空出租开来,马上招手上车扬长而去。
路途上,我想起走时未跟王总他们打招呼,又给王总去了个电话告罪,慌称有重要急事。还好今晚他喝得痛快,未多跟我计较,只叫我忙完给他电话,称饭后还有节目,KTV去练练嗓子。
到了若诗小区大门口,把帐节后,我让出租等着,马上带人去医院。出租奸笑着说等可以,每两分钟一元钱。我可没闲功夫计较这是否属于敲竹杠,连声说好,小跑而去。
这小区也太他娘的大了,让我一路好跑。到了若诗家的单元楼前,看着面前的单元楼前的密码门,我弯腰扶着自己的双膝微微喘息,傻了!
从未问过也未去过她家,不知几楼几号,既没密码更没钥匙,我他娘的怎么进去啊?
打电话?对!打电话!我手慌脚乱地掏出电话,又彩铃响了半天,心说,王菲天后,你莫唱了行不?我他娘的急死了!
终于接通了,我忙似打机关枪般问若诗单元门密码和她家住在几楼几号。
若诗有气无力地回答了我。我边听边按密码,咔嚓一声解锁了!慌砖进去,却在进门的一霎那,也不知被什么划了下,右手手背一阵剧痛。
我看都没看一眼,即冲入电梯……
来到18楼,我绕了一大圈,才找到若诗家的1806.
门开着,我刚一进门,即看见若诗穿着一套粉红色的睡裙在门边依着……
她一手抖抖索索地扶着墙,一手颤颤悠悠地捧着腹。她眉头紧蹙,眼里噙着的泪花几欲夺眶而出,鼻尖上汗珠点点凝聚滑落,贝齿轻咬淡红双唇娇喘微微。
本是英气逼人的容颜在此刻却是血色尽失,独独留下那令人怜惜的憔悴。
但即使她如此忍痛不堪,见我进得门来,却挣扎着泛起了一个笑容……
我顿时心如刀绞,上前将她轻轻地抱入怀里,颤声唤道:“我可怜的若诗,别怕,我来了!”
不想我说完之后,若诗全身如无骨般直往下坠,我连声叫唤,不见回应,仔细一看,她竟是已晕了过去!
我立马认识到一刻也不能再耽误了,得马上去医院急救。
我手慌脚乱地背对她蹲下,令之趴伏背上。可能是饮酒过量的原因,起身时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我摇晃了下,闭了闭眼,即咬紧牙关向外冲去。
跑了几步,突想起若诗家没人,我一跺脚,慌不跌又跑回去一脚将门关上。
好不容易跌跌撞撞地进了电梯,也不知一路上背上的伊人擦到墙壁没。
电梯下行时,我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我感觉满脸都是汗水,估莫那定是酒精在挥发着。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关怀则乱,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