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切齿,只差没发出惨叫来……
……
高高挂着的液体缓缓地滴落着。
在止痛针的作用下,若诗一直蹙着的眉头在此时已然舒缓开来,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尚未落下的几颗晶莹泪珠儿。且因止痛针里含有安眠作用,她的呼吸平缓而深沉,已然睡着有一阵子了。但估摸在医院里不可能睡得安稳,眼皮儿还时不时地颤动一下。
我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脸。此时她的脸色依然恢复了一丝血色,不再是那卡白无比的样子,唇虽还是干涩,但也已恢复了红润。
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完全安下心来。不过当我看到自己的右手上面的缠绕的层层白布,不由地苦笑起来。
刚才趁若诗睡着,我请医生将自己手背包扎了一下,本以为这样就可以了,不想医生竟要求我明天还到医院或区防预站打破伤风针,还说:“这种情况不容小视,必须防范与未然,否则可能有生命之危……”
不至于吧?一道伤口就夺人性命?这医生定是他娘的吓我!
唉,不过还是去打吧,反正明天是星期天,没什么事。
我伸了个懒腰,看着床上的女孩情不自禁笑了,自言自语道:“小诗儿,原来,坚强如你,也害怕吃药打针输液啊!真像曾经的敏敏……”
想到敏敏,我的脑袋又开始痛了起来。
敏敏,你现在是否已然进入梦乡?
你曾经对我如是说:“若是有一天我丢了自己,你一定要把我找回来哦。”
我走到病房床边,对着遥远的CD方向,喃喃说道:“那么,若是有一天我发现竟丢了自己,你会帮我把自己找回来吗?”